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873:流浪汉的执着》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之前有一个国际新闻是巴黎圣母院着大火,一把大火让整个巴黎圣母院燃烧殆尽,也让这件事火遍全球,为什么忽然提这个新闻呢?因为今天讲的故事也与大火有关。


去山西某县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旧县城有一段街道建筑临近拆迁,街道两边的店面都关了门,整条街异常萧条,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县城里有一个流浪汉,不知道年龄,因为平时的装扮很难看出来他的年龄,头发是一块一块的,很久没洗,脸上更不用说,黑黑的一层,不知道是油污还是灰尘,一身旧衣服,不分春秋冬夏的长年穿在身上,每天都在街道边的垃圾桶里找东西,吃的、用的、矿泉水瓶子、硬纸板、小螺丝钉等等,什么都捡,县城的人对他很熟悉,但尽量能躲着就躲着,毕竟他身上的气味太难闻了。


我去县城的时候就遇到过这位流浪汉,当时他拉着一沓硬纸板往垃圾站拖,想来捡垃圾换点钱花。


据说垃圾站的主人和他是老熟人,这种熟只限于生意来往,流浪汉捡的垃圾拿来卖,收垃圾的不用过秤,目测一下后随意给个合适的价格,两人都乐意如此,谁也不觉得亏,有时候垃圾站还会给流浪汉一些吃食,据垃圾站的人说,流浪汉的话很少,基本不说话,偶尔会蹦出一两个字,不然还真以为是个哑巴呢。


一天下午,天气忽然转阴,没一会儿便大雨滂沱,拆迁的街道上虽说没什么人气,但偶尔还有人路过,所以街道边的屋檐下有几个躲雨的人,等着这场暴雨过去。


流浪汉从街道的另一头跑过来,大雨冲刷着他脏兮兮的装扮,让整个人显得更加狼狈不堪,用当时躲雨人的形容词来看,“就觉得他的脚下都是黑水,像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洗澡一般,一脚一个黑印子”。这话自然夸张了些,但能听出这些人对流浪汉的印象不怎么好。


第二天,街道发生了一场火灾,好在几个退伍军人恰巧路过,赶紧喊人救火,消防来的很快,奈何这些旧建筑大多都是砖木结构,而且搬走时留了好多塑料垃圾和木质的破损家具等等,所以烧的很快,大火扑灭时基本上已经毁了。


事后有消息传出了,流浪汉在火灾里死了,有人说是头天淋了大雨感冒了,便在这些建筑里烧东西取暖,这才引发的大火,真的是引火烧身。


那几个退伍军人说了一件事情,他们刚退伍,按照记忆里来旧街道溜达,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事,当时的确听到里面有别的动静,也试图冲进去救人,但那些店铺的门窗关的很紧,想来里面的人应该通过别的捷径进去的,而且大火是从内到外,当时烧的很大,活人根本冲不进去,所以才没救出来。


这个消息里透露出大火里的确有人,加上流浪汉的住所没人知道,而大雨天时刚好有人看到他出现在旧街上,所以流浪汉十有八九丧生于火灾中。


然而之后的事情变的诡异起来,因为有一天半夜几个从网吧出来的年轻人看到流浪汉在网吧对面的垃圾箱里找东西,有人说一定是年轻人看错了,流浪汉真的死了。


但几个年轻人很确定,毕竟之前流浪汉一直在街道溜达,县城里的人几户都认识他,那装扮很难认错,当晚捡垃圾的的确是流浪汉本人,只是看到人出来后他便走了,像是躲着人一般。


再过了几天,越来越多的人见到了流浪汉,且都是晚上看到的。


所以,流浪汉难道真的没死?可是为何白天看不到他了呢?


就在事情变的神秘莫测时垃圾站的人终于说出了事情真相,同时还给某基金汇了八百多的款。


事情的起因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时流浪汉已经在县城里溜达了,只不过没有捡垃圾的爱好,最多就是捡个烟头之类,其他时间不是在饭店门口死皮赖脸的要饭就是在城外桥下睡觉。


那年夏天天气特别热,整个县城似乎都被晒蔫了,连树木庄稼的叶子都皱巴巴的没了绿色。


县城不远处有条小河,河边的路算是个主干道,平日里行人不少,但这样的天气下根本没人,所以流浪汉偷偷的溜到河边,打算下水缓解暑气,为了避人耳目还特意往上游走了一段距离。


