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213:未婚先孕的女人》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电影《让子弹飞》里有这么一个情节,师爷的一个情妇带着私生子上门讨钱,孩子八岁,却长得高大威猛,跟个成年人似的,从而有了那句经典台词:这他妈八岁?


影视情节固然有戏剧夸大成分,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这么夸张的例子,不过却有体格发育超过年龄的,比如当年我看到这个情节时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人:杨成虎。


九几年师父带我到处跑,在隔壁县某个村子认识杨成虎,当时他不过是个十岁孩童,个头却超过一米六,跟同龄人相比,使我一开始就错误判断了他的年龄,直到听人说明后才惊掉下巴,大呼惊奇。


“难道别人是吃五谷杂粮,他是吃仙丹长大的?”我满脑子不解,不可思议地说了一句。


旁边跟师父聊天的村民瘪着嘴巴摇了摇头,“别说仙丹,他家五谷杂粮都吃了上顿没下顿,可这孩子就是奇怪,长得那叫一个快,还怪懂事的。”


师父观察人的本事没的说,见那村民的神情奇怪,似乎对杨成虎这个懂事“早熟”的孩子感情矛盾,便绕着圈子套话,“命硬吧,他哪年哪月生的?我帮他看看。”


村民连连摇头,“他的命硬不硬不好说,不如算算他妈,那女人的命才叫一个怪哩,谁不知道她家的事儿。”


杨成虎的妈妈叫杨慧敏,一听姓氏不难猜出杨成虎是跟他妈姓的,因为杨成虎没爸爸。


“没爸?怎么可能?”我问。师父摆手示意我不要打断,让那人继续往下说。


其实杨慧敏可不简单,听名字就略有底蕴,她爹是当年公社的会计,杨慧敏是那个年代村里为数不多读过书的女娃,只是后来出了些事,让她背上“荡妇”的名头,生出的杨成虎也成了“野种”。


七十年代知青下乡,本地来了些城里的知识分子。杨慧敏她爹勉强有些文化,跟知青走的较近,杨慧敏这个读过书的女娃自然跟那些知识分子家的孩子走的也近了,一来二去认识了个年青人。


80年代到来,杨慧敏豆蔻年华,长相胜过许多农村女娃。


年轻男女对感情懵懵懂懂,相处过程中难免生出情愫,可能还有对“性”的好奇,杨慧敏与别人有了苟且之事,不过大人不知道这些,只当他们是玩伴,互相读书讨教学问哩。


等杨慧敏到了出嫁的年纪,这女娃很犟,不同意家里介绍的对象,势要嫁给心仪的知识分子,奈何背景差距过大,双方家长都不同意,只能这么耗着。


其实从八十年代开始已经有知青陆续回城,不过这个镇子的知青回去的稍晚,86年杨慧敏心仪的对象才离开,杨慧敏大哭一场,此时的她已经22岁,未婚,这种情况在当时的农村比较少见,更少见的是女承父业,杨慧敏在镇里当会计,很有出息。


然而87年到来,未婚的杨慧敏的肚子忽然大了起来,任谁看了都知道那不是发胖,而是怀孕。


消息就像一场大风,瞬间从镇子这头刮到那头。


当时比较保守,未婚先孕、奉子成婚什么的,在乡下会被戳脊梁骨说闲话,全家都被看不起,何况杨慧敏没谈对象,这孕怎么怀的?跟谁怀的?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谣言满天飞,甚至传出一些灵异说法。


杨慧敏的爹很爱面子,把女儿关起来逼问后才知道实情,原来女儿跟那个知识分子早已有了男女之实,肚里的孩子就是那人留的种。可这话不好跟外人解释,信不信是一回事,未婚先孕已成事实,何况那知识分子一家回城后怎么样了,谁都没有消息。


“咱家配不上人家,以后也不会有来往,这娃儿别要了。”杨慧敏的爹百般相劝。


杨慧敏抚着肚子默默流泪,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眼看孩子就要生产,她爹再一次要求打掉孩子,可杨慧敏就是不从,她爹就在饭菜里偷偷下药,杨慧敏发现后背着被褥出了家门,于村后两间老房子独居,在一个风雨之夜产下孩子,也不知她一个人怎么生产的。


经此之后她家的名声彻底臭了,人们说她不守妇道,是个“荡妇”,孩子自然成了野种,村民下地干活时都绕着她住的屋子走。


她爹偶尔会去看看,稍微帮衬着点,但也仅限于此,毕竟杨慧敏的性子倔,父女两说不到一起去,加上村里那些流言蜚语,没几年杨爹也郁郁而终,于是杨慧敏又背上一个臭名声:气死她爹。


