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今天讲灵异故事,但主人公却不是我,讲的也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与武老汉有关的小故事集合。
武老汉姓吴不姓武,据说是个练家子,练的哪路功夫不知道,身段很扎实是实话,加上这“吴”与“武”音很近,叫着叫着就成了武老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五”老汉,排行老五呢。
武老汉生在二十年代末,当时什么状况大家都清楚,战争虽然还未爆发,但时局颇为动荡,等武老汉长成一个小伙时又恰好赶上了战争,也就是那个时间点,他跟着别人学了点把式。
武老汉不是军人或者兵,但跟着相关的人共过事,后来还上山打过土匪,手底下应该沾过血,这就有点吓人了。
其实骇人的点远不止这些,我的师父对武老汉很尊敬,他知道不少武老汉的秘闻,师父告诉我武老汉年轻的时候去过外地,60年左右大饥荒时从河南回来,路上掩埋过不少饿死的人,所以武老汉见过的死人比我们村所有人见过的都多。
“这种练家子胆子本来就大,沾上了杀气,又见过血山尸海,一般的小.鬼都会退避三分。”这是师父对武老汉的评价,可能基于这个原因,他俩才有了交情。
我记事的时候武老汉年纪偏大了,但身子骨依旧硬朗,每天起早了还会在院子里舞棍,胳膊粗的顶门棍舞的虎虎生风,有时候小孩子会去看热闹,武老汉耍完了脸不红气不喘的分些核桃花生给孩子,那时候只觉得他头上冒着白气,像个世外高人。
我对武老汉有某种认知的第一件事是这样的。
村子里有个大池塘,北方的池塘是把水渠引到一个大坑,大雨过后雨水汇集形成池塘,底下有厚厚一层淤泥,若蓄水太久水会变臭,只能用来浇地,孩童们偶尔在里面玩耍。
有一天傍晚时几个孩子照例在池塘边戏水,有个孩子滑了下去,淤泥吸住了孩子,越挣扎越是陷得深,慢慢的就要淹过头顶。
小村里一直没出过这种事,几个孩子慌了,吵吵闹闹的喊大人,武老汉正在自家门口打豆荚,夹着连枷就去了。
武老汉人高马大,连鞋子都就一步跨进了池塘,一把抓住孩子的衣服拎了起来,孩子已经没了意识,好在还有呼吸。
大人们一阵折腾,赶紧把孩子往回收拾,忙的不可开交,没一会儿就天黑了,武老汉反而被人忽略了。
武老汉坐在池塘边上,连枷(梿枷,指一种农具或武术器具,在一个长木柄上装上一排木条或竹条,可用来打谷脱粒。)横放在屁股下边,嘴里叼着个烟斗,火光明明灭灭,像是在想事情。
池塘边有很多树,月光被树叶裁剪的很细碎,均匀的洒在池塘水面上,但这里还是很暗。
武老汉把自己的烟斗在连枷把上敲了敲,提着连枷进了池塘边的地里,沿着里头一直走会看到一个新坟,那是谁家那个疯婆娘的坟,埋进去才个把月,坟头花圈上的花还能看出来什么颜色。
武老汉把连枷往地上一杵,又装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这一袋烟他从头到尾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就直愣愣的看着那个坟,眼神让人发毛。
一袋烟结束了武老汉才把烟袋收起来,抄起连枷在坟头打了两下,声音在夜晚震天响,武老汉扛着连枷回去了。
当时我和师父在外镇赶活儿,回村听到这个事时师父觉得有蹊跷,因为落水的孩子说他好像被什么人往水里拉,进了池塘后脚被人抓住了,脚腕上的感觉很明显。
这池塘存在有好多年了,从未发生过溺水事件,师父去池塘边上看了看,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疯婆娘的坟,他还专门去看了一趟,却没看出来什么诡异点。
师父提着一瓶酒去了武老汉家,酒是他办白事时主家送的,两人聊什么没外人知道,回来后就有了“活人吓.鬼”的评价。
其实武老汉不懂什么风水阴阳,他是凭着自己对危险的感觉来判断的,觉得哪个地方有蹊跷就去了,没法子就用武力震慑,事实证明这种法子很有用而已。
关于武老汉还有诸多传说,有人说他家连蚊子都没有,似乎蚊子都不敢近他的身,这当然是瞎说的,我去过武老汉家,也有蚊虫之类的,所以说有些东西会传邪乎。
