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鬼压床的故事我讲了不少,大家在日常生活里也听过不少,讲不出什么花花来了,所以今天讲一个比较奇特和巧合的故事,类似于鬼压床,但又有些区别。
记得那时候刚出来不久,投身在城中村住了一段时间,城中村的环境不知道大家了不了解,楼房较旧,低矮而密集,住的人也比较杂,趴在窗户上看不到身下路的那种。
我住的那栋楼是五层,左右差不多都是三到五层高的楼房,从楼顶可以去别的楼顶上,人们在上面晾晒衣服,盛夏偶尔有人会打着凉席在楼顶上过夜,除了蚊子多一些外倒也凉快。
记得那天晚上我回来时听到住户们说这里出了事,中午的时候不知哪栋楼上有个老头跳楼死了,老头是蹬三轮收废品的,从五层楼的楼顶跳下来,据说头摔破了,血流了一地,场面十分震撼。
怪不得天还没大黑,这里活动的人比往日里少了很多,原来出了这么个事。
那个老头我认识,说是老头有点不恰当,他的实际年龄应该没那么老,只是看起来黑不溜秋脏兮兮的,头发胡子从不打理,加上驼背,所以看起来很显老,往日里登着三轮车在附近转悠吆喝收垃圾,不少人都见过,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没了,心里一时间竟有点空落落的。
关于老头的死有好几种说法,有些人说老头日子过得苦,没亲人也没钱,活不下去也正常,死了倒是解脱。也有的说老头得了什么病,要花很多钱还治不好的那种,所以才想不开提前解脱了。
不管因为穷也好,因为病也罢,似乎与大众没多大关系,日子还是要过的。
我这人睡眠比较浅,有什么动静都会从睡梦里醒来,当天晚上三四点的时候就被几声叫喊吵醒了。
叫喊声似乎从城中村别的楼传来的,我这边听着不大,只叫了几声就没了,为此我特意上楼顶看了看,可惜这里的环境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隐隐听到有人骂骂咧咧,似乎也是被叫喊声吵醒的人。
没一会儿吵闹声没了,我就回去睡了。
第三天还是第四天的时候,城中村道子上聚集了好些人,正中间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没有表演什么杂技,而是绘声绘色的讲着东西。
“就觉着有人在床边看着我,他还时不时的拉扯我,我想挣扎却动不了,然后他掐我脖子,我不用看他面貌,光那个驼背就能确认是谁了。”
我从这些话里能推断出小伙子在讲那个老头,好像老头的鬼魂去了他的住所,他还经历了鬼压床?
“这不对啊,你住哪儿?为啥那老头的鬼能跑去你家?”我正疑惑的时候有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我就住老头楼下,他在五楼,我在四楼,跳下去死的地方正是我房子的下边,怪吓人的。”小伙子一脸后怕。
“年轻人胆子真大,都见到鬼了你还不搬?我记得那个楼上没几家人了。”有人感叹。
“我也想搬来着,可我上班时间点是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八点,下班了先在外面玩几个小时,回来后倒头就睡,睡到晚上十一点才起,先前觉着睡觉都是大白天,应该没什么事,可这两天晚上十点多开始就遇着鬼压床了,现在我也想搬了,奈何搬家费事费钱的,我手头紧啊。”小伙子唉声叹气。
“这老头挺实在一人,怎么去了还不让人安生。”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你可以试试土法子,给枕头下放个剪刀。”我说了一嘴,据说剪刀是阴间的一种行刑工具,鬼物相对害怕一些,当然也有别的用途,这法子不一定靠谱,可好歹能给自己壮壮胆。
至于为什么我不直接掺和这事,一来我和他只是陌生人,二来我猜不透他是不是真的遇到了,还是说用这样的话题哗众取宠的。
我记得很清楚,老头去世的第六天晚上小伙子专门在路口等我,把我拉到一边紧张兮兮的指着自己的脑门。
“怎么?生病了?”我疑惑的问。
“不是,你看,我这几坨头发被剪掉了。”小伙子回答。
我看了看他的头发,确实有几处不明显的剪痕,导致头发长短不一。
“你跟我说枕头下放个剪刀,当天晚上就试了,虽然没再发生鬼压床,但醒来后枕头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些头发,然后就成这样了,起初我还觉着是自己剪刀没放好,但一细想,这剪刀在枕头下边,中间隔着那么厚,再说了剪刀能剪到头发我还敢放吗?这是怎么回事?”小伙子问我。
按理说看不到鬼压床了说明恶鬼已经走了,不会再打扰到他,可这掉落的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鬼剃头!”我说,鬼剃头一般指的是斑秃,也就是区域掉发的现象,但看其名字很容易猜出这个词的表面意思,鬼给人剃头,小伙子遇到的正是这种情况。