说这个女人倔吧,确实,这些年愣是不顾闲话到处做散活把孩子拉扯大。要说不倔吧也对,对那些传言置若罔闻,从未解释澄清,从未跟人理论。所以有些人就觉得她好欺负,闲话一直没断过,但有些人反而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心底里没来由生起一股敬佩之情。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杨慧敏不是寡妇,可孤儿寡母,加上长相本就出众,平日里又沉默寡言,像一头温顺的小绵羊,比寡妇还吸引有心人的目光。于是有些闲人会去叨扰,要么吃了闭门羹,要么被好心村民赶走,这几年愣是没传出别的闲话,对不起她“荡妇”的名头。


“可能老天可怜他们孤儿寡母,杨成虎那孩子长得飞快,这才几岁就这么高了,还很懂事,都能替他妈出面赶走那些胡搅蛮缠的人,只是……野种的名头怕是要背一辈子了。”村民说道。


师父长叹一口气,问杨慧敏是哪年哪月哪日生人,村民回答64年。师父闭着眼睛微微一琢磨,说了句“怪不得”。


感情婚姻方面暂且不提,之前的文章分析过近似的,单说87年这一年发生的事。


87丁卯,卯木为食伤星,为女命的子女星,子卯相刑,牵动子女宫,星宫同动,生子女的迹象很明显。又卯辰相害,牵动了官星,官星代表工作事业,也可以看出她工作方面有所变化。


生子又丢了工作,与杨慧敏那年的遭遇完全吻合。师父又问了杨慧敏的住处,似乎想过去看看。


“就一扫把星,走的近了没好处,有啥好看的……”村民边说边指方位,忽然狐疑地打量师父,“莫非您算出她要走运了才去雪中送炭?难道孩子他爹要找上门?他家要飞黄腾达?”


师父无奈苦笑,赶紧摆手,“没那回事,孩子他爹不会找上门,她的运势也一般,我不过是去看看一个女人的坚强而已。”


村民抿了抿嘴,不知道听没听懂师父这句深沉的话,起身忙别的去了。师父则带我去了村后,看见了杨慧敏住的破屋。


那是两间土坯房,一间厨房一间卧室,院墙是用树枝扎的简单篱笆,只能挡住鸡鸭牛羊这些家畜,根本不防贼,想来贼也不会进这么穷的人家。房屋后面开一小片地,种着几样常见蔬菜,地边有一棵杏树,杏树下是用玉米秸秆搭的简易旱厕……


杨成虎回来时正好看到我们师徒在门口张望,他抄了一根棍子警惕地盯着我们。还别说,小小年纪透着一股狠劲,像一只发现危险的虎崽子,有那么几分架势。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啥?”他冷着声问。


师父知道他误会了,把我们当成平日里找他妈妈乐子的闲人,于是立马解释:“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她在家吗?”


杨成虎并未放下戒心,这借口他可没少听,“我家没几个亲戚,你们到底是谁?我妈没在家,你们赶紧走。”


师父从包里掏出一些东西,是我们路上吃的干粮和赚来的糕点,又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细细塞进包裹后将包裹放在门口,然后对杨成虎说:“这是亲戚拖我们送的,东西留下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拉起我就走,我问师父为什么不解释两句,师父回答说杨成虎这孩子年龄是小,但遭遇跟经历让他的心境很成熟,既然对我们表现出了戒心,再解释也不一定说的清,就算解释清楚了,到时候他们母子一定不会收送的东西,还不如趁他没回神的时候把东西留下,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师父这种做好事的心理固然是好,但有时候有心不一定能办成,还得看对方接不接受。


第二天一个女人带着杨成虎寻到师父,她正是杨成虎的妈妈杨慧敏,来的目的也很简单,把昨天的包裹还给师父,因为她不能无缘无故得到陌生人的好处。


“你们母子果然倔……果然不容易啊,那好,东西我不送了,送你一句话,让孩子好好读书。”师父说。


杨慧敏点头,“娃儿肯定读书识字,就算把我累死也要供他上学。”


“那便好!”师父很满意,眼神里满是对这个女人的敬佩。


杨成虎上学颇不容易,这样的出身让“野种”这个称号几乎伴随他的整个童年,也可能正是这些遭遇让他成长极快,身体发育的更是倍棒,十五六岁就快一米九的个头,后来考上某体校,毕业后找了个合适工作,举家搬进城里住了,开始了美好生活。


前段时间无意听到一些消息,杨成虎似乎打听过亲生父亲的下落,得知人家早已有了家庭后便没去打扰,他有妈妈足矣。


或许在当地村民眼里杨成虎只是个发育较早的小“野种”,但在师父眼里,他是生在苦难“羊(杨)”圈里的虎,在妈妈的带领下,靠老天赏的体格早早扛起家庭往美好的方向前进,一步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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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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