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很多人将灵异故事当乐子看,灵魂什么的都是假的,没见过便不存在,不存在还不是假的么?但现实生活中改变这种看法的人也不少,往往是遇到过解释不通的怪事,或者真正见过“灵魂”之人,比如我今天要说的故事。
以前我们镇有个老头叫杨开河,生在解放前,长在新中国,在他们村很有名望,熟识的人习惯叫他老杨头,改革开放后家里弄了辆手扶拖拉机,条件相当不错。
老杨头年龄大、见识广,遇事多了懂得自然也多,对许多奇怪的故事和东西抱有敬畏之心,对师父这类奇人也很佩服,见面了都会闲扯几句,也算熟人。
老杨头的儿媳恰恰相反,见不得这些陈词滥调,比如有些地方的习俗是新媳妇进门要垮火盆,床上会放大枣花生桂圆莲子什么的。老杨头儿媳嫁进来时对这些“腐朽落后”的传统大为不满,狠狠批评了主持婚礼的熟人长辈,害的老杨头很没面子。
“大枣花生那不就图个早生贵子的彩头么,老祖宗留下的风俗,扯不到迷信上。”老杨头跟儿媳好生解释。
“落后的风俗还不迷信?彩头彩头,带到坟头里去。”儿媳反怼。说好听点是泼辣,说难听点……对长辈无礼,就很没礼貌。
老杨头明事理,嫁进来就算他杨家的人,为了家庭和睦没再多说,既然她不喜欢,以后就不当着她的面提这些东西吧。
然而老杨头很快发现这儿媳进门后他的很多习惯都要改变,比如老杨头习惯逢年过节拜拜灶王爷,可儿媳不光将新房里那些符揭了,还把老杨头老两口家里一些东西都丢掉了,美其名曰“新气象就要有新面貌”,气的老杨头直跺脚,却没表达出来,怕伤了和气。
“罢了罢了,我老了,她想做主就让她做。”老杨头年龄大了,也不争抢,由着儿媳折腾,家里大小事务交给儿媳,自己开着拖拉机突突着到处跑,眼不见心不烦。
八几年老杨头的老伴去世,老杨头请师父主持白事,师父不敢怠慢,方方面面计划周详,等布置时出了岔子,儿媳不让这么折腾。
“摆几桌,吃个饭,吹吹打打把人埋了,犯得着请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咱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儿媳当着一堆宾客的面跟老杨头吵了起来,“不三不四的人”指的正是师父这个阴阳先生。
老杨头忍让那么久终于忍不住了,跳着脚大骂道:“我赚的钱想怎么花都成,又不要你出一分钱,我婆娘的白事我说了算,寒碜一辈子,风光点走怎么了?看着碍眼就别看,不稀罕你披麻戴孝。”
这一闹反而让师父无所适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老杨头让儿子把儿媳送回娘家,强行留下师父顺利主持完白事,不然指不定闹出多大的闹剧来呢。
其实这场白事师父没收多少钱,老杨头也不在意花了多少,他更在意的是闹出这种笑话。自此以后老杨头跟儿媳闹翻,要不是儿子时常走动,老杨头俨然成了孤家寡人了。
九十年代到来,老杨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拖拉机由儿子接班。
这辆拖拉机可是老杨头的宝贝疙瘩,老杨头爱惜得很,没出过大事故,没大修过,老杨头把这一切归功于拖拉机的“开机仪式”,当年可是好好操办过的,如今拖拉机上还挂着平安符呢,交出去时还真有些舍不得。
儿子会开拖拉机,儿媳也会,偶尔还帮人拉个东西,老杨头别过脑袋就当没看见,心里却不大乐意,自己的宝贝疙瘩落在“仇人”手里,连平安符都没了,能乐意才怪。
不乐意归不乐意,出事时他比谁都急,可不是心疼拖拉机。
有一回儿媳出了事故,拖拉机摔的不成样子,老杨头来不及心疼,赶紧叫车把伤势极重的儿媳往县医院送,勉强救回性命。
“我死了吗?”儿媳醒来后问了第一个问题。
“没呢,还活着。”老杨头没好气地回答,后来他才知道儿媳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据儿媳说,出事的一瞬她的身子剧烈震动了几下,然后就轻飘飘浮在空中,四周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直到回头往下一瞅,事故的全貌看个一清二楚,诡异的是拖拉机里还躺着一个流血的她。
这一现象把儿媳吓个半死,可任凭她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似乎只能在空里飘着,然后就看到很多人在救人,把那个出事的她送往县医院,她想拉那些人却拉不住,只能飘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最后慢慢往上升,升到一片灰蒙蒙的地方,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在医院里,以为自己死了。
