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所谓人皮债也叫阴债,很多地方说法不同,用比较通俗的说法来类比,一个人借了钱或者值钱的东西便叫欠债,欠了债自然要还,而这个债也有别的说法。
借钱分对象,阴债同样如此,阴债里的官债类似于现实里贷了银行的款,借了私人的钱则为私债,有些地方把官债叫寿生债,把私债叫阴债,地区不同叫法不一。
当年遇到这么一个姓闫的人家,据说之前是大户,不过后来生意惨淡家道中落,甚至连闫家的顶梁柱也生病去世了,门前冷落鞍马稀,世事就是这么真实苍凉。
闫家有个儿子,还算有出息,家境变了之后他出去闯荡,至少表面上是个正常的上班族。
那天闫家小子跟人们说了个诡异的事,关于他家里的。
闫家老先生算是一个人物,大饥荒之年穿越了大半个中国到了这里站稳脚跟,改革开放后沿海地区发展势头很快,苏州算是较晚发展的一个,闫老先生早期在上海混了人脉,后转战苏州,从无到有再到强,据说走的是进出口的生意,可惜没落的也快。
闫家儿子说他爸去世前其实就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习惯,比如家里总供着个牌位,起初他还问过这个牌位,他爸回答离开了老家太多年已经找不到祖坟了,这个牌位上没有名字,所以不像祖宗牌。
牌位前一直烧着香,供品经常换着,像是祭奠着什么,有时候觉着怪吓人的,更奇怪的是他妈对这件事不反感,甚至会帮着敬香,这就怪了,全家人都知道,唯独瞒着他。
“是不是养了小鬼什么的?有些做生意或搞大事业的人很信这些。”有人提供了思路。
闫家儿子还真往这方面想过,毕竟长期在这边混,也沾染上了一些有的没的,他又是上网又是找人打听,查了好些资料,可种种迹象表明不是养小鬼,难道是更邪门的玩意儿?
闫家老两口对此事一丁点信息都不透露,让儿子永远不要过问。
不过问就不过问,闫家小子心里想道。
闫家父亲生病后儿子又发现了一个异常,父亲的身子骨算不上多硬朗,虽说病来如山倒,但自己父亲这怪病确实太过突然,真要说起来那也算正常人,不至于说垮就垮了。
就在他父亲去世的前一天晚上,闫家小子听到客厅里有动静,把卧室门悄悄打开了个缝看了看,自己的老父亲在牌位前跪着磕头,手里还端着三炷香,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某种古怪的仪式,诡异的很。
香敬上了,父亲踉跄着进房间时还时不时的看一眼那个无字牌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愧疚,又像是不舍,闫家小子确实看不懂了。
第二天他父亲去世了,母亲对于此事没有多大惊讶,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丧事没有大张旗鼓的操持,一切安安静静的,而他的内心波澜万丈。
诡异,太过诡异,这背后像是有个惊天大阴谋。
父亲下葬后母亲的习惯变了,有事没事会出门,说是去香火旺的寺庙里拜佛,可拜佛哪有三天两头拜的,甚至不惜跑去上海那边找寺院烧香,有时还会带几个穿着道袍或者袈裟的人回来,要不是看着那些人穿着的衣服,闫家小子都会怀疑自己的母亲有别的目的。
“你这说的太离奇了吧?和尚道士来家里看啥?那个牌位?世上还真有鬼不成?”听的人不太信,奇诡的故事多了,这样的还是头一遭听。
“那关于你父亲的发家史你知道多少?”我问闫家小子。
“发家史?认识的人都知道一些,他从关中独身来到江南,不会水的人愣是干过渔夫,出过海,就凭着一双手脚站稳了脚跟,哪个人都要说一声服。”孩子对于父亲总有一种崇拜,尤其还是个出色的父亲,那无异于英雄般闪耀的光辉。
“这……确实是个传奇,但从崛起到没落,不过短短二十载,富不过三代,这也太快了点,而且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那个牌位。”我搓着手指思忖着。
“师傅可知道其中的门道?”闫家小子问我,他对这事好奇的紧。
“有那么一个关键点没抓住,话说那个牌位还在你家吗?”我再问。
