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遇到过很多奇怪的事,也接触过很多奇怪的人,有时候有的人来找我不算是测算八字吧,反而是让我反向推导她的出生时辰,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具体出生在哪个时辰,但又特别在意,所以才找我想办法。
这位女士姓常,是个有点冷冷冰山的那种知性女人,她进门后客气的问好,然后坐下,我习惯从一个人的打扮动作等等细节来推测一些事情,这也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必修课,因为很多时候一些预测与这些观察结果有关,所以必须细心。
常女士的坐姿很规整,聊天的语气很平和,没有太多的起伏,穿着上偏传统但很讲究,我推断应该是一位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人,且可能有点职位,如果是从事商业的话一般穿裙装的比较多,但也不一定,这仅仅只是推测而已。
寒暄了一阵之后常女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她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具体出生时辰,但她只知道自己大概是寅时或者卯时出生,所以找我的主要目的是让我在二者里帮她确定一下。
这个事情不难,只要按八字预测反推便好,我便问了她的出生年月日,然后问她:“你九二年脚上有过伤还是九三年患过病或者破过财?”
常女士想都没想的回答我:“九二年的时候被货车碰伤过,当时伤到了腿脚,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九三年倒是没什么印象,应该无大病吧。”
我根据这个事例跟她解释,“想要确定寅卯时辰的话就要看这两个时辰在哪年影响最大,从而便于推断,一般来说最明显的流年就是冲,如果是寅时,走戊申大运时日主转偏旺,财官为用,忌印、比,而九二年壬申,地支为忌,与大运支申金伏吟,‘忌神伏吟哭淋淋’,所以这年会有伤病,至于为什么是腿脚,流年支与大运支与命局成两申冲寅,寅木用神受伤,寅木为四肢和腿脚,于是才有了这样的推断。”
我缓了缓继续解释,“若为卯时则酉年冲克卯木用神,酉年会有灾,但是你九三年平稳,所以你出生在寅时,不是卯时。”
常女士貌似不在意我讲解推理过程,只在乎结果,既然已经得到了具体的八字那便分析一下别的问题。
“你现在有孩子吗?”我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唐突,她年纪三十来岁,按理说孩子都快小学毕业了,但我观察的是她可能还没要孩子,因为身为母亲的女人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而且更温柔婉约一些,这种气质很难说,只能算是个人直觉吧。
“没有,先前没打算要孩子,但最近有在考虑。”果然和我的猜测一样,有很多高学历的人在结婚生子方面和老一辈概念完全不同,甚至出现了“丁克族”,即不打算要子女的家庭,这位常女士明显不是丁克一族,但属于晚生孩子的一类。
而我从八字之中看出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女命以食伤为子女,而你的命局中食伤星不现,藏在辰土中,被辰土本气所克,切时柱应该是子女星食伤也就是水的位置,但如今却是水的克星土占据,所以有伤子女信息。”
常女士稍微皱眉问:“什么意思。”
“按照我的推断,你的头一胎可能保不住,这个保不住有可能是意外流产,也可能是主观堕胎,不好说,这也是我确定了你的时辰之后看出来的东西,所以才问你有没有孩子。”
常女士沉吟了一会儿,“这事以后再说。”
我不知道她是不相信我的预测还是不在乎这种事,我更偏向于前者,于是打算再说点让她相信我的话,“静星两透,且在年月,而命局中静星透出较多的人多半会从事公职,所以你也是做公职的,你的官星在月支气势上生辰土,辰土又生日主,这是官气通身,但巳火生辰土气势上相生力度不大,所以你有官职,但不高。”
她眼睛稍微眨动了一下,这是心有波澜的征兆,看来对官职之类的比较在意,是个心思放在这方面的女强人了。
“那还有升迁的可能性吗?”她问我。
“有,但是不管多努力也不会升迁很高,当不了太大的官。”我直言道。
不久之后她跟我报喜,说自己就快当母亲了,我替她高兴的时候又提醒她多留意,不要发生什么小意外,她也记得我当初说的话,所以那段时间特别谨慎。
然而很多事情是无法预料的,这次的“意外”不是来自外部,而是亲属的压力。
前面已经解释过常女士的年龄不小了,其公公婆婆的年龄更大,是老一辈传统人士的典型代表,所以特别想抱孙子,常女士这么多年没要孩子也是顶了不少压力的,如今怀上了本想着能松一口气了,但公婆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常女士肚子里的是个女孩,所以要求常女士打掉孩子,他们家想要个男孩传承香火。
这个理由看似合理但又不合理,老一辈有这样思想的人很多,甚至现在有些人还有这样的观念,而常女士两口子之前曾经说过应该只要一个孩子,所以若是女娃的话公公婆婆哪能满意?这一个孩子必须是男娃。
常女士苦口婆心的劝说公公婆婆,最后妥协过两年再生一胎,但长辈哪能满意?男孩抱不到怀里就不放心,而且常女士年纪不小了,过两年能不能怀二胎还是个问题,所以公公婆婆对第一个孩子的性别下了死命令。
常女士跟我诉苦,但这种来自家庭内部的问题外人是解决不了的,我除了象征性的安慰一下又能有什么办法,老一辈的思想是一辈子的烙印,想改变几乎不太可能了。
后来常女士吵过闹过挣扎过,甚至打算离婚,但最终还是没有离,毕竟离婚带来的后果可能比堕胎带来的后果还要大,还要久远,所以最终妥协了,选择堕胎,于是她的命理真的按照我的预测而发展了,我甚至有点内疚,或许当时不该提这事,但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而且这种“人祸”比意外还难以接受,即使我不预测也会发生,提前提点一下等发生时接受起来会好一点。
后来常女士生了男孩,在同情的时候又有点庆幸,要是怀上的又是个女娃的话……不敢细想。
生了孩子之后的常女士在工作上就随意的多了,似乎也没了往更高处爬的决心,而是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带孩子上,这是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与义务,她终于有了人情味,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工作机器,这是我的直观感觉。
到现在我们还偶尔有联系,她的故事给我更多的不是其本身命运,而是对老一辈某些观念的感慨,倒不是要争个孰对孰错,毕竟我们以及后来每一代的观念都在转变,等不久的将来一些传统落后的观念终将消失在历史长河里,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后代子孙共同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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