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240:风流多情的命》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虽说现在社会离婚率很高,但相信大多数人对爱情与婚姻都抱着最美好的愿望,至少在热恋时如此,只是没料到会走到那一步而已,当然,有极少数人除外,他们的婚姻更像一门生意。


我们村有个女人叫凤霞,66年生人,80年代末的时候,她就已经嫁人了,其实准确来说不是嫁人,她去外地打工时谈了个男人,对方离异无子,但家里有钱,可凤霞父母不同意,奈何脚长在凤霞身上,她跟那个男人过日子去了,跟家里闹的很僵,不常回来,回来也必然弄的全村轰动。


大概快到90年吧,她回来了,一头金色大波浪,脸上擦着粉,很白,涂着口红,穿着一件红色皮风衣,脚上是个齐膝的高跟靴,背后拉个行李箱,在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村里人看到后驻足观望,这谁家亲戚啊?花里胡哨的。


有些人认出来了,跟她聊了几句,她给大伙一把喜糖,说去年生了个男娃。


“那咋没带孩子回来?”有人问。


凤霞嘻嘻一笑,“公公婆婆喜欢孩子,嫌他小,天气太冷,怕冻着,所以就我一个。”


大伙也没揣摩真假,不过看她装束打扮,婆家对她应该不错,至少舍得给她花钱,大伙都说她嫁了个好人家,只有师父坐在家门口翻白眼。


她回家时被她爸挡着不让进门,她从包里掏出各种东西,糕点烟酒和皮夹克等等,说是买给爸妈的,可她爸把东西丢了回去。


“回个村画的跟妖精一样,给谁看呢?咱家是大财主?我丢不起那人!你走,我家没你这个人。”


大伙赶紧劝架,又是拉她爸又是劝凤霞,她爸直接把大门一关,真就把凤霞关在门外了,最后只能去伯伯家喝口热水。


没过半个小时,凤霞踩着皮鞋咣当咣当来找师父,把礼物往桌上一放,开口就是七成熟的普通话,“叔,我爸听你的话,你去劝劝他呗,我还没进家门呢,连我妈的面都没见着。”


师父叼着烟斗,像没听到凤霞说话,直到凤霞再喊了一声叔,师父这才回神,“你可别叫我叔,我高攀不起,而且我也劝不住你爸,他早没把你当自个家人。”


“叔,这是什么话,怎么说我也……”


师父赶紧打住她的话,“你也别瞒着我,老实说,这次回来只是过年?”


凤霞一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和师娘同时疑惑,难不成还有别的缘由?


凤霞哇地一声哭了,师娘赶紧宽慰,同时瞪了一眼师父,嫌师父说话太直,刺激到凤霞了,但凤霞说出实情,师娘听后脸色都变了。


原来凤霞这次嫁的男人不是单纯跟凤霞结婚那么简单,但也不复杂,那个男人只为了凤霞给他生个儿子,可惜单纯的凤霞恋爱时没看出来,以为找了个家境富裕的如意郎君,可以飞上枝头变城里人,不曾想结婚生子,公婆丈夫瞬间换了脸色,给了一笔钱逼她离婚。


“如果生的是女娃,钱会少点,男娃钱多,还好我生了个男娃。”凤霞哭着说。


师娘是个传统女人,听完后愣在原地,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知说什么好。


师父脸色也不太好看,“当时我跟你爸妈商量,让他们不要同意这门婚事,可你呢,直接跟人跑了,到了今天这一步能怪谁?”


其实不难理解凤霞父母的想法,那时候农村多半保守,离婚的都没几个,可凤霞不光离婚,还是被“买去”生个儿子后立马离的婚,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被看祖宗十八代的笑话,所以她父母才这般态度。


凤霞自知做错了事,也不求师父劝她爸了,起身离开,但依旧进不了家门,在伯伯家住了一晚后就走了。


凤霞刚走,她爸就来师父家,看得出老人也很难受,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可这事实在太离谱了。


“这闺女可咋整,我对不起祖宗啊。”她爸捂着脸问师父。


“唉,命该如此,第二任也不太好,甚至不如第一次婚姻。”师父叼着烟斗叹气。


“算了,由她去吧,打小就这样,家里说啥她都不听。”她爸气呼呼走了。


凤霞没了婚姻,与家里关系还不好,只能走老路继续去城里打工,可她没文凭,能找到多好的活?生孩子换来那笔钱撑了两年就没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她的心理发生了一些变化,第二年找了个对象,同样离异无子,但手底下有些钱。明眼人看出来了,这哪是谈婚论嫁,这是找饭票呢。


