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738:二婚的悲剧》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你知道《围城》吗?城外的人想进来,而城里的人却想出去。”阿正说。


关于阿正的故事要从多年之前说起,那时候阿正还未结婚,是个开朗的单身汉,开朗但不乐观,单身汉不管在什么时代都一样,羡慕别人情侣恩爱、夫妻和睦,所以那时候的阿正经常跟朋友说自己一定要赶紧谈恋爱,赶紧进入婚姻的殿堂。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不一定正确,只有不和谐的婚姻才是,至少阿正是这么认为的。


阿正曾经问我,“你说我会不会是命中注定的单身汉?还是说我命中注定会有一场不一样的恋爱,生死缠绵的那种。”


他这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我没好气的调侃他:“也许命中注定你的婚姻多挫折磨难呢?”


话是这么说,我帮着阿正分析了一下,这一看不得了。


他的柱中正妻壬水临墓库又遇绝地,而那几年这方面的运也不太好,壬水遇比劫旺地和墓地,我无奈的劝他,“暂时还是别考虑结婚了,不然真的会生死缠绵。”


阿正说我是在说怪话,信不得信不得,“你就是看不得我步入幸福的婚姻,有一个和睦的家庭。”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数学老师经常说一句话,‘数学不会骗人’,那我改一下,命理不会骗人,只有不会看和看不懂的人,所以你的单身生活再多忍忍吧。”我拍了拍他算是安慰。


然而感情这种事很难说清楚,爱情来了的时候即使旁人再怎么劝也拦不住。


阿正和单位一位女同事好上了,恋爱飞速发展,没过几个月两人开始同居,而后奉子成婚。


结婚之后的阿正那叫一个得意,跟那些未成家的同事说话时总是炫耀着自己多么幸福。


“试想,忙了一天回家后有人给你做了热饭,有人能说一句辛苦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能有个知心人倾诉,唉,单身汉不懂结婚的好哇。”


有同事不解的问:“可我妈也会给我做饭,也会问我有什么烦心事。”


阿正恨铁不成钢,“妈和媳妇是不一样的,你还年轻,不懂。”


就在这样的日常里人们都知道阿正过得很幸福,都在羡慕嫉妒阿正,只有我在担心。


何为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事物撕碎给人看,现在有多幸福,将来就会多痛苦。


阿正妻子生孩子时难产,我不知道当遗体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阿正是怎样的神情,据说他跟个疯子一样打了人,还砸了什么东西,最后才昏了过去。大人小孩都没保住,他昏过去或许会好受一些。


“正妻临墓库又遇绝地,本就是个很不好的征兆,何况又遇比劫旺地和墓地呢?”我去探病的时候旧事重提,为了避免刺激他我没说后面的话,那就是必有丧妻之痛。


可能是我想多了,即使说的直白透彻也没关系,阿正跟个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同事朋友探病时他都不看一眼,吃饭全靠父母喂,勺子到了嘴边他便张嘴,像个机器人一样咀嚼,有时直接下咽。


阿正直愣愣看着房顶发呆,双目无神,像个死人,可能心真的死了。


阿正出院后变了个人,以前的开朗全然不见,话少的很,往往是一个字一个词的往外蹦,能不出声回答,就不多说一个字。


“事已至此,好好活着才是正事。”大多数亲友只能这样劝他,效果甚微,阿正变不回之前的阿正了,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当它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悲剧对谁而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有时候我也会自责,或许当时该强硬一些,把话说得直白而彻底,可这样真的能说服阿正吗?他真的就会听我的吗?我不知道,很多事都是事后才悔恨,我也不例外。


阿正出院后两年内认识了另一位姑娘,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所有人预料,因为所有人都觉着阿正“自闭”之后对这事会很敏感,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阴影,可谁曾料想它来的这么快?


“还有没有天理呐?”有人会发出这样的抱怨,怎么自己这么出色优秀的人就没人看得上呢?说这话的大多都是单身汉。


“可能阿正现在正是心理脆弱期,就像失恋时很容易被别人趁虚而入,这是心理上的问题。”有人分析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可能会让阿正缓过来一些。”大家都在讨论,出发点是好的,可看的不够透彻、不够长远。


在阿正的新恋情展开时所有人乐见其成,只有我在反对。


“于命理上来看,妻星正处绝地而遇旺比……”


“什么命理妻星的,就不能盼着阿正的好?”我的话被一群人打断了,在他们看来我就像旧社会的家长,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形象。


“那不谈命理,如果阿正慢慢的从那种阴影里走了出来,发现只是被人钻了感情的空子,那这个二婚还是悲剧。”我只能按照常理说。


“我看那姑娘挺喜欢阿正的,长得也不算差,就算阿正走出了也没理由不幸福,而且你又不是阿正,你怎么知道阿正怎么想?”我的观点又被人反驳了。


“那我们说传统,妻子去世没三年就急着二婚,恐怕不太好,会被人说闲话……”从命理到心理再到传统,我试图用一切法子阻止这场姻缘。


“呸,谁说闲话?我看来看去就你在说闲话!”


阿正的亲朋好友很多,我连朋友都算不上吧,意见不被人接受也情有可原,而且命理上的事拿到台面上来说真的没有说服力,很多人顺风顺水的时候不信。


“不出三年,肯定有婚灾,我话就放这里了。”说完后我就走了,没有理会这些争执的人。


阿正又一次步入婚姻的殿堂,婚礼我未参加,也没有去看过阿正。


婚后半年阿正忽然上门来找我,胡子像是很久没刮,显得十分邋遢。


“我离婚了。”阿正进门之后说。


“啊?为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可仔细想想我才是最应该拍手称快的人才是。


“我也不知道,可能在她身上看到了前妻的影子吧?别人觉得幸福,我却过得煎熬,你当初说的那番话,确实被验证了。”阿正回答。


“离了也好,如果不离恐怕她也会有不测,这几年内你都不适合再婚,等过三年再说,那时候感情运势好转,适合结婚。”轻松的时候我也无奈,毕竟对于阿正而言第二次婚姻失败便是二次伤害。


“但愿你不是在安慰我。”阿正笑了笑,我能看出来他的笑没有任何含义,他没有任何理由开心。


“结婚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会看到很多她的画面,还是一个人过吧,以前不也单身了那么多年吗?”阿正说的洒脱,语气里带着释怀,可都是装的,他的辛酸常人能看出来,但做不到感同身受。


“在很多人看来恋爱婚姻和家是很温馨的词,人们拼命的往里跑,不顾一切,以前我也是,可是……”


于是有了开篇那句话,阿正问我知道《围城》吗?城外的人想进来,而城里的人却想出去。


我知道他不是在跟我讨论文学上的问题,“还是有点区别,你这个‘城里人’不过是被命运捉弄了而已。”


“命运?唉,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东西了,是那么的让人又爱又恨。”


我觉得阿正说话像个哲人,可能这就是经历过之后的成长,只是这种成长没人想要经历,阿正却经历了,所以他成了那个“想要逃出城的人”。


“看开些,路还长着呢。”我没有那么哲学,只能说这种万能的鸡汤话,然后赶紧找个话题岔开来,“对了,有什么打算吗?”


“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好好活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阿正回答。


看来他不止看了哲学,还读了很多文学方面的书,不过能从“被困的城”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或许便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愿他之后的日子阳光灿烂,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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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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