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人的这一生一直在路上,我们相遇或者分别都是一次次经历与成长的过程。
秦叔这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送别宴上他问我有什么打算,是回西安还是在本地逛逛,我表示难得出一次门,自然要看看大好河山,秦叔跟我介绍了好些去处,甚至规划好了简单的路线,不过既然是他请我出来的,这次花费自然不菲,秦叔在这方面很大方,让我有了游玩的本钱。
说起甘肃不得不提一个地方——敦煌,来了甘肃就要去一次才不枉此行,所以我的目的地就是敦煌莫高窟,即使我毫无艺术细胞。
现在觉得坐大巴是一种煎熬,但那个年代大巴是最普遍的交通工具,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过来的,乘着大巴和绿皮火车走遍了黄河两岸,游遍了大江南北,可能这就是时代的记忆吧。
那个年代敦煌还只是个小城市,游客没有当代这么多,能花钱出来旅游的基本都是有钱人,在那个年头偏少。
关于莫高窟和壁画我不会写太多,一来这不是旅游类的文章,二来在下文采有限,描绘不出那里的百分之一,所以还是以我遇到的故事为主。
秦叔给我的钱不算少,却也架不住奢侈,要扣扣索索的省着花,所以我住的地方是个小旅馆,不算简陋,但与豪华绝对不沾边,可就在这么个小旅馆里遇到了个不简单的人。
小城市里的人多讲方言,商人之类的讲普通话的也少,旅馆老板说的就是西北方言,在和一位客人理论着什么,那位客人三十来岁,说着普通话,其中明显夹杂着些许南方方言,北方人对这些很敏感,不用想都知道是外地人。
小本生意总喜欢宰外地人,这在哪个地方都不例外,我听了一会儿争执,旅馆老板似乎给这位客人要价偏高,而客人是个懂行的人,所以在讨价还价,最终以老板的让步结束。
“你的心思打歪了,这人明显也是个做生意的,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我走过去跟老板聊起了天。
“谁说不是呢?看着挺有钱,讨价还价的本事比菜市场的大娘还厉害。”老板笑着打趣。
那位客人的打扮确实有讲究,穿的很正式,像是大企业上班的,和小地方的人形成明显对比,举动也很有风度,比如说话时专注的盯着对方,而不是东张西望的到处打量,这是对人的一种尊敬。
我本以为与那位客人只是一面之缘,没想到第二天在鸣沙山附近又遇到了,他也认出了我,很礼貌的点头打招呼,下午和我在同一家餐馆吃饭,便凑在一起聊起了天。
他姓胡,似乎在沿海城市做生意,跟我这个陌生人没必要细说,但在听闻我懂点风水、会测命理之后他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
“我们那边很多人都信这些,大企业也会拜神看风水,甚至每年过完年专门请舞龙舞狮的来门口耍一会儿。”胡先生跟我絮絮叨叨聊了开来。
这点我倒是知道,从一些港片里的小细节就能看出一二,于是乎我顺口问了一句要不要测个八字,胡先生还真点头了,似乎求之不得。
好嘛,既然客套话人家当真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在饭桌上分析起了他的八字。
胡先生的四柱财弱遇比肩重重,旺而逢印,大运行伤官,而流年劫财,他的小运正与流年犯天克地冲,能判断出他这两年有诸多不顺,不管是生意上还是生活上。
果不其然,胡先生听我这么说后激动的连说我算的准。
“胡先生,不对,现在应该叫你胡老板才是,莫要激动,慢慢说。”我让他平静一些,别的客人都在看着这边呢。至于为什么改口胡老板,因为我看出来了他是个生意人,而且做的是大生意,之前是个富贵人家,这两年运势转变,可能破了些财,但还是有钱人。
“失态了。”胡老板道了个歉坐回了座位。
“如果我没看错,你今年四月份应该有大灾祸吧?”我问。
胡老板几乎又要起身表达自己的激动,我赶紧示意他莫要太引人注目了。
从去年开始生意上有一些不顺利,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这种不顺波及到了生活。
