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以前提到过和老七认识初期其实有很多小故事,通过这些故事才相互认可相互熟悉,今天就讲其中一件吧。
我和老七刚认识的时候聊的也不是很多,其实我们有个类似的特点,就是不喜欢说些不必要的话,我相对能好一点,生意上跟陌生人还聊点闲话,但老七这个人连一些小活都懒得接,就因为性格原因。
那次接触之后算是稍微熟悉了,至少明面上算是熟人,后来又见了两次面,书信来往了几次,最终老七打算来我这边玩,毕竟我得城市好歹也是个旅游名城,当然,更重要的目的还是相互接触,这是一种必要的过程和仪式。
当时我还住在山里的老村子,四周环山,风景算不上多好,但有点别样的野趣,老七说他很少去偏远地区,对村子很好奇,最终我们从城市转移到了山村,恰好遇到后来的故事。
我们村有户人家姓曹,老曹家有个女儿叫小英,小英读完初中之后和家里吵过一次架后去了亲戚家躲了几天,被家里找到时又闹得不愉快,最终小英去了南方打工,这一出去就是四年。
我和老七回村子的第二天小英从南方回来,村子里人一阵好奇,毕竟是出去四年的丫头,大家多少都比较关心,连我也是,但人家第一件事自然是和家人叙话,村民这些相对外人往后推一推,比如明天可以去找小英说点闲话。
就在所有人都这般一边期盼一边等待的时候小英的和父母又吵起来了,村子里不少人都听到了动静,似乎是因为家里给介绍对象的事情,而后小英骑着自行车出了村子。
“老曹,闺女刚回来怎么就吵起来了?”我和老七也去凑了个热闹,边上的村民有点抱怨老曹。
老曹叼着个烟卷子叹着气,“也是我多嘴,就提了一句介绍对象的事她就急了,这么大人了也该考虑考虑婚事了,正好谁家那孩子不错,最近又在家,想着安排一下,没想到搞成这副模样。”
“娃儿是成了大人了,所以有自己的主意,现在这年头孩子们心思活得很,加上小英又在外面打了四年工,说不定自己都谈好了对象,你瞎操心啥。”边上的人继续说着,多少有点道理。
“不是你家孩子你自然不着急,我这不也是随口一说嘛,没想到这孩子的脾气还是那么大,唉!”老曹继续叹着气,老曹媳妇出来呵斥了两句,自家闺女刚回来,炕还没坐热乎就出了这么个事,当务之急是赶紧将孩子找回来,别让大家看了笑话,说出去不好听。
老曹不情愿的进了家门,没一会儿也推了个自行车出来,没人知道他要去哪找,想来是去亲戚家打听消息,四年前小英就是跑去了亲戚家。
村民们一整天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同时也在等小英的消息,不是怕她出什么意外,那不至于,只是想看看后续的发展,农村人对别人家的家长里短都比较关心。
晚上的时候老曹回来了,把镇子上几个亲戚都找遍了,没见到小英人影,有的亲戚甚至都不知小英回来的消息,于是乎事情到这来卡住了。
“会不会去了远处的亲戚家?”有人作着推测,可是一个自行车能骑多远?还能跨县城不成?莫非是去了同学家,甚至有可能在某个地方放了自行车后直接搭车回了城里再转道回南方继续打工也有可能,总之村民们的推测越说越离谱,老曹一家也越来越担心。
“这不正好是个契机,你来算算?”我跟老七属于村里为数不多的闲人,这件事的第一情况是知道的,我知道小英年纪,应该不会出现意外,半试探半认真的对老七说,意思是让他试试能不能用周易的法子解决这事。
那时候和老七不像现在这么熟,老七的性子我也知道了一些,没想到老七应承了下来,当即对这事起卦。
“《丰》之《小过》卦,上《震》为木,下《离》为火,《震》为动,《离》为明,《丰》有高杯盛物,欢快盛大,光明而动之象。”老七跟我解释,“别担心,这孩子没事,只是出去散心去了。”
“那能看出什么时候回来或者去了哪个地方吗?”我再问老七。
“子孙卯木化辰土之故,先去的东南方,就在周边不远,而后很大可能去了西北,因为《丰》用《离》变《艮》,为东北,为山,东北对应的是西南。”老七再解释。
我们村子周边都是大山,或者说整个县城都是这种地貌,那不管是东南还是西北自然是山了,可这群山里能去哪里呢?正猜测时忽地想起来一件事,西北方的镇子最近似乎在修什么森林公园,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声势造的很大,镇子上很多人都去凑过热闹,农村嘛很少见这种公园之类的东西,小英去了那里?
