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718(走西口篇):重婚再嫁的卦象》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不少人觉得我们这一行在生活里不常见,这种说法不算错,但也不对,只是相比别的行业来说这行确实人很少,因为这个行当本就是关起门来教徒弟,不适合大肆宣传,群体比起别的职业确实偏少了些。


当你是一个画家,你就会发现身边会画画的人很多;当你是个作家,你就会发现生活中不少人都能写点东西。一方面圈子不同,一方面留意点不一样,所以我还是遇到不少同行的。


重回正题,我跟着秦叔准备去甘肃一趟,秦叔的儿子本打算陪着回去,不过秦叔死活不同意,他不知道回去多久,儿子还是以工作为重。


从这座城市往西北走,当时大环境下西北铁路网并不发达,很多人都会选长途客车,我和秦叔就踏进了客运站,坐着大客车一路西行。


陕甘的文化差异并不大,美食语言等等几乎没多少差别,所以谈不上适应,只是有一点点旅途劳顿而已。


秦叔的老家在一个小县城,我到了这里后才发现秦叔的大家庭不算简单,他不仅有个懂风水的老哥哥,还有个会算卦的朋友,怪不得对于这些传统的东西比较在乎。


“你可以叫他牛叔,就是个掐指头的。”秦叔给我介绍一位和他差不多大的老人,掐指头指的是算卦的,他姓牛,笑起来时呲着牙,有几分憨态。


“牛叔好。”我礼貌应对,秦叔也给牛叔介绍我,说我通阴阳、懂风水,这话让我脸色一红,因为当时还年轻,这方面有些地方不像现在老练,而且同行面前要稍微谦虚,更何况是个长辈。


“那你比我厉害,我只会点周易之类,风水什么的就摸不着头脑了。”牛叔拍了拍脑门夸我,其实我没说我还懂八字命理。


秦叔找我回老家到底关于什么,他暂时还未提,不过我猜想与他那位懂风水的老哥哥有关,而且肯定是什么偏灵异古怪的事,不然当初也不会问我是不是阴阳师傅,如今又介绍牛叔给我认识了。


秦叔让我休息休息,缓解车上的劳顿,晚上一起吃个饭再说,我就住在牛叔家里,秦叔老家的房子因为长时间未住人需要打扫才行。


傍晚时分秦叔喊我,我进主房的时候看到秦叔和牛叔都在,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我以为是牛叔的儿媳妇,但听了一会儿发现不是,这是找牛叔算卦的客人,我赶紧起身出来,却被秦叔喊住了。


有句话叫“同行是冤家”,比如我是开饭馆的,到另一家饭馆做客时会远离厨房和账本,不然会觉得我是来打探秘密的,而且我们这行要是跟师父学出山的,谁手里没点压箱底的绝活呢?就像我有几句口诀是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提的,所以我看牛叔在起卦就躲着点,防止被人说闲话。至于老七(这时候我和老七还不认识),因为我和老七熟,就没这些忌讳了。


“没事没事,都不是外人,而且这东西就算是天才看一两次也学不会的。”牛叔很大度的让我进来坐。


这倒是实话,老七算了那么多卦,到现在我也就能听懂一些术语罢了。


“这个卦象不太好啊。”牛叔有一点点为难,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站在我现在的立场来看这是和老七差异最大的点,换做老七的话肯定是看出来什么就说什么,从不遮掩,当然这些都是性格问题。


“你说吧,我大概心里有底。”那女人坐的端正,双手握着放在膝盖上,指头在搅动,说明很紧张,心里有底什么的不过是说辞,还是害怕牛叔说出来不太好的消息。


“你今年生了个闺女是吧?”牛叔开口问。


女人点了点头,“四个月前生的,等会还要回去喂奶呢。”


“今年为丁丑年,丑未相冲,破身之意,子孙爻又为丑未二土,所以我断你今年生孩子,看你肚腹不明显,想来孩子已经出生了。子孙爻丑土坐在巽卦离宫阴爻阴位,所断是女娃。”牛叔解释道,他在这途确实很有本事。


