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2015年九月,太原市一个偏僻山村老村长辗转找到我的名片打电话约我谈生意,地点就在西安市很有名的一家饭店。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乡下小村的老村子会千里迢迢来找我,出于好奇,我便去了。
九月份的西安正是火炉一般的地方,我见到他时他却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白色口罩遮住了他的鼻子和嘴,身上穿着一件旧长袖衬衫,双手插在裤兜里。
他在饭店大厅站着,不停来回走动,看起来很急。周围的顾客和服务员的目光时不时瞄着他,也难怪,这种打扮的人,要么是罪犯,要么有传染病,要么就是大明星,三者都很惹人注目。
我谨慎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我没有打算握手,他也没有伸手的意思。
互相确认了身份,他才掏出右手把遮住半张脸的口罩往下拉了一丢丢,再迅速盖上,我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这幅打扮。
此人手背的皮肤上有一块块硬币大小的红色斑点,青黑色的血管高高鼓起,像是随时会爆裂,而口罩遮住的脸上皮肤更恐怖,他鼻子上肿了一个大包,肿涨呈诡异的青黄色,甚至能看到里面黄色脓水,他的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两只眼睛是红黑色,有些像年轻人戴的某种美瞳。
他时不时的挪动着身子,看起来很不舒服,然后跟我讲了这么一件事。
大概1969年夏,公社打井时挖出一块奇怪东西,通体血红色,有脸盆大小,看着像石头,摸着软乎乎的有些像肉,而且似乎在轻轻蠕动。
有老人说这是太岁,还是放生了吧。
当时正在破四旧,一切迷信说法都要被批斗,于是该老人被批斗并关猪圈,两日后上吊自杀。
有人说太岁大补,于是红卫兵把太岁切开,切口处竟慢慢渗出血一样的东西,鲜红色,有些黏,尝着带点苦味。于是将一半做菜炖汤,另一半留着吃下顿。
一顿吃完,公社里一半人身体不适,开始时身虚乏力,而后呕吐拉稀,严重者脸上身上出现指甲大小的红斑,红斑遇挠后肿胀,破裂后流脓,脓水腥臭无比。
有人观察后发现,病重者都是参与挖出太岁的人,而流脓者都是欺凌过那老者的人,至于动刀子切太岁的两个小年轻红卫兵全身已经没了一块好肉,整日躺在床上呻吟,还要时不时的挪地方,因为夏日的蚊蝇会很快淹没他们。
医生检查之后只弄了些清热解毒的药草,症状不见丝毫好转。
有人偷偷将另外半个太岁放生,一日后大部分人痊愈,只有少数病重者还不能上工。
三日后除两个红卫兵外其余人都康复,只是脸上不免落下些斑点,很是难看。
第四天一早醒来,两个红卫兵身亡,身上脓包全部破裂,苍蝇落满了尸体。众人驱赶苍蝇,一股子让人作呕的腥臭味散发开来,久久不散。
此事到此为止,太岁之事便成了故事,只有少数人偶尔提起。
本世纪初,电视上有报道称太岁价值连城,于是有听闻过此事的人便想重新找回村子里的太岁,然而几十年沧海桑田,太岁早就没了踪迹,毕竟传说里太岁是能跑的。
一直到15年八月,村里有人种的枣树死了一批,在挖一棵大枣树时从枣树根下刨出来一块脸盆大小的东西,通体黄色,像石非石,像肉非肉,那人当时就乐了,这不是之前传言的太岁么?便偷偷抱回了家。
媒体上报道称一块这般大小的太岁市价几十上百万,然而一小小农民又有什么门路?有心报告媒体,又怕被上面的领导糊弄了去,只能暂时放在家里。
没过几天,太岁开始渗出一种乳白色液体,味道难闻至极,此人便想着既然太岁药用价值甚高,不如自家先吃一小部分,等找到买家后再卖掉剩下部分,两全其美。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口下去,半个村子都不安生,好多村民得了这种长红斑的怪病,而且日益严重。
他本人正和当年两个红卫.兵一样,肿包已经化脓裂开了,无奈之下见了村长,村长多方打听才找到了我。
