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06年的时候我因为某个活去五爷爷所在的城市,正好顺便看看多年不见的五爷爷,他是当年最早一批去煤矿打工的人,所以后来举家搬到了这个城市,过年时也很少回老家了。
五爷爷住的楼房比较旧,是当年堂叔结婚时用的婚房,也是某煤矿的职工小区,不过后来那个煤矿关掉了,这里便只住着一些老人和孩子,年轻人大多都住在离新矿区近的地方,这里也就慢慢没落了,楼房低矮而陈旧,鲜少有新盖的高楼。
在这里我先讲一下人物关系,五爷爷比爷爷年龄小很多,按理说还不到退休的年纪,但当年的煤矿大都是人力采矿,要下到地下去挖煤,常年劳作的话多多少少会染上一些肺部疾病,五爷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在煤矿上工作了,早早回家养着。
五爷爷家有一儿一女,都在别的矿上上班,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除了节假日之外很少过来,所以日常生活就是五爷爷照看他的孙子,也就是我的堂弟,这个堂弟比我小多了,当时还不到十岁。
五爷爷带着小堂弟接我,当车子刚绕过小区的砖墙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小区的绿化特别好,早年间的行道树多是槐树,如今槐树都高过两层楼,加上这种旧小区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之类的藤蔓,楼下小花园还有几个葡萄架子,即使是白天也显得很暗淡,与其说是阴凉,倒不如说偏阴森了些。
我的脊背稍微发凉,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从头皮延伸到了后背,然后慢慢退去,这种感觉很特殊,很难讲出来,但总归觉得这个小区不太对劲。
“您在这住了多久了?”下车时我仔细看了几眼周围,进入楼道的一瞬间视野变得很暗,大门本就狭窄,楼道的小窗户上还被一些绿叶遮住,很少有光透进来。
“快二十年了吧,打从来这里就一直住在这一块,房子没怎么变过,城市都朝着另一边发展了。”五爷爷以为我在跟他谈城市变化的问题。
“我的意思这个小区怪怪的,阴气有点重,有没有什么怪事?”我直接点明。
“怪事?我知道你是搞什么的,但也不要疑神疑鬼,越是这样就觉得怪事越多,这么跟你说吧,这里住的大都是老人,多多少少会有点白事,这很奇怪吗?”五爷爷牵着堂弟一边给我指路一边解释道。
小区里老人去世的确不算什么稀奇事,我在好多高档小区都见过,更别说这种旧小区了,只是我说的不是这点,但看五爷爷的神态并不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我也没再多问了。
傍晚的时候天黑的比别处早一些,五点多房间里就要开灯,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五爷爷出门买东西去了,小堂弟怕生并不和我玩,房门是开着的,一时没注意才发现堂弟跑出去蹲在楼道里摆弄小汽车。
我端着一杯茶靠着门口看着堂弟,但其实更多的是在发呆,至于在想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种出神状态而已。
堂弟背朝着我,忽地猛然回头看着我,然后表情变得很奇怪,我回神之后笑着问他怎么了,堂弟问我有没有拍他肩膀?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问的很突然,我离他大概五六米,即使我拍了他的肩膀也不会瞬间重新回到门口,也就是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以为五爷爷回来了,就向前走了两步,但那脚步声瞬间又没了,我的脚步也赶紧顿了下来。
“来,过来!”我对弟弟招了招手,他可能觉察出了不对赶紧朝屋子跑了回来,但可能和我不熟的缘故,他在我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看着我,神情很紧张。
我凝神听了很久,楼道里没有脚步声,这才回头看了看堂弟,伸手在他的肩膀和脑袋上拍了拍,他向后缩了缩,却没有躲。
农村老人常说人的身上有三把火,一把在脑袋顶,两把在肩头,如果夜晚猛然回头的话火就会熄灭,那时候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
堂弟刚才说的话能听出来有人拍了他的肩膀,而在某些地方的说法里人肩膀上的火会被拍掉,然后堂弟回头,所以头顶的火也熄灭。我当时在出神,这也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如果在某些地方也是易被上身的情况,我自然是不会被上身的,但发呆让我没有觉察到某种危险,所以这个时候我拍堂弟的肩膀和脑袋也是有讲究的,毕竟我是成人,加上本身从事的就是阴阳行当,常年接触符纸罗盘这些东西,身上还带着护身符,触碰堂弟之后能稍微把他身上不干净的东西驱一下。
“以前有过这种事吗?”我问堂弟,顺便把门关上,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掏出个罗盘摆在客厅桌子,再在门窗上贴了几道符。
堂弟摇了摇头,“我很少在外面玩,但晚上的时候经常能听到楼道里有声音,楼里的大人孩子很少在晚上出门的。”这次堂弟说了不少话。
看来这里的确有什么了,晚上的时候凉气很渗人,阴气很重,让人极不舒服,我正想要问他更多事情时五爷爷开门进来,见到桌子上摆着的东西后笑着摇了摇头,“搞这么大阵仗?”