记得隔壁村子修路,修的是镇子上去县城的路,这条路不会通过我们村,但离我们不远,隔着山头能看到对面山梁上一条明显的带子,那就是大路,这是前天。
后来村子里老村址搬迁,不知谁选的地方,新村址选的比较远,靠近了我们村与隔壁村的交界处。
挖地基的时候武老汉整天提这个水杯在工地上溜达,瞅瞅这里瞅瞅哪里,像个监工。
武老汉这人颇受大家尊敬,村长很无奈,问了他几次到底在检查什么,武老汉说他觉着这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说是等我师父回来再说,村长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停工,武老汉就一个人在大路边的工地上巡逻,路过的人还以为这是他承包的土地呢。
师父回来了,还未回村就看到了那块地基,赶紧带着武老汉去找村长,这地方不能孤零零的盖建筑。
“为什么?”村长就是三个字。
“风水上的事情,跟你解释你又说我胡说。”师父挠了挠脑袋。
武老汉一拍桌子,“我不懂风水,但这里确实有问题。”
“这两天也多亏了你,不然肯定出事。”师父看着武老汉郑重的说。
师父举了个通俗直白的例子,新修的那条路纵向来看上宽狭窄,像个刀刃,我们村的这条路虽然是土路,但存在多少年了,也踩的相当厚实,这二者又有什么联系呢?
把刀刃架在一个厚实的架子上,那便是铡刀,是杀.人的玩意儿,若新村址选在那个地方,无异于给这个铡刀装上了轴承,铡刀就要杀人了。
“这个格局本来就不好,若在那里建个孤零零的建筑,肯定要死几个人,不然不得安宁,多亏你这两天坐镇,不然早就出事了。”师父对武老汉解释道。
“我就说那里怪怪的,有杀气,原来如此。”武老汉憨憨一笑。
其实在挖地基的时候出过事情了,拉水的拖拉机差点开到了路边的沟里,多亏武老汉及时发现喊住了,司机也凭着丰富的驾驶经验打了方向盘,最后卡在了一棵大杨树上,只是这事师父不知道,别人也没联想到这些,就这样被忽略了。
后来在师父的建议下另选了村址,为了安全起见也在路口立了个大石碑,武老汉有事没事的时候还去看看,算是给石碑长气势。
武老汉活了七十有九,算是喜丧。
武老汉走的那天开始下起了雨,北方的秋天多连阴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好多人说武老汉活的太“硬”了,惹的天不高兴,所以赶上这么个坏天气。
“再看看吧,该干嘛干嘛,先把一切准备好再说。”师父走的比较早,走在了武老汉的头里,所以我主持的武老汉白事。
小雨下下停停似乎没完,人的心情也跟着变遭了,这种氛围下打完了墓,眼看着就要下葬了,天上的云还是很厚,晴天似乎看不到头。
第二天早上要下葬了,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时人们就惊讶的发现太阳似乎要出来了,难道天晴了?这么反常的吗?
既然天公作美,正好趁着没下雨赶紧下葬。
武老汉的棺材进了墓地,土刚埋上,坟头刚堆起来,太阳变成灰蒙蒙的颜色,没一会儿又开始下起了小雨。
“这武老汉……”大家不知道说什么好。
农村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雨打棺,十年酸,雨打坟,出贵人”,意思是说棺材下葬的时候最好别下雨,不然对后辈不好,但若下葬了,坟头埋上了土又恰巧赶上了下雨则情况完全相反,对后代好,是个好兆头。
武老汉去世的时候下雨了,天公哭了,下葬的时候天晴一会儿了,棺材没见一丝雨滴,刚下葬完又开始下雨,似乎上天专门为了武老汉安排了这么一场雨,怪哉怪哉。
人们的说法多种多样,每一种都透着邪乎,甚至有人问过我到底怪不怪?
“不好说,但武老汉这一辈子挺直腰杆子积阴德,后辈也该有出贵人的福气才是,可能真的有天意吧!”我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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