四月多他回上海的时候心情很差,因为一笔大生意没有谈拢,这种情绪让他的心情也变得乱糟糟的,开车一个没留神就出了车祸。
这场车祸让他伤的很重,胡老板说当时他以为自己就要离开人世了,“恍恍惚惚的都能看到人生走马灯了,那种感觉很奇妙”。
胡老板在重症室昏迷了一周后转到了普通病房,好些个医生都说他要是再醒不过来极大可能变成植物人,好在胡老板不差钱,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月,到六月多的时候醒过来了。
“我算是看开了,钱再多没大用,命只有一条,知道自己这几年运势不顺,所以暂时放下生意上的事,病一好就跑来了大西北,走一走散散心,也顺便转转运。”胡老板苦笑着说。
“感情你住那小旅馆是体验不同的生活呢。”我打趣他。
“倒也不是。”胡先生否定道,“今年那个坎花了不少钱,也改了我不少丑毛病,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的,如今就想节省点,简单点,说不定哪天又有什么灾祸,钱这东西让人又爱又恨呐。”
胡老板是真的不差钱,据他所说他一笔生意牵扯的金额就是百千万,当然,这只是牵扯的数目,至于最后他能得多少利润就不知道了,毕竟商业机密。但同时那可是九几年,万元户都算富人的年代,胡老板自然是富中之富了。
“这个关口是你这辈子最难的一个坎,过去了便无事了,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的运势会好转,不过要慢慢来,至少今年就好好歇着吧,这种事情急不得。”我说。
“我也正有此意,从你口中说出来更有说服力了,我就放心了。”胡老板举杯,我和他碰了一下,都是啤酒,他从出了车祸后十分谨慎敏感,在外面不轻易沾白酒,时刻保持着大脑清醒,可能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吃完饭付钱的时候饭馆的人指了指胡老板,“他已经付过了。”
这人趁我没注意已经结账了?果然是生意人,这些小细节都能注意到,虽然只是小钱,但很让人心生好感。
“让你破费了。”我稍带歉意的说。
“这怎么能叫破费呢,要知道有些东西是无价的。”胡老板回我,可能在说我算的那一卦,说的那些话,也可能在映射友谊之类看不见的东西。
餐馆服务员狐疑的看着我俩,可能猜不透我和胡老板之间的关系,因为胡老板比我年长好些,我更像一个刚出社会的愣头青,有点妹妹跟着哥哥出来玩的样子,但互相之间的态度又不像。
因为饭钱是胡老板付的,我便没再提测那个命理的费用,而且事是因为主动提出的,胡老板只不过顺着杆子爬而已。
但胡老板不这么想,他觉着高人测一次命理都是大价(虽然那时我还很年轻,可架不住胡老板认为我是高人),其中还要讲缘分之类,一顿饭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之后两天他有事没事就来找我,问我想买什么,想去什么地方玩,勤快的让我不好意思。
那两天几乎所有的花费都是胡老板包了,他不差钱,但有句话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有人替我花钱结账是好事,我却有点拘谨,于是在敦煌只停留了两天,第三天找借口离开了,车子开出车站时胡老板对着我不停挥手,我却有点开心不起来,因为很多景点我还没去呢。
这些都是调侃而已,其实在旅途中结识朋友也是一种收获,而且我的路还长,还有很多地方想去看看,脚步不会因胡老板而驻足停留。
很久之后我和胡老板又相遇了,不过那是另一座城市的另一个故事,这里暂时不提,但关于胡老板此人倒是有些要说的,至少他因为那场事故看到了很多东西,看开了很多东西,祸福相依。
其实人这一辈子从睁眼到闭眼一直在路上,我们能遇到各种人和各种事,很多坎过去了就好,过不去暂且放一放,看一看生活中的美好,我们都在经历和成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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