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935:风水记事》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老八是名牌大学出身,博士学位,社会上很有名气的建筑工程师,也是圈子里有名气的风水大师。


其实风水阴阳这两种东西本没有界限,阴阳师两者都会,不过总有些怪人喜欢钻研其中一个门类,比如老九只喜欢招鬼,老八只喜欢搞风水。


大概04年,老八喊我到北京玩,顺便看看老九,然后他带着我和老九去了一趟建设不久的金融大街。


北京西城区金融大街十字路口有天桥,我们三人站在天桥上看着过往车辆,老八指着边上的一栋大建筑给我们看,那是中国建设银行总行大厦。


大厦门正对着十字路口和天桥一角,而十字路在阴阳行当里的说法是容易聚煞,所以这栋建筑在风水学角度来说很有瑕疵。


但是,大厦门口摆着两个巨大的白色貔貅,貔貅这种东西是民间常见的镇煞神灵。


人们常说的四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此外还有一些神灵:麒麟、凤凰、貔貅等等。


“中国最大的汉白玉貔貅,专门镇宅用的。”老八指着那对貔貅对我两说。


“你搞的?”老九问。


“那倒不是,我师父搞的,而且这栋楼都是我师父设计的。”老九指了指门口三根旗杆:“那是我搞的,敬天地的香。”


“貔貅化煞,镇宅招财,很气派!”我也说了一句。


“那旗杆呢?”老八问我。


“就那样,不过聊胜于无吧。”老八脾气很好,我们都喜欢打趣他。


“你这次来北京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东西吧?”老九问。


“当然不是,我是有要事才来的,明天带你们去见个人。”


第二天中午,我们在一家茶馆见了两个中年人,四五十岁,一胖一瘦。


相互寒暄完之后便直奔正题,胖子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地图摆在桌上,“您看,就是这里。”他指头在地图上点了点。


我大概瞄了一眼,是一张北京市某地区的局部地图,不过具体是哪里我并不清楚,毕竟我对北京不熟。


“不太适合。”老八摇摇头,“这里,还有这里,最好能坚持原来规划,该拆就拆。”老八指头在上面比划了几下。


他们在说风水,老八是风水行家,我和老九喝着茶没有参与。


“行,那就把庙拆了。”瘦子点头。


“拆庙?”我皱了皱眉头,庙可不是轻易能拆的。


“哦?”老八凑近我,“鸟巢要最好位置的话就必须拆了这座庙。”


“鸟巢?你是说……”老九瞪大了眼睛,“厉害厉害,别告诉我这也是你搞的。”


“不是,不过现在请我再来分析分析,我觉得他们选定的位置还可以。”老八回答。


“那庙有多久了?”我问那个胖子。


胖子想了想,“这还真不知道,反正好多年了吧,是古建筑。”


“香火如何?”我再问。


“还……还行。”


“香火旺盛又历史悠久的庙?那……最好别拆。”我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这……”胖子瘦子犯难了,向老八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当然,我只是以我个人的经验提出的小建议,你们可以不用在意。”我继续低头喝茶,老八才是正主,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其实……您还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但还有好多人坚持拆庙,所以……”胖子无奈一笑。


“喝茶喝茶!”瘦子岔开了话题,看来那座庙是拆定了。


没过几天,胖子瘦子又约老八了,而且指名让带着我。


原来在游泳中心“水立方”开工的同时就开始拆庙,只是刚拆了庙里两扇门时鸟巢的建筑工地上就起了一股子邪风,风汇成一股小龙卷,大概三四米粗,七八米高。龙卷风肆无忌惮的横行工地,将那些设施破坏的一塌糊涂,但风范围里的庙却毫发无损。


工人们觉得有些邪门,工事暂停。


第二天,有人在工地上挖出来一个大洞,手电筒往黑漆漆的洞穴里一照,一大堆蛇,跟灾难片似的。


当天晚上,工地莫名停电,死活找不出断电故障,而因为拆迁没人居住的庙里却亮如白昼,于是所有人都有点慌了。


胖子跟我们说完这事就紧紧盯着我,“现在该怎么办?拆吗?”


“你们应该已经有决定了吧?”我问。


“拆和不拆差不多对半开,现在就差您几位的意见了。”胖子回答。


“那……别拆了吧,风水学里有句警言:你不动我,我不动你。”我又看了看老八,他夹着一根烟看地图。


我问他:“有没有办法避开庙?”


老八比划了很久,“如果不拆庙……最完美的解决方法是将鸟巢向北移动百米。”


“很麻烦吗?”我问。


“整体平移……已经算是最简单稳妥的办法了。”老八揉了揉眼睛,“这便是我的意见。”后一句话是对胖子说的。


胖子瘦子夹着包包走了,后来鸟巢便真的在原规划上向北移动了一百米。


事后老八略有不服,他总觉得自己的风水本事败给了一座庙,而这庙是古人建的,变相了说,自己败给了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人?


2013年年初,老沈打来电话说有件趣事:成都市中心天府广场某建筑工地挖出来一尊石兽,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我招呼了一声老八,两人直飞成都。


我们见到石兽时已经是在博物馆里,这还是老沈托关系才看见的。


那座石雕长过三米,宽过一米,高近两米,重量应该有八九吨,它的头超过身体的一半,局部图案是祥云,四条腿又短又粗,身体圆滚滚,看起来有些喜庆。


“这是什么东西?”老八问我们。


“谁知道呢?不过考古部门说这玩意是大概两千年前的东西。”老沈介绍。


“两千年前?秦朝?”老八嘀咕。


“记不记得修建都江堰的那人?”我忽然灵光一闪。


老沈笑着,“早就想到了,李冰嘛,根据史料《蜀王本纪》记载:‘江水为害,蜀守李冰作石犀五枚,二枚在府中……’当年,长江水危害巨大,所以李冰当年雕刻了五头石犀镇压,两只放在府中,你的想法和我一样。”


“而且李冰也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物,听说风水本事极其厉害。”老八补充。


“如果这东西真是那石犀……还真不能挪出成都,或者说不能搬出天府广场。”我补充,毕竟如果真是李冰所铸石犀,其放置位置必然千挑万选,不可轻易移动。


“这就由不得我们了。”老沈摇头。


老八向博物馆提过建议,但博物馆没有回应,过了段时间听说石犀被运往别处的博物馆参加展览,老八知道这个消息后颇为气愤,却只能叹气。


“也正好看看古时候的风水大师到底有何种本事。”我试图找个借口安慰他。


“那些人有国家做后台,看的不是一处宅子,而是大山大河,甚至整个九州风水,所以稍有不慎,怕是又要出大祸患。”老八道。


我们等了半个月,成都依旧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看来我们都想多了。”我和老八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吧,带你去我那边好好逛逛,散散心。”我带着老八坐上了回去的飞机。


到了六七月份,老沈打来电话,四川大暴雨。


“大暴雨有什么稀奇的?”我不解,哪个地方没有暴雨?而且四川每年这个时节都会有雨。


“今年跟往年不一样,雷电太猛了,光六月十八号一晚上,成都就被雷电劈了几百次,你见过吗?”老八颤着声。


“现在呢?”我问。


“依旧,而且降雨也是近些年之最,受灾应该……不轻。”


我们默默的挂了电话,我再把消息传给老八,我可以想象的到,那段时间,应该有好些行内人的目光在看着成都的方向。


后来听说那座石犀放在成都博物馆,就在天府广场,没有再运出去过。


老八也没有再去过成都,因为他觉得他又败了,在成都败给了古代的风水大师,于是他好好的一个人被弄自闭了,整天关在房间里研究古籍,没救了。
(2)
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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