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851:河的过去》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很多年前这里只是一个小码头,从别的地方到这里乘船会方便很多,而如今这里早就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城市,但有些故事还是流传了下来。


零几年夏天的时候很多人在河边乘凉,这里是一个公园,一条砖铺的道路从这座桥附近的公园入口开始沿着河边通向河的下游,路边种着很多樟树,樟树之外有一小段坡,种着草坪,再向外则是河岸上的沙石。


夏日的夜晚很闷热,大人们带着孩子在玩沙子,年轻人要么三三两两的坐在沙滩上聊天,要么在更靠近河水处玩水,还有几个人不顾劝告脱了鞋子站在浅水区,这一段的河边水很浅,没不过膝盖,看起来的确没什么危险。


小程和同事一起出来溜达,一行总共四个人,此时的小程和一位女同事坐在沙滩上聊天,另外两位男同事加入了钻水的行列,一行人玩的很嗨,时间慢慢到了十一点多。


虽说夏天夜晚避暑的人很多,但这个时间公园里已经没多少人,沙滩上的九成人已经回家休息了,小程对着河里喊了两声,也打算回去,他们四个是一家商场上班,租的房子在同一个小区,所以才一起结伴出来。


“你也过来玩玩。”同事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路边的灯光很亮,能照亮沙滩,却照不到远处的河面,只能看到河边的河面上有几个身影在玩水,听声音同事就在那个位置。


小程和女同事向河边走去,在零星几个人中找了找,只找到一个同事,另一个人死活找不到。


“大嘴呢?”小程问那个同事。


“刚还在这呢,一时没注意怎么就不见了,大概是上厕所去了吧。”那位同事回答。


小程心里有点怀疑,但这一大片浅水区能出什么事,也没人看到有人去深水区,不然肯定会劝阻,可是自己一直在沙滩上,如果大嘴上厕所的话必定会经过沙滩,自己不应该没看到。


“大嘴!”小程向着附近吆喝了两声,并没有人回答。


“难道是偷偷溜回去了?这么不地道?我打他手机试试。”同事掏出手机拨了出去,但是只是一阵盲音。


“怪了!刚才明明还在的!”同事也起了疑心,却不知道该怎么怀疑,难道真的在这个浅水区溺水消失了?


三个人顺着公园小路找了大半个小时,一直走到公园的另一个入口处还没有消息,最后无奈只能先回去等消息,实在不行的话再报警。


第二天,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自然就是小程的那位同事,但这其中有许多疑点,比如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那片沙滩浅水区一公里的下游,也就是靠近公园的另一个出口处,小程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在那样浅的地方溺水,为什么没一个人注意到。


后来警察找小程一行了解过一些情况,小程的疑惑警察也没办法解释,但调查表明这个人就是正常溺水,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程对这件事情很内疚,因为自己就在现场,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同事遇难,于是经常自责,有时候还会梦到这位同事,或者哭或者笑,偶尔又在河水里向着小程伸手大喊救命,每每醒来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小程又去了那个沙滩,这次独自坐在远离沙滩的下游一些,这里是一段颇旧堤坝,堆着几个散乱的石头,小程就坐在一块石头上暗自伤神,这一坐便坐到了凌晨快一点钟。


“小程!”恍惚间有人叫他,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河面黑乎乎一片,但那声音就是从河里传来的,而且声音极其熟悉,因为相处了很长时间,因为经常出现在梦里。


“小程啊!”下一次声音响起的时候小程终于确定是从河中央传来的,再仔细看河面上映着对面的灯光的话能模糊看到一个身影,小程不确定是谁,但声音的确是那位同事,而后那个声音又哭又笑,一直呼唤着小程。


小程慌了,起身想向后退,那些石头把他绊倒摔了个跟头,小程赶紧起身似爬似跑的冲出了公园,一路不停的跑回了房子,就这样一身汗埋进了被子里。


他找到我时跟我讲了这个故事,“也就是说你只是经常梦到?真正见到他还是在那段河里?”我问小程。


“是的,就那次,我确定不是做梦,但发生的事情完全像是做梦一样,真的,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出现在河里,但当时的确听到了哭声笑声和喊声,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小程有些语无伦次。


“我信!”我尽量先安慰着小程,“现在来看有问题的是河,你做梦梦到他应该是出于自责,我找时间去看看吧。”


我去公园的时候是白天,沙滩上人不算多,树荫下倒是坐了不少人纳凉,我查看河滩并没什么异常,浅水区有人戏水,怎么看都是个正常公园才对,难道说是我的错觉,其实这条河根本没问题?可是小程说的不像是假话,整件事情像一个谜一样,有许多解释不清的东西。


重新梳理整个事件,再好好推敲一番,还有一种可能,河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这件事年代久远了,所以那些气息变的很淡,除非是特定的时间,比如说是事故发生时,或者是祭日之类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平时一切都很正常。


因为当时我对网络并不太了解,所以托人查的资料,对方告诉我说这条河的确发生过不少事故,前两年的一个夏夜,一对父母带着孩子戏水的时候那孩子不见了,也是在一不留神之间没的,后来在下游发现了尸体,如果再往前查的话也能查出不少的类似传言,但没什么实际证据,毕竟早年间网络技术不发达,很多东西在网上查不到。


既然网上查不到,那只能实地走访了,问一问一些老人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们好几个人分头调查了一周,基本上走遍了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除了一些不着边际的故事之外听到同一个类似的关于这条河的事情。


很早之前,早到大概还未解放的时候,这里还不是个城市,只是一个小码头,附近村子的人来这里都是坐船的,河道里跑的小船很多,码头上每天都有很多人出行什么的,好不热闹。


有一天晚上,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孩在码头坐船,一艘小船出发时招呼这一老一少,但那孩子啼哭不止,任凭老人再怎么哄就是不上船,老人最后无奈的对船家道了歉,那艘船离开了。


等船离开之后孩子不哭了,老人问刚才为什么哭,小孩回答说因为船上坐满了人,而且那些人对他做鬼脸吓他。


老人仔细想了想,自己没记错的话当时船上只有四五个人,何来坐满了人之说?难道孩子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于是赶紧拉着孩子回去了。


后来这艘船出事了,船上几个人都溺水身亡,包括水性很好的船家,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当然,这只是我们打听到的故事,真假不一定,但如今的事故肯定是类似的事情造成的,比如说当年这条河的这段处就是沉船处,而某天恰好是事发时间点,那么极有可能出现一些意外事故,类似于祭品之类只存在传说里的故事。


我自己心里大概有数了,将实情告诉了小程,主要还是消除他的自责,同时也向地方的有关部门反应过这件事,但很久没有收到回复。


一年后这里又发生了一件事故,出事的是一个孩子,事发后不久公园就暂时关门了。


后来我听说他们从台湾找了一个大师做法,心里难免有些疙瘩,但仔细想想,我当时并不是城市本地人,也并没有多有名,人家又怎么可能找我做法呢?


等公园重新开门时那片浅水区已经围上了栅栏,我看过那里,在河道里应该放了什么东西,而且河边多了一些小柱子,柱子上有些奇怪的符号,有信佛的人应该能看出来这些其实是佛教里的特殊梵文,然而我是看不懂具体是什么,只知道这是法器,大师给河道里施加的法器。


佛家也有佛家的奥秘,大师做法之后这里的确好了很多,没出过什么溺水事件,也可能是将浅水区封了起来,没人再下河游泳了吧。


故事说完了,最后提醒一下,大家戏水时一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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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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