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338:前妻是个三儿》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很多词语随着时代发展已经变了味道,甚至成了骂人的话,举个不那么贬义的例子:老实人,以前单指为人老实,后演变成木讷好欺负的人,很多时候含有贬义,多与接盘侠连用,都知道什么意思,我就不解释了。


前些年出现一部电视剧叫《士兵突击》,该剧的主角许三多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叫小涛,性格跟许三多十分像,有点愣,有些方言里叫轴,也有些人说那就是傻。除了性格外还有一个相似点,小涛也当过兵,不过小涛个头一米八多,长得魁梧壮实,看着都有劲儿,是当兵的好料子。


小涛复原回老家,那时候农村很多人家有猎枪,他喜欢扛着猎枪进山打兔子,枪法好,打的多,自家只留一两只,其他的都分给孩子拿回去,孩童们很喜欢跟他玩,他的性格也招孩子喜欢,所以我跟他很熟。


记得一年夏天收完麦子,他妈让他去麦场看看晾晒的麦子,防止鸡或野鸟偷吃,他就去麦场呆了两小时,直到他妈觉得不对,跑去一看,这二愣子就在大太阳下坐着,汗珠子让他成了水人。


“这有啥,站两小时都行,何况坐着。”小涛不以为意地跟妈妈说,他妈直摇头直叹气,自家孩子有力气,奈何脑子不大对。


这事也被一群孩童拿来嘲笑小涛,说他是个傻子,可小涛不以为意,依旧带着孩子们玩。


或许应了一句老话:傻人有傻福,不久之后小涛谈对象了,还是个很漂亮的对象。


小涛的对象叫小芹,县里某戏团跳舞的,身材没得说,长相更没得说,加上演出时常常化妆,小芹很会化妆,在那个朴素的年代,在那个朴素的地方,小芹自然容貌出众,任谁看了都说漂亮。


大户人家请小芹的戏班子唱戏,小涛被熟人拉去当小工,毕竟他那身材跟力气确实是干活的料,小涛和小芹就这样认识的,而且小涛长得其实不错,阳刚而有安全感,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太耿直,小芹一眼就对这个小伙子有好感。


三天大戏唱完,小芹没急着回去,让小涛带他在镇上玩几天,有一天小涛就把小芹领回村,大伙见了这等美人后坐不住了,说小涛家祖坟上冒青烟,不然怎么能谈这么好的对象。


“村里人借着亲戚的名义喊他去干力气活,当成工具也就罢了,怎么外人也来占便宜,这孩子就差把老实两个字写在脑门上。”师父摇着头叹气,言语里似乎不看好小芹。


“小芹真的好看,穿的也洋气,你要是觉得不对可以去跟小涛的爹妈说说,不谈这个对象了。”我跟师父说。


师父无奈一笑,“小涛年纪到了,他爹妈巴不得他赶紧成家,如今好不容易谈个对象,还是个天仙,这节骨眼上谁敢反对这门婚事就是找抽,旁人也会觉得你是酸人家呢,徒惹一身骚,罢了罢了,由着去吧。”


小芹回县里后给小涛写信,讲述自己在外地演出时的趣事,小涛偶尔会去县里看她,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年底就结婚了。


小涛结婚时来了几辆小轿车,那是小芹的朋友,可见这女人背景不简单。小涛爹妈乐的合不拢嘴,觉得能娶到这么出色的儿媳妇是自家占了大便宜。


婚后的日子并无多大波澜,除了村里多了一些谈资。


小芹依旧要去各地演出,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回来也是匆匆几天,加上她身子金贵,没人敢让她下地,她也没必要下地,连家务都不用干,慢慢惹来小涛父母不满,婆媳开始拌嘴。


“咋了,赚着钱就不能说了?钱去哪了?全买吃的穿的了还是全给家里了?我们见着了没?这是娶回来个活祖宗啊。”小涛妈骂的阴阳怪气。


这段时间家里虽有争执但勉强算个完整的家,真正让这个家分崩离析的是不久之后一个消息。


有个村民的远房亲戚窜门,见到小芹后说,“这不是跟大老板媳妇吵架的那女人么?”


原来前两年县里一个大老板在外面有年轻情人,老板媳妇捉奸在床,情人正是小芹。事闹的不大,知情人不多,好巧不巧今天碰到了。


消息一出,村子的人哪还坐得住,看小芹的目光恨不得带根针,扎死这伤风败俗的女人(90年代地方人,对这种事很鄙视)。


有好事者去县里打听真实性,越打听越骇然,很多小道消息称小芹跟不少男人有染,甚至还有外县的,都是外出演戏时勾搭上的,这女人花得很。


小涛父母受不了这种眼光,小涛成为村里第一个离婚案例,此时离他结婚才一年半而已。


我问师父,人们所说是谣言还是真实,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小涛谈对象时师父就暗示过一些东西。


师父把小涛的八字列出来给我讲解。


小涛69年出生,八字前妻定位是月令寅木,寅木上坐丙火,是寅木的食神,代表空洞。寅木周围是酉金,从寅木角度来看属于寅木官星,官星为男人,这男人跟寅木没有特殊关系,乃不认识的,也就是说小芹周围全是不认识的男人,靠“孔洞”生财,丙火生己土,己土是寅木之财。


“酉金为鸡,你不懂。”师父说。


那时候确实不懂,现在懂了,小芹其实是个特殊小姐,赚的多是皮肉钱,跟小涛结婚是当小三被抓住,想找个虚假的归宿掩盖身份而已,恰好小涛长得还行,脑子又不大好,最合适不过的“老实接盘人”。