“不在了,被我妈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我有一种猜测,但不知道是不是,需要你核实一些东西。”我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活人的钱可能或催或骂或报警,但欠阴债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老话说‘阴债不还,阳债补上’,到时候可就牵扯到别的东西,比如运势不利厄运爆发,严重者病痛、贫穷、差错、折磨等等都说不定。”我给他解释。
“阴债?还有这种说法?可阴债到底借的是什么?”他不懂。
“这要分好多种情况,一种说法是人在投胎前会向冥府借钱上路投胎,到了阳世后积德行善,算是一种还债。还有一种说法,比如堕胎、杀生等都是欠阴债,是损阴德的行径,这辈子欠的债下辈子或者后世子孙来还,也算是一种债。至于另外一种嘛,大概就是你父亲的情况了。”
“人死之后有福荫,或者墓地里有宝贝,这就是人家的本钱,你若借了这些东西便是欠债,欠的死人的债,之后的日子要偿还的,比如说盗墓贼之流,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的意思我父亲他……盗墓?”闫小子不敢置信。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把话听完,“你父亲这个情况有一丢丢特殊,你说家里一直摆着牌位,所以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比方说他当年遇到了个不简单的坟,借了人家的东西和福荫才白手起家,这个牌位便是为那人立的,只不过可能这个债没有还完,最终到了这步田地,这就是你要去打听的东西了。”
他愣了很久,一辈子没听过这么离奇的故事,消化起来需要点时间。
当晚他跟母亲坐下来好好谈了一番,当说出阴债这个词时他的母亲开始抹眼泪,说出了实情。
当年他父亲是遇到了一个老坟,老坟依山傍水,看着风水不错,而且那坟前的碑不似平常人家,定然是地主之流,于是就将坟挖了开来,在里面刨了几个值钱的物件。
寻常人干这种盗墓事心里会不安,他父亲把坟重新埋上,在坟前磕头许诺,等二十年后发达了一定寻找到这人的儿孙好好报答,并重新帮着修坟,这才带着宝贝离开,而后开始了闯荡。
或许运程这个看不见说不清的东西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一个人在这片天地里走了几年竟然有模有样,打出了一大片天地,他父亲专门弄了个牌位纪念,就当那座坟一般供着,以为这样就算回报了当时欠的。
人情是最难还的东西,这还不算“人”情,等许诺的二十年快到了,闫家家道中落,生意一落千丈,他父亲或许是心理作祟,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对牌位的祭拜更是勤快,可惜没有任何用,最终病倒后才跪倒在牌位前忏悔自己的说话不算话,可惜晚了,最终还是离开人世。
闫家小子听完母亲说的故事久久不能平静,如果我说的那些算是猜测和传闻,但他母亲亲口说出来的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就发生在他父亲身上,他还亲眼看到了其中某个情节,由不得他不信。
“那个牌位……不对,这件事你怎么处理的?”他赶紧问自己的母亲。
“我请了很多大师和高僧,牌位送回了那个野坟坟头,坟也修了,碑也立了,你父亲的命也搭进去了,大师做了法事,说这事应该是了了,唉!”母亲掩着面回答。
他不放心又跑来问我,既然很多大师都做过法事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补充些别的法子,“我不知道这事能不能牵连到你身上,我给你点改运法的符和疏文,这种法子能增加修复人受损的阴德福报,消除受其负面干扰,善神常佑,不过人们都说行善积德,你以后要行的正走的正,莫动歪心思才是。”
闫家小子点头受教,我只是说一些看似很简单的道理,但在他看来我是给他教做人,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
我之前一直说积德行善,最近提的少了,在此便再提一次,其实积德行善量力而行,但至少别做坏事恶事而给自己多添一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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