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古往今来,文人才子寒窗苦读,只为一朝考取功名,读书识字是最简单,最直接能改变人生的途径,这是放在四海皆认的真理。
荣财(化名)名字里带个“财”字,可是命里无财,识字,但读过的书不多,只能是山窝窝里平头百姓一个。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只能将希望寄托到儿子身上,考上大学,走出大山,出人头地,一飞冲天。
荣财有两个儿子(出于客户隐私考虑,都以小名称呼),老大小勇,老二小仁。小勇不是读书的料,读完初三读技校,然后去市里打工,于是希望的担子全压在小仁身上。
再说小仁,平时蔫蔫呆呆,话很少,看着不聪明,能指望这样的考大学?
荣财提着糕点过来,放到桌上表明来意,他想测算一下老二能不能考上大学,要是考不上,让他哥提前在那边找个工作,少走弯路。
既然只是预测,也不必细究八字什么的,我让他写下小仁的书面姓名,以名来测。
小仁姓名三才配置由下克上,人格与外格都是水,水主聪明灵活,这孩子头脑灵活。但人格与外格之水同克天格之火,火属离宫,离主二目,又主头,头受水克,推测小仁的眼睛不好,离属先天乾宫,乾主头,则可能经常头痛。
“大智若愚,看着呆,实际聪明着呢,若是只问考学,大概率能考上,但眼睛和头疼要注意,别因为这些情况耽误学业。”我直说。
荣财听后一愣,小仁话少显呆,但做事很有眼力,很多活儿一遍就会,该是个聪明的。这几天也抱怨过头疼,可没听说眼睛有毛病,是算错了还是小仁隐瞒了?或者说小仁有很难发现的慢性病?
荣财回去跟儿子谈心,小仁才讲了实话。他的眼睛早在一年前就近视了,但他知道家里比较紧张,配副眼镜不算便宜,能省就省,自己换换座位,勉强能看到黑板上的字。
“读书的事咋能凑合?咱家再穷也配得起一副眼镜,那玩意又没镶钻。记住了,你缺啥就说,祖祖辈辈都指着你能走出大山哩。”
荣财拉着小仁去县城眼镜店配了副眼镜,一百多块(2002年),小仁的头疼也减轻了,看来这头疼病大概与眼睛看不清,或者学业压力太大有关。
高考结束,小仁成绩不算顶尖,却过了二本线,在当时村镇实属不易,整个村落洋溢着喜气,鞭炮放个不停,我也被邀请过去吃席。
“小勇看着健康壮实,小仁看着聪明机灵,两个孩子都很不错。”我笑着对荣财说。
小勇得知弟弟考上大学,专程从南方跑回来庆祝,办酒席的钱就是他这当哥哥的筹的,正和弟弟忙着应酬各位宾客。
父母最大的欣慰就是听到别人夸赞自己孩子,荣财两口子乐开了花,嘴角咧到后脑勺,这种喜事就该这般高兴。
“荣财,你家小仁现在鲤鱼跃龙门,以后发达了可别看不起咱这些穷乡党,路过门口连碗水都讨不到就不美了。”席间有人调侃。
“叔,这话说的见外了,以后每年过年,我都拉着我弟去你家拜年,到时候可别舍不得压岁钱。”小勇接过话,这孩子打工历练,嘴皮子倒挺能说。
然而世事无常,有时候好的开始并不一定有好的发展。
小勇很孝顺,打工赚钱给荣财买了辆三蹦子,拉个粮食什么的挺方便,荣财也乐意开着显摆,给别家看看自己孩子买的礼物。
大三那年暑假,小仁回家,帮忙农活。荣财开着三蹦子载着小仁去镇上卖粮,路口躲车时开的太快,蹿到人家的院墙上。小仁坐在车厢,直接被甩出去撞在墙上,侧翻的粮食袋刚好压在身上。
荣财胸口撞了车把,腿也受了伤,但第一时间查看儿子,扒开粮食袋子一看,小仁的脑袋血流如注,情况不容乐观。
附近好心人帮忙,把父子俩送去医院。
荣财骨折,不算严重,但小仁昏迷不醒,救护车拉去县医院,后又转去市医院,据说还在昏迷。
“都怪我,是我害了他,我真该死。”荣财腿上打着石膏,坐在病床上不停扇自己的脸,边上的人不停劝阻安慰,效果不大。
小仁昏迷了三天才醒,还未脱离危险,要住好长时间的院,所有人悬着的心勉强放下。
那时没有医保,这种大手术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好在小勇攒了些钱,东拼西凑付了医药费,家底被掏空了。
头上受了伤,影响的东西很多,很复杂,说不清楚,加上住院养病,小仁休学,荣财更加愧疚自责,拄着拐杖陪在小仁病床边,日夜守候,寸步不离。
“唉,大好前途毁于一旦。”人们无不惋惜。
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结果出了这么个意外,搞不好还会落下隐患,以后变成傻子,可谓由天堂到地狱的变化,换谁都接受不了。
我抽空去探病,荣财瘦了一圈,皱纹多了几行,面容干巴巴的,头发都花白了。
“事已至此,别把自己的身体先搞垮了。”
我安慰荣财,效果并不明显,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毫无生机的表情,倒是小仁接了话。
“如果读完大学,大概率要去南方城市,离老家远。子曰‘父母在,不远游’,爸妈年纪大了,我去外地不见得是好事,留在老家这边或许不错。”
