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所谓“黄皮子”就是黄鼠狼,这种叫法多见于东北地区,据说黄皮子有邪性,能迷惑人心智,所以流传着很多关于它的故事。
老九跟我说起他的发家史,早年间他家只是大兴安岭附近的猎户,他爷爷跟老爸都靠着大兴安岭吃饭,后来开始做皮毛与药材生意,直到他踏进这个圈子后慢慢的有了些钱,于是便搬来哈尔滨附近定居。
说起为什么到哈尔滨定居,其中就有这么一段往事。
早些年的猎户流行三不惹:黑瞎子、野猪、黄皮子。
前两者皮糙肉厚性子烈,猎枪都不一定打的透皮毛,所以不好轻易招惹。至于黄皮子,要么确信能一窝端,直接斩草除根,要么就别惹,容易发生邪乎的事情。
老九他爷爷当年上山打猎,或许是运气不好,那段时间很难打到猎物,回来的路上猎狗发现了一个猎物便追了出去,老爷子赶紧跟上。
在一个小山头上蹲着一只黄皮子,山头有点陡,不太好爬上去,猎狗在下边叫唤。山头后边是一截山崖,黄皮子被逼到走投无路,便静静的趴在那里看着老头。
虽然黄皮子不好惹,但老头子没打到什么猎物,于是便抬起了枪,他打猎多年,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这么近距离肯定一枪毙命。
在他开枪的一瞬,那黄皮子猛的跳了起来,子弹打在了黄皮子前爪子上,没有毙命,却让它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土猎枪只能单发,老爷子重新填装弹药,再瞄准,这次黄皮子没得躲。
枪响,声音有如闷雷,子弹从枪管后头窜了出来,打在了老爷子肩膀上,枪炸膛了。
老爷子倒地,昏迷前最后一句话“完犊子了”。
猎狗跑回村子带人来到老爷子昏迷处,山头上只有一滩血迹,黄皮子没了踪影。
老爷子醒来后告诉家里人,最近可能有黄皮子上门复仇,记得出门带狗,只有成精的黄皮子才不太怕狗,一般的黄皮子出于天性都会惧怕几分。
没过两天,老九的三叔来看老头子,忽然他三叔呆呆的不说话,进了厨房拿了把菜刀就往外冲,老爷子反应很快,直接跑出院子喊人。
村民把他三叔拦住,三叔还挣扎着想砍老头子。
“黄皮子,一定是黄皮子附身了,快去请神婆。”老头子大喊着。
神婆子来了后拿着针扎在他三叔人中位置,三叔惨叫一声,大喊着:“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说,你是谁?”神婆子问。
“我家本住小河旁,玉宅名叫光明堂,朝闻百鸟枝头闹,夜饮河水清茶香,可恨老头要我命,伤我脚踝泪汪汪,如今只求您原谅,放我回家养爹娘……”
神婆子听完说道:“他也被炸伤了,你们算是两清了,以后不许报复这家,不然定不饶你!”
三叔昏了过去,不远处的柴垛子里钻出一只黄皮子,一瘸一拐的跑进了山里。
老九讲完这个故事啧啧感叹:“传说黄皮子都能做一首打油诗介绍自己,再看看我名片上的玩意儿,还没一个黄皮子有文化,唉。”
“听说黄皮子附身时真身一般都在不远处,只要找到真身打晕就好办了。”我说。
老九点着头,“一般是这样,而且附身的人要么戳人中,要么扎大腿,很容易醒来,不过据说本事厉害的黄皮子能让人害病,什么怪病都有,咳血啊长瘤子啊。”
“难道这次你找我来……与黄皮子有关?”我问。
老九点了点头,“这次有点邪乎,可能惹上厉害的黄皮子了。”
近几年随着城市化进程加快,还有猎杀过度等等各种原因,黄皮子数量越来越少,好多年轻人甚至没见过黄皮子,于是有个远房亲戚给老九家送了些正宗皮毛,其中混着两条很完整的黄鼠狼皮,然后就出事了。
最开始老九的弟弟经常被黄皮子附身,想掐死老九爹,都被神婆给救了下来。
后来老九爹害了怪病,背上疼的厉害,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去医院没查出来任何毛病,神婆子彻底没了办法。
至于送皮毛来的远房亲戚更惨,据说邻居被黄皮子附身后打了他一顿,然后就开始咳血,像是活不成了。
老九招魂抓鬼在行,和人打交道也很圆滑,但面对这种成了精的黄皮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便找到了我。
我见过不少黄皮子案例,但如此邪门的见得不多,只能试试。
老九带着我直接到了哈尔滨靠近郊区的一栋独门独户别墅。
说是别墅也不准确,只是建筑盖的很精致的一家大院子。
哈尔滨的冬天真的很冷,滴水成冰,但一进屋子却又极暖,和外面简直两个季节。