村里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之前有多羡慕,现在就有多趾高气昂,还说让小涛去医院查查,看有没有染上花柳病,我都替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心疼。


“傻人有傻福,不急。”师父又是不同的观点,他总是和大多数人看到的不同,但往往都是他对。


师父说小涛的第二个妻子会很好,会让很多人羡慕,因为第二位妻子在时柱,时柱是子女宫,代表小辈,岁数小,辰中乙木为后妻,也就是说第二个妻子年轻漂亮。


后妻藏,不显山不漏水。后妻藏于日主正印之中,此正印又是后妻的正财,周围没有那么多官杀,即便有也是没关系的,因为酉辰合,不像前妻小芹那样周围都是不认识的男人围着,便没有那些乱糟糟的特殊男女关系。


师父的话只跟我说过,村民不知道这些,闲话依旧起劲。小涛一家受不了这种目光,举家搬到外地,临行前师父去坐了坐,不知说了什么,他们给师父留了一套家具。


我不知道小涛搬去哪里,后来听到些许消息在城里遇到小涛,他学历一般,能做的工作不多,当过兵和身材魁梧,在某医院不远一处小区当保安。


小涛果然比较愣,在他看来小芹的事只对父母影响较大,他的心中没有太大波澜,现在好吃好喝,没有烦恼,活的开心。


小区面前是一条步行街,附近有不少居民楼,往前走一段路穿过巷子就能绕到医院后门,很多护士住在附近,小涛时常能看到那些年轻姑娘。


有一天下夜班去前街吃饭,大晚上只有那条街上有夜市摊子,穿过小巷子时一个女孩站在这头不敢过去,小涛往前走几步,那女孩跟着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就这么跟着过了巷子,跟着他在不远的摊子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来时又跟着。


大晚上一个年轻女孩总跟着,小涛没想明白,也懒得想,总不可能是劫财劫色吧,自己这身板,小流氓都不敢拦他,这小姑娘到底打什么主意?


两人前后隔了十多步,没有任何交流,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然而之后几晚,小涛都见到了这个小姑娘,还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剧情。


有一晚实在好奇,他没主动过巷子,而是在这边等着,看那小姑娘到底搞什么鬼,结果就出现诡异的一幕,一个大块头站在巷口左边,一个小姑娘站在巷口右边,看似装作无意,却偶尔偷偷打量对方。


小涛有点愣,但不真的傻,肚子咕咕叫时终于还是动身穿巷子,姑娘迈着小碎步赶紧跟上,小涛立马转头瓮声瓮气地问,“大晚上干嘛老跟着我?想偷我钱?”


小姑娘先被小涛的声音吓住,后又咯咯一笑,有些羞怯地解释原因。她是医院新来的护士,晚上下班晚,也要去前街吃饭,但这巷子有几只流浪狗叫的很凶,加上大晚上这么漆黑偏僻的地方遇到小流氓怎么办,所以才偷偷跟着大块头的小涛。


“狗?我怎么没见过,听都没听到。”小涛挠着头说。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小涛路过时那些狗都不叫唤,似乎也被小涛的气势镇住,至于担不担心小涛是坏人,小姑娘说小涛长得就老实,不像坏人。这里的老实不是骂人话。


误会解除了,小涛看着小姑娘那颤巍巍的模样,“那一起走吧,我每天晚上都要去夜市。”


由此两人每晚在巷子口组队,结伴去前街吃饭,再结伴一起穿回巷子,旁人看着有点像谈恋爱的小情侣,就是年龄和个头差距有点大。


或许因为两人身边都没几个朋友,他们从饭友慢慢变成朋友,随着渐渐熟悉,小涛清楚了小姑娘的身世,她叫薇薇,刚从卫校毕业,也是小县城出来的。薇薇同样摸清了小涛的底,知道这是个木讷的老实人,不会有歪心思,相处起来很自然。


“明明有硬汉的心,却长个熊样!”这是薇薇对小涛的评价。在她看来小涛吃过女人的亏,却依旧乐观向上,外人觉得小涛是傻乐,她却读出小涛内心深处的细微情绪,这种微妙的心情便是恋爱的开始。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


小涛没真正谈过恋爱,但薇薇慢慢开始主动,比如她让小涛接她下班,小涛这耿直性子真就每晚去医院门口杵着,风雨无阻,这种直白的浪漫还挺有味道。


两人谈了一年多,小涛趁过年走亲戚的空挡给师父拜年,让师父出席他的婚宴,年事高的师父一口应下。


消息不知从哪传了出去,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又开始了,说小涛三十岁的人哄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娃,也有说这女娃跟之前那个小芹一样,都怀着别的心思,不然怎么可能嫁给小涛这个憨货。


师父听后一笑了之,人世间有许多真情,这些人看不懂爱情,更看不透人性……


算算时间,如今小涛跟薇薇结婚二十多年,薇薇在一个小诊所上班,小涛也有像样的工作,他们的孩子也读了大学……


沧海桑田,一切仿佛一瞬间,唯有一件事没变,每天晚上小涛都会去诊所接妻子下班,风雨无阻。他的回答是薇薇怕黑,怕狗,怕很多东西,所以他得陪着。


这话从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口中说出来难免肉麻了些,但一个最简单的约定坚守了二十多年,透着一股傻傻的浪漫劲,也或许只有小涛这种“憨货”能做到,感情里最要的就是对真情的“憨”。


故事不够复杂,也不够浪漫,不值得大书特书,我却觉得其中有一些东西是当下很缺少的,或者很容易被人遗忘的,比如在感情里,我们不妨傻一些,不要那么精明,那么偷奸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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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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