“灵魂出窍了?”老杨头听完后反问。
尽管不少人相信有灵魂存在,可听到这般抽象的东西时还是被惊到了。
儿媳的思想第一次产生动摇,但很快恢复镇定,认为是自己昏迷后做了一个很逼真的梦,这些都是梦里看到的假象,根本不是灵魂,世上哪有那种东西。
老杨头见讲不通道理,也不跟儿媳妇掰扯,待儿媳伤好出院后还是不来往。
1992年夏,老杨头家有几棵核桃树,往年都是儿子摘核桃的,可今年的活计特别多,儿子忙着开拖拉机赚钱(儿媳出事后不再碰拖拉机了),根本没时间管这些核桃。
老杨头不忍心核桃烂掉,也闲不住,提了根杆子爬树敲核桃,反正年轻时没少干过,轻车熟路。
“你给我一袋核桃,我帮你敲。”一些小孩看到后嚷嚷道。
“悠着点,要不等你儿回来再说。”一些熟人看到后提醒。
可老杨头就是不听,很利索地爬上一棵大核桃树,身上倒也矫健,有模有样地敲起了核桃,大伙也不再说什么了。
老杨头的本事没的说,可核桃树的“本事”有待商榷。
可能是爬的太高,树枝不够粗壮,承受不住老杨头的体重,老杨头从树梢跌落,在树干上碰了几回才跌到地上,当场没了动静。
众人大惊,一边急救一边把人往医院送,可老杨头这个年龄,稍微磕碰都可能出事,那么高地方跌下来,结果可想而知——没救回来。
老杨头生前很有名望,去世后奔丧的人很多,师父本想主持这场白事,却被儿媳赶了出去,因为她不打算用那些封建迷信的传统礼仪,都是骗钱的。
“至少让我上柱香吧。”师父无奈地说。
老杨头的儿子把我们师徒带进灵堂祭拜,所谓灵堂就是老杨头的卧房,简单摆了个桌子,桌上放个照片和供品,没有灵牌、灵花和纸活等等,看起来十分怪异。
“墓地选了没?什么时候安埋?”师父叹了一口气问。
“村口我家那片高粱地,明后天吧,墓打完了就埋。”儿子回答。
“没看风水?这么急?”师父再问。
儿子摇了摇头,下巴示意他媳妇:“她说的,怎么方便怎么来,不整那些虚的。”
“你爹多好面子的人,这么急匆匆地走?你不劝劝她?”
“劝了,外面那些花圈差点被她丢了,全是我拦下的,也只能到这个地步。”
师父不再说什么,拉着我就往外走。
老杨头匆匆下葬,匆忙到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了解他儿媳的做事风格后也只在私下议论,儿媳对“头七回魂”之类的说法不屑一顾,世上哪有魂?回的哪门子魂?
事情过去三五天,老杨头的儿子忽然找到师父,他家最近不太平,半夜经常有东西发出响声,两口子也老做噩梦,媳妇的腰也莫名的疼,去医院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那白事办的,不发生怪事才是怪事。”师父回答。要解决的话也不难,至少选个风水差不多的地方吧,至少要拾掇到头七之后吧,至少要灵位白幡吧。
然而就是这些简单的要求也办不到,儿媳死活不同意这些“迷信”做法,坚持认为噩梦是心理原因,腰疼是隐形病症,世上哪有鬼魂,就算真的有,还能害家人不成?
不得不说这儿媳是个狠人,这般苦不堪言的日子愣是熬了一年,一年没睡过安稳觉,一年没直过腰杆子,第二年老杨头出事的那棵核桃树没结核桃,枝繁叶茂却没一棵果子。
这般惊天怪事惊到所有人,大家都说老杨头死不瞑目,纵使儿媳再怎么不信鬼神也无法解释这件怪事,终于肯让师父出面了。
老杨头去世一周年时师父另外选了风水,从核桃树到坟地,一路烧香烧纸,引灵幡和灵牌什么都补上,算不得多盛大,毕竟已经一年了,可不管出于风俗还是别的原因,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死人的阴魂就该安心地走,而非留在世上继续受罪。
白事办完,儿媳的腰不再疼了,看来这腰大概率是被老杨头“怪了”,两口子也没再做噩梦,或许这梦也是老杨头托来的,也说明老杨头只是心里有气,折磨折磨他们,并非想要了他们的命。
至于那棵核桃树,过年后的春天没再发芽,就那么枯死了,大伙见怪不怪了。
老杨头的儿媳没再说过之前那类话,逢年过节时给老杨头上香很积极,大概见识过了也便信了。
“风俗并非迷信,传下来就有一定道理,可以适当更改,却不能一下否定,就像白事,对死者尊敬,让活人心安,至于灵魂之类,不强求所有人信,可该有的敬畏还是要有的。”师父说。
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个“无”只表示你没见过,不表示它不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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