“这么冷的天气黄皮子还来复仇?”我不可思议的问。
“所以说这个东西邪乎。”老九边脱棉衣边回答我。
“它一般快晚上才出现,我能感觉到。”老九爹年近九十,身体依旧很硬朗,说话也不含糊,只是因为黄皮子祸害的原因有些行动不便,背驼的厉害,靠老九弟弟和弟媳妇伺候着。
“要不去买几只狗?有备无患。”我和老九开始商量,早做准备。
“不用买,周边就有几家养狗的,我和他们熟,去借几只回来就成。”老九弟弟接话。
“行,记得借凶狠一些的。”老九叮嘱弟弟。
没多久,他带着两人牵着三只狗回来,一只萨摩耶,一只像田园犬,还有一只不算纯种的藏獒,都是大个头的狗。
准备充分后就等着正主出现,其他情况再随机应变。
晚上九点多,一大群人正在客厅里煮大乱炖,老九爹猛的捂着后腰,“它来了”,根据老九爹的经验,只要黄皮子出现,他浑身疼的厉害,尤其是背上,但什么伤痕都没有。
三只狗在屋子里躁动不安的走动,主人紧紧拉着链子,但依旧在呜呜的叫唤着。
老九把房门打开,两米高的院墙离房子大概二十来米,院墙上多了一圈绿油油的光,那是野兽眼睛散发出来的。
“这阵势……怕是捅了黄皮子老窝了。”老九头皮发麻,其他人早就说不出话来,大概一辈子见的黄皮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三只大狗蹿出房门,萨摩耶和田园犬趴在地上呜呜叫,不肯往前一步,只有藏獒绷紧了链子冲着外面汪。
“松开链子吧。”我说。
两个主人看了看我,没动作。
“放心,出了事我负责,肯定不差钱。”老九搭话。
两人取下狗链子,藏獒一股烟蹿了出去,踩着墙边摆着的一摞杂物蹦出了院墙,外面一阵狗叫与黄鼠狼的尖叫声。
萨摩耶和田园犬在原地打转转,嘴里呜呜着。
“开大门,血腥味会刺激狗,激发它们的兽性。”我对老九道。
老九迟疑了下,还是走过去把大门打开。
门刚开了一条缝隙,一股子血腥味和黄皮子特有的臭味传了进来,两只狗叫唤着冲出了大门。
我把老九爹扶到屋里,“您现在疼的部位在哪?”
老九爹脸上汗水一行一行往下滚,可能因为当过猎户,身子底子好,所以一声没吭。他摸着脖颈后一大片,“这里有个大疙瘩在来回跑。”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贴着老九爹的背照着那个部位虚切了一下,老九爹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砍到了,继续,别让它跑了!”
“您老忍着点!”我不敢迟疑,又在那一块虚割了几刀,啪嗒一声,地上掉了个血红的肉瘤子,黑红色的血和着黄色脓水流了一地。
院墙边那堆杂物里传来一阵尖叫,老九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斧头拎在手里,几脚踢开杂物,里面缩着一只半米长短的黄皮子,只是没了尾巴。
老九一斧子砍了下去,那黄皮子成了两段。
院外狗叫声还在继续,黄皮子却慢慢没了动静,老九出门看了看,掩着鼻子进来:“妈的,跟拍电视剧似的。”
三只狗跟在他后边进来,一身的血,大部分是黄皮子的,自身也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重新回了房里,老九弟媳把地上的瘤子打扫干净,一堆人重新吃吃喝喝。
“看情况一窝子黄皮子没跑几个,而且这次之后我不信它还敢来。”老九给我倒了一杯酒。
“成精的黄皮子应该是院子里那只,其余的不足为虑,弄点狗血给院墙边涂一涂,以防万一。”我提着自己的建议。
“要收拾的东西多着呢,明天就买几只狗回来养,远方亲戚那边也得跑一趟,还有院子外面那些黄皮子尸体。”老九端起酒杯敬众人,“这次多谢各位,先吃好喝好,等会再谈钱,我老九是差钱的主吗?”他这话主要说给两个狗主人听,老九的确不差钱,毕竟在几个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跺跺脚也是个小地震。
这件事基本到处为止,说点题外话,其实遇到黄皮子也不用太害怕,毕竟黄皮子少见,邪性的黄皮子更少,而且一般不会招惹生人,所以不用太担心。不小心被黄皮子附身后可扎人中或者大腿根,或者在附近找本体,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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