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340:眼睛大小和眉毛整齐》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现实生活中有这样一类人:看起来大大咧咧,阳光开朗,但其实内心装着许多事。很多人都是如此,甚至正在读文章的诸位里就有,沉稳而内敛,只是千万莫钻牛角尖,别冲动之下做傻事,就像不少新闻里看到的那样,做傻事的人的亲朋好友往往不太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因为反差太强烈了。


张叔以前是市医院一把好手,媳妇也在医院工作,两口子有点“神医侠侣”的味道,几年前退休在家逗弄孙子,小日子过的快活。关于那段神奇历史我没见识过,但我知道张叔的儿子,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


大概90年冬天的一天,张叔媳妇接生了个男童,这婴儿心脏有先天性缺陷,医生跟婴儿父母说了病症,父母说是家族遗传,上一辈也出现过,不碍事,但一个月后的雪夜张叔媳妇下班回家路上看到一个纸箱,箱子里放着一个襁褓,正是这个孩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病不要命,也没啥大影响,将来可能花点钱,父母就把孩子丢弃了,这大冷天的,要不是恰好被我看到,那么大孩子指不定冻死了。”媳妇跟张叔抱怨。


张叔边看报纸边问媳妇,“是故意丢的还是无意落下的?要不送回去?”


媳妇白了一眼,看那架势肯定故意丢的,毕竟孩子有先天性疾病,倒是能想通,还送回去干啥?让那家人再把孩子丢远一些?


“反正咱俩没孩子,要不……”媳妇抱着孩子在客厅走来走去,心里有个想法。


张叔合上报纸走过去抱着孩子逗弄了一会,“成,你说了算。”


张叔两口子结婚多年没有孩子,这是他们的心病,也是唯一遗憾,如今上天有意无意送给他们一个儿子,那就养着吧,也算一件善事。至于那个病,张叔就是医生,心里有数,而且两口子都在医院工作,家境宽裕,不怕花钱,于是孩子就成了张叔的儿子,取名张永平,意思不言而喻。


时间慢慢过去,老两口从没跟永平说过他的身世,永平也没怀疑过,直到上高中时跟一个同学闹矛盾,那同学不知从哪里听到一点消息,编了顺口溜说过几句闲话,“小野种,大小眼,将来的儿子小心眼”。


言者无意,听着有心,永平记在心里,而且高中孩子正是叛逆年纪,永平跟张叔顶过几次嘴,就越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很多余,果然不是亲生的。


09年一个晚上我在公园散步,永平坐在湖边喝啤酒,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刚上大学的年纪,背影看起来很孤单,我忍不住多看两眼,倒不是怕他想不开,我也没往这方面想,只是当时有很多人乱丢垃圾,我怕他也干这种缺德事,好及时提醒他。


两罐啤酒喝完,永平把头埋在膝盖,肩膀一颤一颤,看起来在偷偷哭泣。这大晚上的公园湖边,氛围都渲染到了,我才想到可能会轻生,便看似无意地走到他边上。


“咋了小伙子,失恋了?”我问。


永平抬头看了我一眼,这孩子长得还算帅,就是眉眼看起来不太协调,仔细看看的话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怪不得有那么个顺口溜。


“什么失恋?”永平问,起身走了。


我看了看地上留下的两个啤酒罐子,这年轻人果然乱丢垃圾,心里暗骂一句后把垃圾丢进垃圾箱。


几天后一位朋友得了怪病,经人介绍认识张叔,我陪他一起去张叔家时再次见到永平,不过这次是找张叔的,没跟永平过多交流。


病情询问结束,我问张叔那孩子平时表现如何,张叔说永平刚上大学,在校期间表现不错,挺开朗一孩子。


表面的东西能骗过外行,甚至自己父母,但逃不过我的眼睛,因为我懂面相。


人的眉毛讲究整齐平顺,这样的人心神笃定,心胸开阔,为人坦诚,懂得欣赏别人,因此人缘较好,会有很多朋友。但永平两根眉毛高度不等,心胸相对狭窄,只看到别人的缺点和不足而看不到优点和长处,有十分强的嫉妒心理,因此人缘较差,朋友较少。


还有一点很重要,这种人往往心里自卑,这些行为都是没自信心的表现。


再说眼睛,双目对人的运势好坏有很大影响,像永平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那他平时易受外部环境因素影响,情绪波动其实很大,常常让人无法捉摸透心思,这种人其实很难与人友好相处,个人情感上变化很大,有时很淡漠,有时会有过激倾向。


永平的眼睛边上长着颗痣,他的运势不佳,生活比较艰辛忙碌,对身边的人不信任,思考问题的方式和角度不理想,做事比较极端,情绪变化极大,配合眼睛体现出的性格,容易给人一种神经质的感觉。


张叔两口子的职业预示永平吃穿不愁,会是个快乐的孩子,可实际却是晚上在僻静公园的湖边偷偷喝酒哭泣,不是失恋就是心里有事不与别人说,加上他是个十分复杂而情绪化的人,心事都被压在心底没表露出来,迟早会憋出事。


