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很多时候人的生活会影响其精神状态,比如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比如遇到伤心甚至绝望的事时会显得萎靡,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外在表现有时候能估摸出一个人的大致。
文龙是个打工的,某天忽然跑来找我,抱着我的腿死活要拜师,我问他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他抬头看我,我才发现其状况不大对劲。
当时他的神情十分萎靡,脸色很黑,黑眼圈很重,眼珠子里能看到血丝,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文龙说自己没得病,不过染上了怪事,以前就觉得倒霉事不断,最近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怀疑自己被鬼上身了,打听后知道我有这方面的本事,就打算跟我学点东西。
这还了得?但我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被鬼上身了我怎么一点都没觉察到?而且当时我的房间里有不少法器,不说罗盘和符,单是桌子上摆的八卦镜,墙上挂着桃木剑和金钱剑之类就不可能有奇怪的东西进来。
“你坐下来慢慢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问他,让他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文龙可以说从出生后一直苦命,家里就他一个男娃,自然宝贝得很,可惜家境不好,再宝贝又能宝贝到什么地步。
十来岁时候文龙的爹去外地打工,这一去便再也没看到人影,留下文龙娘一个人拉扯他,但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文龙辍学回家务农,日子过得十分清贫,好在勉强能过下去。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两三个年头文龙的娘生了一场大病,因为家里没钱医治导致他娘变成了瞎子,家里的重担压在了十五六岁的文龙身上,他一边种地一边照顾瞎眼的娘,日子多糟糕能想象的到。
后来文龙的娘勉强能做点小家务,不用专人照顾了,毕竟自家的摆设之类摸熟了,知道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甚至还能做点简单的饭菜,有时候邻居也会帮忙照看一下,文龙稍微解放了出来,就想着做点什么,毕竟种地是没多大出路的。
文龙托关系找人贷了一点点款,打算养点家禽,农村最常见的就是鸡和猪,相对来说鸡更简单一些,毕竟小地方没几个人管也没几个人偷,找个空地散养就行,成型快,产的鸡蛋也是一门收入。
那年头不流行禽流感之类,但小鸡的成活率不太高,而且农村人喜欢在自家地里撒点耗子药泡过的麦子粒,因为野鸡之类的就喜欢刨庄稼的种子,这法子就是防这些玩意的,偶尔会有人家的猫吃了中毒的耗子而死的,也有家鸡跑太远的庄稼地误吃耗子药的,没法子。
文龙养的鸡没长大呢就死了一大半,加上那年头黄鼠狼不少,他没本钱搞基地,选择了散养,所以存活下来的肉鸡也时不时会被黄鼠狼和狐狸叼走,于是乎又整了一只狼狗看门,但这门生意赔的有点惨,何况是贷的款,欠着债呢。
如此折腾下来加上砸锅卖铁的还钱,日子快没法过了,连瞎眼的老娘都看不下去了,让他收拾收拾去打工吧,别守着她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过日子,打工至少能让文龙自己吃饱穿暖。
文龙跟着人去了南方,老娘一个人留在老家过日子,小事上还有邻里邻居照看,可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外人终归不顶事的,还是要家里人在身边,至少能及时赶回来的近处,于是文龙在南方没待几天又跑回来了,最终选择在这里打工。
然而打工能改变这种霉运吗?显然不能。
很多人应该知道几年前时常有农民工讨薪的事,那时候劳动合同之类的比较少,很多政策不太完善,白打一年工的事常有发生,文龙就遇到过,跟工头还闹过矛盾,最后只要回来三分之一的工钱,截止找我时还在为这事拉扯。
“你说的这些只能说命不太好,跟鬼神之类的扯不上多大关系呀。”我听完文龙的讲述,虽然很是同情,但依旧就事论事。
“不是,为什么命不好?我仔细想了想,跟我小时候的遭遇有关系。”
文龙说他小时候遇到过鬼,还不止一次。
头一次是一天晚上穿过庄稼地时看到了白影子,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找了村里的神婆,神婆用童子尿当药引子才治好的,那便是霉运的开端,比如遇鬼后没几天他爹外出打工,抛妻弃子的连消息都没一个。
第二次是养鸡的时候,买了狼狗是为了防黄鼠狼,没想到还有一个妙用,就是能防不干净的东西。
有一天晚上他打着手电筒巡视鸡窝,远远看到山头上飘着一个白影子,那影子他似曾相识,吓的他赶紧往回跑,好在身边的狼狗对着影子叫唤了几声,那影子就不见了,从那之后他出门时一直带着狼狗,不过也是见了那个白影子之后他养鸡的生意便一蹶不振了。
至于第三次嘛就是最近了,租的房子采光不够好,晚上会遭遇鬼压床,他已经见怪不怪。
“你看我!”文龙指着自己的脸,“这模样还不像鬼上身吗?”
他的样子确实凄惨,但的确不是鬼上身。
“按你所说,你第一次应该丢魂了,神婆子叫了魂就好了,这算是个巧合,第二次可能也是,农村地区见过怪事的人不少,我听过很多,不过这些事与霉运结合起来……”我皱着眉思考,后半句没说出来,总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你说说你的八字,我看看八字上有没有线索。”我从另一个擅长的角度入手。
文龙报了自己的八.字,我稍一分析便找到了关键点。
“你的命乃庚金日主生于戊戌月,正是重土当权之际,加上日时两午内暗藏二重己土,乃‘土重埋金’之象,这就是病症所在。”
“厚土”作病,当有强有力的甲木为“药”,而他的命中根本没有甲木透出,即使退而求其次的寅木也在柱中毫无踪影,唯一的甲木只藏蓄在年支中,可惜无从引出,更不堪的是这个支是日家之空亡,甲木之象虽有实无,根本起不到一丝作用。
“戊戌重印为忌,必然父母缘薄,或者受父母拖累一生难出头,所以你父亲抛妻弃子,母亲有病缠身,你现在开支的大头应该还是家里吧,这在八字上都能看出来。”我给文龙分析。
“重印作忌,说明出门无依无靠,而你辍学较早,也没什么文化,干的都是体力活,勉强维持你们母子的生计吧,财星无力又无情,可能一生无财也无妻了,也就是说想要发财基本不可能的,连结婚都极其困难。”我哀叹了一口气。
文龙眼神变得绝望,换做任何人听了这个消息都会被打击到,但事实便是如此,他自己应该也清楚自己的本事和家境,不能发财娶妻心里多少有数。
“真不是别的什么作祟吗?”文龙不死心,他多希望我说出别的答案,但我只能摇了摇头,确实不是鬼上身之类,八字命理看到的如此。
“这一辈子就毫无出头之日了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大老爷们埋头哭了起来。
“你不是大师吗?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瞪的我心里发憷。
“不是我见死不救,只是你这个命理着实有点……好吧,我好好帮你看看有没有一丝转变。”我无奈的说道,这种情况谁能不动容呢。
“关于你的命理我分析的很清楚,所以到了04和05年,也就是甲申和乙酉年稍微有点运,虽然甲字是假神不顶事,但聊胜于无吧,可能打工能顺利一些,能赚点小钱,至于之后嘛就要靠你自己了。”
送走了文龙后我的心里颇为难受,其实世上让人无奈的事有很多,甚至连我也有些束手无策。
文龙在我说的那两年稍微有点收入,但他的收入用来还债和补贴家用了,没落到多少钱,后来靠着到处打工过日子,至于媳妇更是没影的事,可能这就是常说的“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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