“唉!”说到这里牛叔叹了一口气,“孩子这才刚出生,面临的却是不太好的家庭环境。”


“这话怎么说?”秦叔抢在女人的前面问牛叔。


“卦中一官两财是再娶再嫁之象,日月合财是重婚再嫁之兆。”


在场的牛叔和我都懂那么一点点,听了这句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我这才知道这个女人是来算婚姻的。


“测婚若临财阴爻持世,应临阳爻官鬼居之,便是美满婚姻,而今是阴阳反错,世应相克,主的是婚姻不顺,为破败分散的婚姻,也就是说你和丈夫不久后可能离婚。”牛叔给女人解释。


女人双手握的紧紧的,我们三个人都未开口,她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问:“大概多久离婚?”


“98年是太岁寅木合官星,官星入月令之库,又合财爻酉金,若取应爻未土为丈夫,与日午相合也是外面有人之兆,所以98年你的丈夫会有外遇,离婚的可能性较大。”


其实牛叔不需要分析的这么细致,毕竟女人听不太懂,但牛叔大概想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给我这个年轻人看看他的本事,所以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


“离婚则要晚一年,99年己卯年,财爻逢破处囚地,子孙爻处死地不生财,兄弟爻临旺劫财有力,官鬼爻亥水无制与太岁组成三合局,所以这年离婚的可能性最大。”牛叔继续说着。


“我记得你丈夫在兰州打工是吧?”秦叔插了一句。


女人点了点头,本来她们两口子都在兰州谋生,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回县城了,丈夫留在兰州,如今她要在老家带孩子,没个一两年是出不了远门的,也不打算出远门了,安心在家带娃务农,想来就是这个时间段给了丈夫机会。


“唉,这叫什么事啊。”秦叔默默的叹了一句,女人说家里有事,孩子可能要哭了,然后匆匆走了,剩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一看就是借口。”牛叔嘟囔了一句。


这话不用说出来,明眼人都能看懂,女人这是在逃避这个话题,但既然已经算明了逃避是没用的,她需要静一静吧。


“不过牛叔的本事确实牛!”我拍着马屁竖了个大拇指。


牛叔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脸上却乐开了花,表情明显很受用。


“卦中一官两财,是二婚之象。”牛叔又补充了一句,说的是之前那个卦象。


这点不用他解释我都懂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将来会再嫁,结第二次婚,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倒不多见。


“只是可怜小娃了,到明年也才一岁多,就要面临父母离婚、家庭破散……”秦叔也跟着感慨。


“人间有百态,我们能说啥?”牛叔摊了摊手,“算了,不提这事,吃饭,吃完干正事。”


“正事?”一说这个我才想起来我还没问正事是什么呢?


“没啥,就是最近总遇到些怪事搞的人心惶惶的,所以才请你来看看。”秦叔回答。


“打从老鸦走了后我就觉着不对劲了。”牛叔跟着说,老鸦就是秦叔那位懂风水的老哥哥,据说因为肤色较黑、声音怪异、嘴比较突出就有了这个外号,看来牛叔、秦叔和这位老鸦叔关系比较好。


“只有我这个年轻人被蒙在鼓里?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我无奈的抱怨。


牛叔跟秦叔笑了,回答我:“莫怕,我们还请了一个先生,等会也来一起吃饭,我们四个人看着解决,解决不了就算了,人这一辈子谁还没见过几件怪事?”


关于这个故事说来话长,留给明天再讲,今天说的主要人物还是牛叔,是个算卦好手。


据秦叔后来说那个来求卦的女人离婚了,带着孩子嫁去了隔壁县。


“得亏是个闺女,要是个男娃的话这家人不一定会让她带走呢,免不了又要闹出什么事端来,唉。”秦叔这般说,那时候农村地区重男轻女比较严重,这个情况不难猜出。


“什么男娃女娃,长大了出去鬼混,给家里惹一屁股事端的,不给父母养老的,见得还少吗?我觉着吧管他男娃女娃,听话懂事又孝顺的娃就是好娃!”牛叔总结,话粗理不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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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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