“我跟你去住的地方看看。”我说。
小伙子住在四楼,他上的是夜班,睡觉多在白天,所以小房间里的窗帘一直是拉着的,能营造一种暗的氛围,有利于白天入睡。
我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窗户半开固定着,由于天色已晚,往下看去只能看到一些杂乱的电线和下面窄小的过道,那老头就死在这个过道里。
我将窗帘拉上,“你胆子真大,死人了还不关窗户。”
“我那窗子除了下雨的时候基本没关过,反正窗帘一直拉着,我还抽烟,就开着窗户换气,而且最近老是梦到他站在窗户外看我,我都不敢靠近窗子跟前。”
“那我今晚在你这凑一晚,先看看情况。”我临时想了个法子,因为其中有些关节我还未想通,等观察过再说。
当晚他请了假没去上班,我打了地铺将就了一晚上,无事发生,枕头上也没头发,小伙子发誓是真的,我表示相信他,因为昨晚我觉察到了些什么。
我说了我睡的很浅,何况是在陌生人的住所打地铺,风吹草动都会醒来,昨晚半夜的时候听着风声就看了一眼,窗帘在轻轻摆动,小伙子在床上打着呼噜,没异常情况,仅此而已,可我却觉得那东西来过了,要么是怕我,要么是太微弱了所以没见着。
“今晚是不是老头的头七?”我问小伙子,同时再次靠近窗户边上往下看了看,白天看的时候能看清楚很多事物,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那是啥?”
首先窗户靠上的棱角上挂着一些血迹,还有几根头发,想来老头跳楼时头部应该擦在了窗户棱上,这点不值得惊奇,只是离窗户不远处的电线上放着一小块东西,虽然摆的位置和角度很刁钻,但我还是认出来那是人的耳朵,半只耳朵。
“嘶!”小伙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也不约而同的有点发冷,死人不可怕,我见多了,但这半只耳朵挂在四楼高的电线上倒是头一槽,怪吓人的。
“你说他是从楼上跳下来的?”我再次问了一些细节,伸头往上看了看。
“对,就在正上方。”小伙子回答我。
也就是说老头从这所房子的正上方跳了下来,半空中脑袋靠耳朵的部位擦在了窗棱角上,导致半只耳朵被切了下来,飞出去挂在电线上?这样似乎解释的通了,只是未免太残忍巧合了些。
“老人们常说人死后一定要留个全尸,古代战死沙场的士兵都会尽量找到全尸下葬,为什么呢?因为传说只有全尸的灵魂才能投胎,不然只能在阳间徘徊,所以阴魂对是否全尸很看重,老头子的尸体被拉走了,却少了半只耳朵,于是他才来你这窗户边上试探,为的是给你托梦。”
我给小伙子解释,“但毕竟只是个阴魂,算不得厉鬼,几天的试探变得很微弱,剪刀没能吓退他,可他也来了,给你剃头就是证明,还是在警示你一些东西。”
“我先前问是不是头七,头七回魂夜,鬼魂会变强很多,所以今晚他肯定来,只有找回耳朵他才彻底离开,不然一直在这里徘徊。”
“那今晚怎么办?”小伙子很紧张害怕,换做任何人都会害怕。
“处理起来也简单,晚上的时候把耳朵敲下去,在边上烧纸上香,算是给他指个明路,有了全尸他就走了,但我先要准备一些东西。”
小伙子害怕得很,“晚上我去上班,这里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由他去吧。
我用竹竿把那半个耳朵弄进来,再糊了一个纸人,纸人的耳朵只有半只,没法子,因为我不知道老头的尸体被运到了什么地方,只能用纸人代替,算是给他一个全尸。
晚上天黑了,我等着十一点多快十二点,外面没多少人走动了,我带着东西下楼,在过道里烧纸上香打表,这事也不算稀奇,毕竟这里七天之前死过人,烧纸很正常,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纸人带着半只耳朵放在一边,我本打算将他们一起烧掉,但想着半只耳朵太过于残忍,那可是人的耳朵,于是我找了个空地,挖了一个深坑将纸人和耳朵埋了进去,在上面烧纸敬香,一来指个位置,二来用灰烬掩盖气味,防止野猫野狗不懂事刨开来。待一切办妥后回了小伙子的屋子。
半夜时分我又觉察到窗外有动静,睁眼看了看,依稀能看到个黑影子,他站了一会儿,似乎和我对视,很快又消失了,此后一直无事发生。
我跟小伙子说没事了,但小伙子被吓的不轻,发了工资就搬走了,临走前跟我讨护身符来着。
我们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时候怪吓人的,但其实没什么恶意,当然,这种事情一般人也遇不上,所以大可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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