“太岁?”我见过一次太岁,06年在一个客户家里,那客户很有钱,养了一个碗大的黑色太岁,专门弄了一个小花园,每日里像照看宝贝一样照看着。
事不宜迟,老村长带着我直接回了村子。
说实话,这个村子风水真的好,村子在两山之间,山间有一溪自祖山蜿蜒而来,至村口处正好九个弯,而且回折处必有小潭,活水潺潺,有风自来,几乎一个完美的九曲水。
“怪不得这地方出太岁!”我暗道了一句。
老村长带着我进了村子,村口已经有好些人在等着,多半都是些孩童,这些人跟着我走到一户红砖瓦房处,更多的人在这户人家门口围着,见老村长过来才让出一条道。
老村长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沿着让开的人群进了大门,院子里放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人,他的面目已经分辨不清,因为皮肤上全是脓包和脓水,看起来有些血淋淋。
空气里的腥臭味很浓烈,我掩着鼻子走近了些,一群苍蝇从他身上飞起,在周围盘旋着,然后又落回了他身上。
“那太岁可还在?”我问他。
他呻吟着不回答我,老村长骂了一句,“挨刀子的,命都快没了,还顾着太岁呢?”
躺着的汉子才指了指屋子里,村长快步进了屋子,抱出来个脸盆大小的东西,正是太岁,它一小半已经没了,创口处有一些白白的分泌物,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有清水吗?把它泡在水里。”我吩咐老村长,太岁这个东西很喜欢水。
老村长又进屋子接了一大盆水端出来,把太岁放进了水里。
“其实我也不敢打包票,明天早上如果太岁的伤口好了,那应该就没事了。”我实话实说。
村长以为我的话是生意人惯用的诈钱套路,便派人去镇子上买点鸡鸭鱼肉,再弄点好酒好烟,听意思还准备包个大红包。想来也是,毕竟整个村子的命都在我手里。
“不用,钱肯定不会少收,但太岁这东西太少见了,我是真的保不准!”
村长听我这么说也无奈叹气,带着我吃饭休息,顺便跟我讲点村里的事。
村长告诉我,村子里其实挺富裕,因为枣树长势好,枣子特别甜,不然他还真舍不得跑去请我。
我向村长透露说,那是肯定的,太岁这种东西精着呢,不是好地方它不呆。而且以前见到的是一个红色太岁,这次又挖出一只黄色太岁,一个小村子里先后发现了两只太岁,人杰不杰不好说,地肯定很灵。
村长问我,太岁到底是个啥?
“太岁?连科学家都说它不属于植物,也不属于动物,更不属于菌类,单独成一类,无法解释。而我们认为这种东西是大地灵气孕育而生,只栖息于风水宝地,颜色不定,形态不一,如果被挖出来,就好好供着,或者放生了吧,有灵性的东西,不是你我凡人能吃到肚子里去的。”
村长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然后一遍遍叹气,“你说让它一直埋在村子地底下多好,挖出来干嘛?”
“可不是吗?”
第二天一早,我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推门一看,院子里好些村民,他们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只留下一些浅浅的红印子。
“活神仙,我们现在去看太岁吗?”老村长见我出来就立马迎了上来。
“去看看吧。”
一行人来到那处院子,盆里的太岁一夜之间长大了一圈,几乎看不到切开的创口。
“把盆子埋在挖到它的地方,它自己会走,就由它去吧。”
我又看了看一边躺着的中年人,他身上的脓包结痂了,依旧有些吓人,但至少没那种臭味。
“早晚向着挖到它的方向上三炷香,连续三天就没事了,以后记得别打它的主意,这次救你实属侥幸。”
汉子流着眼泪不停点头。
当日我便回去了,不久之后收到了村长的快递,里面是一大包枣子。
那汉子已经痊愈了,除了留了几个疤外一切正常,这些枣子是村里人非要寄给我的,村长让我不要嫌弃。
我尝了尝那枣子,真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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