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在一些新闻或者文件里我们有时候能看到这样的说法:省、直辖市、自治区后面可能会单独提出新.疆.建.设.兵.团,“建.设.兵.团”这个词可能很多人没听过,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和省直辖市这种地域名词一同出现?
建设兵团,顾名思义,这是兵团,同时又从事“建设”,他们的使命便是劳武结合,屯垦戍边,新中国成立之后通过这种军垦的特殊体制达到固防目的,促进团结、确保稳定、稳固边防、维护统一,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之前我对新.疆.建.设.兵.团的了解也不多,只当他们是一群特殊的人,但后来有懂行的跟我讲解了点,加上自己接触的人多了,也认识了建设兵团的人,所以才有了一些了解。
记得那年我去石河子市,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位姜姓老人,聊起石河子的历史时他跟我说石河子是第八师的,我便问他这个第八师是什么意思,他才跟我讲起了那个年代的故事。
“谁言大漠不荒凉,地窝房,没门窗;一日三餐,玉米间高粱;一阵号声天未晓,寻火种,去烧荒……”
石河子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刀一斧开垦出来,再一砖一瓦建设起来的,著名诗人艾青就看到过石河子的建设,甚至为其写下了诗篇《年轻的城》,因为我不是搞文学的,所以不研究这些,而是说一说这位姜老。
姜老自幼生长在建设兵团,对这里有特殊的感情,说起这段历史时他的话像是说不完,总有无限激情跟人们回顾当年。
“听说你会看相,那你看看我的面相如何?”姜老讲完之后问我。
姜老的面相很敦厚,在面相学上下巴也称为“地阁”,地阁饱满厚实之人就是温和敦厚,姜老正是此种面相,他们喜欢与人交往,拥有良好的人际关系,而且姜老脸上有“成功纹”,左右腮骨处分别出现的两条笔直的深纹,那么姜老肯定踏实肯干,做事主动,口碑很好,即使身在逆境也能苦尽甘来。
“而且您的运势越到晚年便越好。”分析完之后我补充了一句。
姜老欣慰的笑着,连连点头,“看来确实有点门道,早年的确不容易,但都熬过来了,如今儿孙都出息,我这糟老头子的运势不要太好。”
姜老很和蔼,看起来就是个慈祥的长辈,加上建设兵团的背景,其儿子孙子的家教自然不差,所以在姜老的介绍下我见到了姜老的儿孙。
姜老的儿子我便叫他姜先生吧,看到他的面相我便在猜测他的身份和职位。
一个人的颧骨能表现其管理能力和事业心,姜先生两边颧骨都很高,这表明他的意志必然坚定,管理能力也高超,为人处世很有方法,很容易在单位里脱颖而出。
姜先生的鼻子也长得很好,有一定的权威,能让下属归心。如果鼻子稍微低陷一些的话情况就相反了,可能会因威而失权,很明显姜先生不在此列。
我说了自己的分析,姜先生点了点头没有说明,但也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能力超高,官运亨通,不说也罢。
“听说大师在多地走动?感觉很多人都忘了我们这群人了。”聊着聊着姜先生感慨起来。
“很多孩子确实没怎么听过,但历史必然会记得你们,谁也否认不了你们的付出和贡献。”我回答。
姜先生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是抱怨,只是替我父亲说点话,以前还有什么云南、黑龙江等等建设兵团,后来慢慢都取消了,只剩下我们还在,我父亲一辈子都奉献在这里了,子承父业嘛,我就留在了这里。”
据说姜先生早年间其实很有前途,大可以去外地发展,即使当个商人也前途无量,但姜老死活不同意,说是这个地方建设才有了点规模,“乖乖回来给老子搞本地建设”,姜先生便留了下来。
人心是收不住的,除非他本来就无异心,姜先生规规矩矩的留下来,或许他本身就没打算出去,姜老对这一点很满意,在子孙的教育上他一直很骄傲,我甚至怀疑他介绍儿子跟我认识就是在炫耀,小孩子心性。
姜老的孙子我叫他小姜吧,当时在外地某高校读书,我见过一次,还是先观其面相,最大的特征就是耳朵高于眉毛。
耳朵位置高的人天生聪慧,有很强的学习能力,本身也追求成功,因为这样才能不断发挥自己的潜能。
小姜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据说在高校时就显示出了不凡的才能,在多个比赛中获奖,还在全国大赛中拿过不菲的名词,将来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小姜给我最大的印象是很有礼貌很懂事,待人接物很有分寸,即使我这个“陌生人”也能礼貌的问好,说话分寸把持的十分到位,看来在父亲和爷爷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我很看好小姜,不吝任何夸奖的词汇,姜老对我好感顿生,他很疼爱自己的孙子,有人夸奖自己的孙子就是对他最好的奉承。
“您打算也让孙子留在这里吗?”我问姜老。
姜老看着远处出神了很久,“起先我是有这种想法,但现在来看他在外面似乎有更好的前途,而且已经有孩子被我关在这里了,他还是在更广阔的天地里遨游才对。”
“爸,你这就不公平了。”姜先生在边上搭话,这话自然是开玩笑,他心底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飞的更高,走的更远。
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小姜,但他的回答让我有点意外。
“你会不会选择移民或者出国?”小姜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出国或许会考虑,但移民绝对不可能,当然,常人也没这个机会,“我们国家正是繁荣昌盛的时机,应该没几个人会纠结这个选项,即使出国也不会待太久。”
“这就对了,爷爷辈们打下的江山,父辈们一砖一瓦建设,才有了如今的繁荣昌盛,我们怎么能离开呢?”小姜似乎没回答我的问题,但答案却在这句话里。
“大家和小家是一样的,国便是大家,而那里就是小家,爷爷辈开垦出来的,父亲辈建设起来的,儿子辈自然要让它更辉煌才是。”
到了这里我对小姜更好看了几分,现在很少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偶尔说点也太过片面,但从小姜嘴里说出来,再联系他的爷爷和父亲,这话就很让人信服。
“我还蛮羡慕您的,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而我,爷爷选择留下来,父亲选择留下来,我便没理由不留下来。”
我笑了笑回答他,“说的好听点我是为人化灾解难,说自私点不过是个谋生手段,你的人生必然比我更有价值和意义。”
小姜毕竟年轻,即使很多地方感悟已超常人,还是露出来些局促的神情,“什么人生意义不意义的,我就是受了我爷爷的影响,不喜欢离家太远而已。”
“三代人,一个家。”小姜最后说了六个字,这孩子前途无量。
如今的姜老已经安稳养老,子孙孝顺且有出息,小姜也开始能挑大梁了,姜先生对此很是满意,不过在人面上还是保持着一个严父的形象。姜老对这个孙子选择留下来有几分失落,同时又有几分欣慰,很矛盾,因为责任的继承远比血脉等等更让人感动。
我记得我在开始写故事的时候就跟小姜提过,小姜说让我也写写他们那里,那个美丽的地方,那群特殊而善良的人,所以姜家三代人的故事很平淡,某种意义上甚至不算故事,和我以往写的文章有很大不同,但我还是专门列出来一章。写给那些我们容易遗忘的群体,那些尊敬而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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