“这里真的没什么问题吗?”我问着白天问过的问题。
五爷爷看了看我,坐下来摸了摸罗盘,“有自然是有的,前两年隔壁楼有个老汉在院子里的槐树上吊死了,好像和儿子闹了什么矛盾,不过都是别人家的事。”
“是别人家的事,但大家之后就没觉得不对?”我问。
“觉察到了,我也知道晚上小区里有东西,但这些东西哪儿都有,你不去招惹他们能有什么事?我活了一辈子了啥稀奇事没见过没听过?这不住了这么多年了嘛,也没见我怎么着,老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点上你不如我。”
这话说的让我有点语塞,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晚上的世界少不了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和人一样,大部分都没有恶意,所以生活中很多人或多或少都见过灵异事件,但都是被吓了一跳,鲜少有出意外的,我们接的活也多是指这种出了意外的。
“但是孩子还是要上心!”我将刚才的事情讲给五爷爷听,五爷爷这才有点慌,长辈永远是疼爱自己的后辈的,稍有差池都不行。
“那东西好像不进门,小区里八九点之后就没人出门了,但你说刚才……那你看着给孩子整整,大人没事,可孩子……唉,说不定那玩意也是个苦命的。”五爷爷莫名同情起那个看不见的东西来了,可能他带入了两年前上吊的那位老人,虽然我不知道刚才出现的是不是那位老人。
我给堂弟脖子上系了个护身符,农村用一种护身符很地道朴素,黄符叠成三角形,再用红布包起来缝好便可,简单有效。
我在五爷爷家没呆多久,第二天中午就要离开,五爷爷送我的时候悄悄告诉我:“其实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东西说不清楚,这里的地皮有大文章,里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我们就别瞎掺和!”
我点了点头表示懂了,牵扯地皮的东西很复杂,平民、商人甚至官场,水太深了,也许就要用某些东西大做文章也说不定,看五爷爷挤眉弄眼的我便没有再多问小区的事了。
后来没多久小区拆迁,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拆迁方和住户总会闹出各种矛盾,似乎双方永远是对立面的一般,五爷爷说都是利益作祟,归根结底还是钱不到位。
调侃归调侃,小区的事拖了两年才搞定,所有的东西都随着大型机械化成了废墟,别说那个偶然出现的东西了,即使还有别的也可能会挪窝了,因为据五爷爷说新小区规划的很好,还专门找了大师指点,不像我之前说的那般阴森森的,只可惜这活没落在我头上。
我说这里面水深着呢,能和上头沾上关系的大师本事不一定,但至少背景不一般,这活不接也罢,不差这一个活的油水,只要人没事就好。
今天的故事看似简单,甚至我没看到他的样子,但生活中很多灵异事件都是类似,能确切的感觉到存在,却看不到摸不着,所以算是最普遍的一种吧。至于五爷爷说的话算是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常见态度,他们不是不信,而是不太在意,在他们看来有些东西和我们是一样的,有善有恶,互不打扰就好,还是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一辈总能总结出最好的经验来活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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