之前我便说过,北方农村很多人不识水性,只会在浅水的地方扑腾,流浪汉便在此列,入水没多久腿部开始抽筋,而且河上游鲜有人来的原因是这里有几个水槽,比别的地方水深很多,危险性明显增大。


流浪汉在水里挣扎了很久,没有试图呼救,因为周围压根没人,就在力气耗尽眼看就要溺水时奇迹发生了,岸边上一个穿着橘黄色马甲的人噗通跳了下来,麻利的游到流浪汉边上,用胳膊夹着他把他拽到了河边,再拉着他的肩膀把他提溜上岸。


流浪汉缓过来后和这位橘黄色马甲聊了几句,这人是个义工,今天来河边清理垃圾,因为是主干道的原因河边丢了很多生活垃圾,加上高温天气,又是水源地,极易引发流行病之类,所以一些公益组织便动员义工来清理这些垃圾,恰巧碰到了流浪汉溺水。


之后流浪汉找到了垃圾站,拖收垃圾的人打听这个组织,垃圾站的人哪遇到这种事情,找了个借口答应下来把流浪汉支走,转头连公益组织的名字都忘了。


流浪汉天天来,收垃圾的人本烦怕了便真的去打听了这个组织,主要负责的似乎是希望小学之类,偶尔也有其他活动。


这个消息告诉流浪汉之后流浪汉开始了自己捡垃圾的生涯,若细心一些便会发现他不光是捡一些能卖钱的东西,还经常去河边捡垃圾,把生活垃圾之类送到附近的垃圾箱,可惜没什么人注意过,毕竟躲着他还来不及。


只有收垃圾的人多留了点心,毕竟之后流浪汉天天拉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垃圾来卖,各种东西都有,收垃圾的无奈之下便详细讲解了哪些垃圾能卖钱,大概什么价格,顺便还好奇的问了一下流浪汉怎么想起赚钱了?莫非想娶媳妇?“你这样是娶不到媳妇的。”收垃圾的调侃道。


流浪汉没放在心上,转而打听了怎么汇款之类,这人一一给他讲解了,“难道你想给什么人汇款?不会是那个什么基金吧?”


流浪汉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轮到收垃圾的睡不着了。


“我存够了二百块,本来想去汇钱,想了想要不你帮我汇到那个地址吧。”这天流浪汉拿着报纸包着的一个小包裹来到垃圾站,他说了这样的话。


收垃圾的人看着流浪汉的行头,的确不适合去汇款,不然会被围观或者直接赶出来。


“那我帮你汇吧。”收垃圾的应承下来,接过报纸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毛两毛的,最大面额没超过两块钱。


“你呀,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都过不下去还寄钱给别人,这些钱我帮你凑个整吧。”


流浪汉谢过之后便走了。


收垃圾的最后回忆时坦白道,“最开始我是想黑掉这些钱来着,但后来他每天都来,等攒够一百块了就让我汇一次,所以……我等攒的差不多就去汇了,我说我被感动了你们信吗?”


就这样,两个人的秘密一直保密着,后来流浪汉拿来的垃圾都不用过秤,随便给个差不多的价格便好,反正是做给外人看的,这些钱最后还会回到垃圾站老板手里,然后凑个整数汇到基金会,用到不知道哪个地方的素未谋面的孩子身上。


所以当所有人都不确定流浪汉死没死的时候垃圾站老板站出来揭露了这件事,“人死了便没什么隐瞒的,更何况是大善事。”


从这个话中人们可以确定一件事情,流浪汉的确死了。


“是的,死了,因为他没有再来卖过垃圾。”老板叹了一口气道。


县城人们对流浪汉的死没有太大波澜,只有县政府象征性的宣传了一下这种善心,学校也组织了几天公益活动,这事便重归平静。


但是半夜时分常常能在街道边上看到流浪汉在捡着什么东西,每当有人路过时他便消失在黑暗里,像一个鬼魂,可这个鬼魂一点都不吓人,甚至会被人吓到。


当时我听了这事还专门去街道看了看,远远见过那个身影,但我没有动手,就让他存在着吧,虽然不能唤醒更多的善心或者善行,但这是善人存在过的证据。


我离开之后没多久听说流浪汉也消失了,这是亡魂,不是厉鬼,不会存在很久,一切便消失在了岁月里,或许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吧。


我写的很多灵异故事并不吓人,更多的是讲一些道理或者社会现象,但流浪汉这个故事真的触动很大,不知道说什么,愿他那边安好,好人几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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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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