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开篇之前先说明一下,现在鹰类基本都属保护动物,故事发生在多年以前,大家看看就好,不要以身试法。
熬鹰这个词应该不陌生,指训练鹰的法子,不吃不睡“耗”它,最终把它驯化。
很多年前在青海新疆内蒙这些高海拔地区能听到猎鹰的传说,有些捕鹰人手艺很厉害,这东西也很值钱,个别有钱人不惜花重金求购,甚至有不少外国客人。
鹰包括的种类很多,隼、鹰、雕、鹞等等,其中最出名的当属海东青,号称十万只鹰里才能出一只的“神鹰”,据说是白色的,可惜没几个人见过。
当时小周迷恋武侠小说,《神雕侠侣》《连城诀》之类,忽然对鹰和雕来了兴趣,约我去青海那边玩玩,试试能不能买一只,我就当见识风土人情跟着去了。
小周提前找好了向导,一个叫木图的当地人,同时也是个猎鹰好手,最远一只卖到阿拉伯那边,价钱没有透露,我们也不好打听。
“猎鹰最好的诱饵是鸽子。”木图一边跟我们介绍一边打包东西,各种网和架子,还有食物等等,满满当当装了一车。
“要抓到好鹰要花很长时间,不是说碰就能碰到,要讲究缘分。”在去的路上木图跟我们聊着天。
“往常抓到一只需要多久?”我问。
木图想了想说,“一般的三五天,好点的就难说了,有时半个月都抓不到,而且那东西灵,失败一次就难了。”
我和小周对视一眼,难道我们要在荒野度过半个月?没必要啊,我们只是来见识见识,又不是非买到不可。
那边的地形大家应该清楚,方圆百里漫无人烟,尤其是秋季,天气更加恶劣,指不定会下雪,当车窗外能看到雪山的时候我和小周心里发憷,这地方我们待不了几天的。
车子行驶了大半天,傍晚时分停留在一处山坳子,木图找了个背风地方扎帐篷,我和小周裹着棉衣直发抖。
“猎鹰、熬鹰都靠耐性,要是熬不过它,肯定不能成。”木图呵呵笑着跟我们解释,他把一个木牌牌挂在胸口。
“这是干嘛的?”小周问。
“这地方偏僻得很,狼和暴风雪,甚至其他稀奇古怪的都可能遇到,这东西保平安。”木图说。
当天晚上木图讲了很多雪怪传说,我和小周听得入神,到第二天时才知道这个行程多么无聊。
木图翻过一座座山,说是在找目标,但万里长空,天上没一只鸟,着实枯燥,加上天气恶劣,我和小周有点顶不住。
晚上在帐篷休息,木图说要不先回去,等他抓到了再让我们过来,猎鹰的过程更枯燥,要在地上趴好几天,等鹰落地捕食时再陷阱抓,如今连目标都没找到,还差得远呢。
我和小周的热情被打击没了,准备第二天就回去。
晚上风声很大,吹着帐篷呼呼啦啦响,这里还是背风处,可想外面的天气之恶劣。
“你们听!”木图忽然坐起来,紧张兮兮地跟我和小周说,但除了风声外什么都听不到。
“有什么东西。”木图解释,手里握着那把割肉的小刀,我和小周也拿起家伙,凝神听着外头。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有点像什么东西拖在沙石地上发出来的,混合着风声忽近忽远,要仔细听才能分辨。
“到底是啥?莫非传说中的雪怪?”小周来了兴趣,木图却摇了摇头,神情十分严肃。
据说这地方有一种东西叫起尸,人死之后一口气没咽下去,某个特定的环境和时间会忽然站起来,类似于一种变相的僵尸,当地房门造的很矮,成人弯腰才能通过,正是为了防止起尸进屋。
“我出去看看,你们别出来。”木图出了帐篷,我看了看小周,也跟着出了帐篷。
高原上的星空很漂亮,要比内地明亮清晰,似乎离地面很近,可惜那晚天气不好,根本看不到星星,能见度很低,只能看到远处雪山轮廓。
木图打着手电往四周照着,忽然抬手一指远处,我循着那个方向看去,山梁子上站着个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个小点,映着雪山影子看不真切。
“是起尸吗?”我问。
木图摇了摇头,他不敢确定,因为距离太远了,但可以肯定一点,那玩意不是雪怪,传说中雪怪通体白色,不是黑色。
“难道是跟我们一样的人?”我再问,那东西太像人形了,而且在慢慢移动。
“不是!”木图否定,这种天气走夜路会要命的,白天也看过了,方圆几十里没有别人。
我紧了紧手里的家伙,想了想觉着不对,这玩意不是人,拿着刀有什么用?钻进帐篷把自己的家伙拿出来,顺手给了木图一个八卦牌。
木图看到八卦牌后愣了一下,他只当我是个普通顾客,没料想到我会这方面的东西,接过了八卦牌捏在手里,大着胆子向前走,我跟在后头。
地形很不好走,加上风大有雪,稍不注意会绊倒,我两走的很慢,时不时抬头看那黑影,它像是向我们走来,时不时变着位置,若隐若现,十分诡异。
“嗯?不见了?”我再抬头时那黑影子没了。
木图继续向前走,他遇到过不少怪事,类似情况见过,决定先走近些看看。