两人结婚一年后生了闺女,又过了两年生了个男孩,可不知怎地是个死婴,然后就离婚了,得了一笔钱,具体数字除她之外没人知道。


如果说前一次婚姻是她年龄小不懂事,被人骗去生孩子,那这次多多少少有点故意,她把婚姻当生意做了,或者说在某些人眼里一切都是生意,都有明码标价。


以前那些叔叔伯伯还会托人给她捎点东西,互有书信来往,然而这次之后知道一些真相的亲戚都与她撇清关系,不敢来往,怕被人戳脊梁骨。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她的消息,直到零几年,我在某个老板的聚会上见到一个女人,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一问名字,原来是她。


此时的她已经四十左右,穿着依旧光鲜,脸上充满那种历经世事的风尘沧桑,跟人说话时狡黠市侩,圆滑得很,不愧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


作为老乡,我稍微询问了一下这几年的经历,她莞尔一笑:“不过是个流浪的妻子罢了。”


“流浪”我懂,“妻子”我也懂,可两个词连在一起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就是流窜各处给人当妻子,我也不知道下一任丈夫是谁,逮到谁是谁咯。”她用一种很无所谓的态度说,像是讲述无关的事。


“那你现在的丈夫是?”我问,然后她跟我说了这么个事。


某市有个老教授,以前下乡插过队,八几年回城后进了高校教书,然后娶妻,可一直没有孩子,这是教授唯一的遗憾。


千禧年教授老伴去世,后机缘巧合下认识凤霞,也听说了凤霞一些经历,两人走到一起,至于目的嘛……大概依旧是生意,关于孩子的生意。


然而可能是教授年纪大了,与凤霞结婚三年凤霞都没怀上孩子,这笔生意没做成,教授本想着算了,可能命里没有孩子,那就与凤霞搭伴过着吧,可没想到刚下这个决定时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有个女儿找上门来。


原来当年教授下乡插队时与当地某个小姑娘不清不楚,教授回城大半年后那姑娘生了孩子。


试想,一个没结婚的黄花闺女忽然大了肚子,家里肯定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可姑娘对教授有情有义,誓死不提教授名字,也不打算打掉孩子,最后离家出走,把孩子生了下来,并独自拉扯长大成人,这孩子就是如今找到教授家门的闺女。


闺女上门,去医院一做鉴定,是亲生的,教授差点没乐死,凤霞的位置便很尴尬了。


“她亲妈受了二十多年苦最后积劳成疾走了,女娃千里寻父,她对教授有怨恨,父女两天天闹矛盾,我名不正言不顺,两头不讨好,便两头都受气,后来这闺女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我的事,对我的态度可想而知,我是没脸也没必要跟他过下去了,所以准备离婚。”凤霞说的风轻云淡。


好家伙,这种事情都让她遇到,什么运气?我忽然想起师父当年说她就是这个命,我便问她的八字,排出来一看,终于明了。


她的八字时柱逢空子女缘分薄,女命财星多混杂,必然多无官星,丈夫便如浮云。这样的女人风流多情,视金钱最重,婚姻也成为捞钱的生意。女逢子卯酉定是随人走,八字行乙酉运,子卯酉全,所以随人走的次数很多。


什么叫随人走呢?就是会跟丈夫孩子分别,与别的男人过日子去了,或者是父母不同意婚事,她自己离家出走私定终身,正好与她第二第一次婚姻对应上。第一次是不顾家人反对,早恋早婚,生子后立马离婚走人。第二次结婚后生了闺女加一个死婴,离婚后立马跟了别人……


“可能这就是当年你师父让我爸妈劝我的原因,可惜没劝住,这个命便向着预定的方向走了,越走越远。”她说。


“唉!”我本想安慰她找个钟意的人好好过日子,毕竟人生已经过半,再不安稳就晚了,可一想到这个命理,再看她如今跟教授闹离婚的情形,只能默默叹一口气。


她可能看出我的意思,很淡然地一笑,“我就这命,流浪的妻子,到头来无夫无子无家庭,啥都没有。”


有些话我没说出口,流浪的妻子还是妻子吗?爱情是神圣的,婚姻也是神圣的,如果把这些当成生意对待,那生活必然会把你当成生意,怨不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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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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