我提醒张叔有空多陪陪孩子,多沟通沟通,这是很多父母的通病,可张叔表示自己工作挺忙的,而且永平这个年龄段根本不喜欢跟大人交流,没办法。


工作与家庭的时间分配是门学问,讨论这个确实很难得到答案,生活中太多太多了。


父母都是医生,选学校的时候尽量往这方面靠,永平读了医学,毕业好有工作门路,他学习成绩还不错,毕业后安排到某附属医院实习,看似是个完美开端,实则完全相反。


世上的事有时候很巧,永平科室的领导和张叔是旧识。据说早年间两人在同一医院任职,评职称时张叔稍胜一筹,所以两人不是朋友,而是对头。


“如果走关系把永平调去别的医院反而落人口舌,只要他做好分内的事,想来也没人给他穿小鞋。”张叔知道这事后如此想。


领导明面上不好给永平穿小鞋,但借着工作的名头让他忙个团团转,美其名曰年轻人就该多学多看勤快点,但这与我说的面相上表现出来的忙碌不同,永平的忙碌才刚开始。


有一次写药品简称,医生写的字大家心里有数,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永平还未达到那种境界,但已经初见雏形,导致几个字母连在一起容易看错,恰好被领导看到,于是一顿训话。


“别以为你爸有点名气你就可以吊儿郎当,他那点名气还罩不住你,就算能罩住你……我记得你们父母身体有疾,怀不上种,真有必要为你毁了他们一世清明么?”


这话就有些重了,连小孩子都知道骂人别骂父母,永平虽然平日里看着开朗听话,此时哪里还能憋住,直接抄起一个放器具的盘子往领导脸上砸,幸亏医生护士及时拉开才没酿成大祸,可领导脸上已经见红。


当时在场的医生护士被永平吓到了,因为那种凶残表情不像人类,而是某些大型野兽才会有的压迫感,所以后来传出永平有狂躁症或某种精神病的说法,导致永平越发不被待见,没几个敢与他亲近,领导也再不敢故意找他麻烦了,正应了一句老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过病人也不敢让永平靠近。


张叔知道了儿子打领导的事,问的时候永平只说领导刁难他,没说具体缘由。张叔有心托人交涉一下,但他清明一世,加上对方又是自己的老对头,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反正永平看起来没放在心上,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上班上班,跟平时没多大区别。


那天晚上张叔下班回来,永平卧室的门开着,说明他回来过,可按理说永平应该在张叔后面下班,张叔便进房间看了看,发现床头柜的抽屉开了一条缝,里面有个熟悉的药瓶。


作为一个老医生,张叔明白这药是干嘛的,赶紧给永平打电话,没人接,又打去永平实习的医院,那边的人说永平今天下午根本没上班,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张叔慌了神,挨个给亲戚朋友打电话,最后连我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那孩子要轻生?”我没太过差异,永平的面相就是能做出反常事情的人,加上那种性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用太过担心,不是个短寿面相。”我安慰道,不过还要赶紧寻找,他现在处在某种极端情绪之中,万一再受外部环境影响,拖得越久越可能出现变数。


永平整整三天没回家,张叔打算报警的节骨眼我遇见了永平,就在之前那个公园湖边,这次他没喝酒哭泣,而是跟几个玩陀螺的孩童一起玩耍,看见我后朝我笑了笑走过来。


“还好你没干出傻事,张叔很担心你。”我说。


永平苦笑一下,说他真的想一了百了,可看到那些跟父母玩耍的孩子时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模样,爸妈也会带着他去公园,给他买好玩的玩具,他比大多数孩子幸福。


“那还有什么想不开?”我问他。


“可转过头来又羡慕他们有自己的亲生父母,有自己真正的家,而我连个亲人都没有,甚至连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没有,每天装作开朗洒脱,实际上……唉,人有时候就是犯贱,不知道真相可能更好,千方百计知道了反而折磨人。”


含辛茹苦拉扯长大的不是亲生父母,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但又是个很现实很深奥的话题,谁都没法给出答案,只能问他本心。


“张叔两口子对你如何?”我问。


“比很多父母都好,让我一度以为我就是亲生的,然而事实不是,我不该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他们还为我花钱看病,越是这样我越不敢接受。”永平抱着脑袋回答。


“事情憋心里太久容易钻牛角尖,不如去问问张叔怎么想的,认不认你这个儿子。”


永平愣了一下,我拍了拍肩膀拨通张叔电话后递到他手里,他迟疑着接过,“我没事,等会回家。”


我不知道他们父子谈了什么,不过后来张叔特意请我吃了顿饭,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他这孩子很复杂,我们当父母的疏忽了,差点酿成大错。”张叔很后怕。


“性子就是如此,以后要常沟通,只有你们与他最亲,能打开那扇心门。”我说。


张叔呵呵笑着说道,“我是医生,能看他先天心脏缺陷,你是大师,治的也是心病,就永平这孩子来说,你好像更厉害些,你救了他的命啊。”


后来永平没当医生,辗转多个职业,忙忙碌碌,他又不好意思再靠父母,日子过得艰辛,张叔于心不忍,却也尊重他的坚持,直到永平结婚生子,张叔借着改善孙子生活的借口强行“资助”,永平也因为成了父亲才知道一切为了孩子那种心思,一家人的关系慢慢恢复亲近,张叔老两口退休后安稳哄孙子,开始恬淡的晚年生活。


记得张叔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正好结束今天的故事:人的心口装着一道门,可能能从缝里窥见一二装的想法,却不能看清全貌,所以人的感情很复杂,比世上任何学问都高深啊。
(7)
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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