我们两慢慢爬上山梁,大风让人站都站不稳,里头夹杂着的小沙子和雪沫子,只能逆风眯着眼睛弓着身子。
“哎哟——”我脚下一滑绊倒了,手电筒咕噜噜滚了两下,木图伸手过来扶我,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黑影子。
“小心后头。”我提醒了一句赶紧爬起。
那影子比木图高了一头,忽地往木图身上一贴,就像有人从身后抱住一样,木图来不及回头,咕噜噜滚了出去,手电、刀和八卦牌留在原地。
我一时间慌了神,也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往他滚下去的地方追。
木图撞在一个大石头上停了下来,不停翻滚着挣扎着,像是在跟什么东西较劲,我跑过去拉他,但他力气很大,我被推了一个屁蹲。
木图在自己身上撕扯,用手挠着自己的脸,挠出一道道血印子,跟中了邪似的。
中邪?刚才我明明看到一个黑影子从背后抱住他摔了下去,此时却看不到那个黑影子,难道真的是鬼上身?
我抓起手上的八卦牌往木图额头上一贴,被木图一把打开了,力气很大,牌子脱手而飞。
我又拿了符出来,可木图此时没了神志,挣扎的很厉害,压根近不了他的身,于是手脚并用,强行把他左臂拉开,用大腿压住,上半身压在木图身上,右臂紧紧压住木图右手,左手把符往木图脸上凑。
符终于贴上了,木图老实了一些,我不敢停下,继续用手掐着木图人中,再按他天庭,毕竟那里有一把火,再掰开嘴往他嘴里塞符。
木图常年在外奔走,身子骨比我们壮得多,加上我只有左手能得空闲,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着实费了不少力气,好在小周来了,提着我的东西。
“快,搭把手,按住他!”我大声喊道,小周立马帮手,轻松了许多。
又是符水,又是按摩,当着鬼上身处理,木图慢慢安静下来,只是脸上的伤口不停往外冒着血。
我和小周费尽力气将木图搬回帐篷,清理完伤口出去倒水时小周喊我了,他站在帐篷口指着远处的山梁子,“那是啥?”
我循着方向看去,身上立马出了一层汗,因为那边的山梁子上站着个黑影子,跟先前我和木图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先进去。”我对小周说。
那个黑影子刚才明明上了木图的身,不然木图不会发疯,而我各种东西一通收拾,按理说黑影已经被除了才对,至少也该远遁吧,为何还站在那个地方?它不怕吗?
我站在帐篷门口和它远远对视,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是野鬼恶灵还是别的未知的东西,我不敢有丝毫大意,没一会儿眼睛生疼,不停往外冒眼泪。
我让小周把我的包拿出来,把桃木剑罗盘等法器固定在帐篷周围,在帐篷里放了很多符,小周在里头守着木图,我在外头守着帐篷。
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夜晚,寒冷疲惫加上精神高度集中紧张,天快亮的那阵坐都坐不稳,眼睛如刀割一般疼,我觉得我像死过一次。
黑影子从山梁子上徘徊到另一边,最近时大概离我百来步,直到天微微亮才消失不见了,我也向后一躺,坚持不住了,小周把我拉进帐篷。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眼睛痛到睁不开,只能眯一条缝看人,木图也醒了,脸上的伤很严重,眼角被挠出了一道血溜子,只能睁一只眼。
“都说熬鹰熬鹰,我们鹰没见着,自己差点被熬死。”我咧着嘴,嘴唇上一层干皮,很疼,终于体会到“熬”是什么感觉了。
木图的腿也伤了,大概是滚下去时撞了石头,小周开车把我两拉回去直接送到医院。
我在医院躺了一周,木图就惨了,我们离开时还在住院,他的那只眼睛大概保不住了,自己把自己眼睛挠瞎的怪事第一次见,我对那个黑影子更多了几分忌惮。
“这雪域高原上的怪物不止雪怪,特殊的气候和地理位置,方圆几百里漫无人烟,能养出什么样的邪物还真不好说,这次算我们命大。”回去路上我跟小周这般说,小周说他不敢再来这种地方了,什么狗屁神鹰,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故事到这里算是结束了,木图废了眼睛,加上动物保护力度加大,偷猎盗猎属于犯法,我再也没有了解过这方面了。
至于那晚遇到的黑影子到底是什么,谁知道呢?世上的未知太多了,大自然因此才神秘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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