“《艮》为寺,所以西南边有没有什么苗啊亭子之类的地方?”老七问我。
“这就对了,西南的镇子在修公园,里面自然少不了亭子的,据说还有个山什么亭有点看头,我这就通知老曹,让他去那边看看。”
“别急,听我说完,今天是己酉日,金旺,其父申金遇日建时建旺地,一个不注意,批评为克,卯酉相冲相克,冲则动,克则伤,金旺木衰,克过头反而不好,也就是说她爸去找的话可能又会吵架,越闹越僵。从主互二卦数来推断,最多几天就回来了。”
这次该我惊叹了,没想到周易连这些小细节都能推测的一清二楚,同时我对老七的本事愈发好奇而佩服,“那我跟老曹去透个底,好让他放点心。”
当时我在村子里说话顶点作用,大家都知道我有点神神叨叨的本事,所以跟老曹说了大概情况之后他也没刨根问底的打听我怎么知道的,安心在家等着闺女回来,村民们也开始劝解,什么事情好好说,凡是好商量之类。
老七来我的老家呆了六天,来的时候小英刚回家,紧接着小英离家出走,老七走的那天正好小英回来了,和老七推测的时间吻合,同时老七当时还推测了回来的方向,也都一致。
“真的神奇。”我对老七说了一句,老七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也回了我一句:“八字也很神奇,老祖宗留下来神奇的东西多了去了,谁能彻底研究透呢。”其中有谦虚的成分,也有一部分真话,每一门学问都很深奥。
小英离家出走之后去了同学家,她老同学家在镇子东南方,而后几个人结伴去了那个森林公园玩,正好是西北,老七算的一点不差。
或许是村民们跟老曹说的话起了作用,这次老曹学“乖”了,没跟小英吵架,直接拿着个收音机找别的老头下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小英和她妈经常出来在村子里闲逛,村民们搭讪聊天好不热闹。
后来有人传出来说小英在城里谈了个对象,但没跟家里通气之前不敢往回带,所以这次回来主要为这事,没想到刚进家门就被家人安排着相亲,小英一气之下才吵架出走的,回来后跟父母说清楚了,小英妈倒是没什么意见,老曹的意见很大,自家闺女要嫁外地去了,一时之间心里不适应,但又不能说的太重,不通人情事小,和女儿的隔阂越来越大可怎么办?所以那些天一句话都不吭,只把象棋摔的啪啪响,任谁都能看出来心里不畅快。
“女大不中留,迟早要嫁的,而且现在这现象越来越常见了,说不定过几年BP机普及了联系起来方便,火车飞机什么的也会变好,不像现在这样了。”下棋的人也在开导老曹。
老曹闷闷不乐,嘴里哼哼着:“我也知道,可这一时转不过来,你别搭理我。”
大家笑笑便不再说什么,这事得让他自己慢慢解开疙瘩,毕竟日子是越过越好的,这点很确定。
后来小英还是嫁到了外地,对象正是她谈的那个男朋友,老曹在喜宴上拉着脸,酒喝得比谁都多,喝醉之后还是笑的比谁都开心,只不过回了村子之后经常蹲在门口抽卷烟,也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望女石”。
写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感慨,推荐我喜欢的一首歌《父亲写的散文诗》,希望有朋友喜欢。
《父亲写的散文诗》是一首由董玉方作词,许飞作曲、演唱的歌曲。这首歌将父亲对子女的爱与责任,以及子女在察觉时间流逝、父亲已老的无奈诠释得丝丝入扣。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女儿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给了自己两拳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青春留下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一九九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女儿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
可是她最近有点孤单瘦了一大圈
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
那时的女儿一定会美得很惊艳
有个爱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
可想到这些我却不忍看她一眼
这是我父亲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生命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几十年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可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
旧报纸
那上面的故事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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