这小伙子也在安慰他爸,说的比我有水平,而且引经据典,说明书没白读。
“其实怪我,当时只预测考学,就只看了名字,若再多看几样,看个八字什么的,或许能看到这事。”我说。
小仁的八字里有这一劫,而且跟荣财一样,命里没什么大财运,但之后的生活倒很平坦,安安稳稳,和和美美。
“这就得了,多少人一辈子求不来个安稳呢。”小仁笑呵呵地说。
“真话假话?可别唬我。”荣财被小仁感染,终于有了些神色。
“真的,咋可能骗你,而且你这两孩子都挺不错,你就偷着乐吧。”我说。
小勇看着没啥出息,读完技校后去外地打工,是个劳碌命。
可他始终惦记着家里,很孝顺父母,买三蹦子不就为了荣财拉货方便么,年年过年都回来,对弟弟也不错,又是花钱办考大学的酒席,又是借钱看病,小勇从没跟谁抱怨过,默默扛下所有。
荣财这才重新审视那个被他忽略的大儿子,每次打电话回来都是小勇在问家里的事,说寄钱买个洗衣机,冬天妈妈洗衣服就不怕冰水了,买个新彩电,就不用经常拍旧电视的壳子看雪花了。
听他说完这些琐碎事情,家里正想问问他的状况,他就说打长途太贵,匆匆挂断电话,荣财都不清楚他谈没谈对象,什么时候结婚。
“以他的懂事程度,大概暂时没有结婚打算,命理中也看不出来。”我说。
荣财思索一会儿,无奈点头。小仁看病花光所有积蓄,哪还有钱给小勇娶媳妇,小勇这孩子知道到这个情况,正在拼命打工补贴家里,哪会再添负担。
“现在正在坎上,过去就好,两个孩子又孝顺又懂事,这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福气。”我安慰荣财,他似乎恢复了继续生活的勇气。
这番对话不知怎地传了出去,许多闲人私下里议论开来,有些人嗤之以鼻,现在看着和睦,只是矛盾还没爆发,指不定小勇心里记恨着呢,毕竟小勇填进去的钱可不少,什么兄弟反目,父子成仇,这样的事情很罕见吗?
小仁康复出院,看着没啥大碍,但偶尔还会头疼,就没再念书,在市里随便找了个工作做着。
09年左右,小勇终于给家里透露了个情况,他有对象,谈几年了,想着要不要结婚,毕竟家里的账还清了,有了点积蓄。
这是大喜事,一家老小表示支持,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他娶上媳妇。
这一年还发生了一件事,当地村子拆迁,每户缴纳万把块钱,能在山外的村子得到国家盖的新房,这消息一下将山村炸开了锅,也将人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有这么一户,儿子儿媳没跟老人分家,按规定只能得到一处新房,于是儿子儿媳想将老人赶出家门,想强占新房,后被乡亲指责,只能作罢。
后来老人交了钱,没多久住院了,据说是儿媳给饭里下了药,药下少了没毒死,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当时闹的沸沸扬扬。
类似的传言不少,有人就等着看荣财家的乐子,毕竟荣财两个儿子都没结婚,都在一个户口本上,都过了结婚的年纪,一处新房够撕破脸了。
“正好给小勇当婚房。”荣财直接拍板。
小仁没有一点意见,他说欠哥哥的太多,房子他不会要一块砖一片瓦,过年回去有巴掌大的地方住几晚就行。
大勇没说什么,房子盖好后成亲结婚,然后带着媳妇回南方打工,打电话说房子他不要,他们两口子常年在外,就留给爸妈养老,或者小仁结婚。最后小勇说了同样一句话,过年回去有个地方住几晚就行。
“这话说的,就是咱家,咋能没你们住的地方。”荣财语重心长地说。或许那段时间见多了家庭纷争,他觉得这种谦让和睦的氛围比什么都舒坦。
小仁结婚,房子也当新房使,然后和妻子回市里租房住,与大勇如出一辙,老家的平房由荣财老两口住。
“家是一个根,人是根上长出来的几棵蔓,蔓有长有短,就像我哥在南方,离得远,我在市里,离的近。但只有蔓互相撑扶,才能长的稳,根才扎的踏实;人得互相帮衬容让,才能过的安乐,家才和睦。”小仁如此说。不愧是读过书的,道理讲的比我有文化多了。
荣财也有话说,他说既然命里没有富贵,那就不必强求,一个和睦的家庭比那些富贵珍稀多了。
比如谁家小子染了赌,弄的鸡飞狗跳;比如谁谁发达了出去喝酒,醉驾撞人被拘留等等。
自己两儿子很让人省心,从不计较算账,从不吵闹纷争,家和万事兴,还有比这更难得的吗?
前不久大仁在县城买了房,大勇在镇上盖了房,虽然多数时间还在城里打工,但用他们的话说,根扎在这里,心就留在这里。
荣财那处平房已经不算新房,农村大多人家只铺两间被褥,多了没人住,落灰,浪费,但荣财始终保留着三个房间,打扫的很干净,因为孩子们走的再远,这里却是他们的根,年年都会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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