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231:容易丧夫的女人》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人这一生,就是在美好与悲伤之间游弋,从幸福中而来,又渐渐走向孤苦,兴许啊,这就是一辈子。


哪怕年纪还小,哪怕尚且刚刚打心底里懂事,但是当孤苦来临的那一刻,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一生的别离与年纪从来都没有关系,命里该这会儿失去了,也就失去了。


到这儿,就是一辈子。


今天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女士,叫孙良燕(为了隐私,文中名字均为化名),是一位老朋友介绍过来的,她说丈夫对她不错,对长辈也不错,是个踏实能干的人。


“我也不知道,目前婚姻都没啥问题,这回来咨询你,就是想看看婚姻有没有什么注意的年份或事情。”


这么说也理解,无论哪个年头婚姻都是大事,的确要慎重,我也能猜到她找我的目的了,也许是以我的意见作为参考,然后未雨绸缪。


“那我帮你分析分析?”我试着问,她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出生信息(年、月、日、时,出生地之类的)递给我,不知道该说准备充分呢还是别的。


我打开看了看,她是71年生人,10岁起大运,女命走食伤运克夫,八字官星被克信息已明,再走食伤运必然伤夫。丁酉运,申酉戌三会食伤局,日支配偶宫也被合,1998年戊寅,改变配偶宫与大运形成三会状态。原局官星从,98年戊寅不从,官星状态也改变所以此年容易丧夫。


“98年,重点防你丈夫受伤”我边看边重点提醒她。


她点了点头,“他准点回家,不在外面瞎溜达,平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应该没问题。”


既然她知道了我的提醒,我也就不再提这个事,而是分析其他。


过完98年,当时我记得很清楚,她当时一进门就开始抹眼泪,然后稀里哗啦跟我说了一大堆,一段心酸的故事。


孙良燕,1971年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祖上历代都是农民,在那个年代来说反而是一件光荣的事,这也让那个年纪的她过的无忧无虑。


那个时候人也容易满足,燕子的印象中,妈妈是个勤劳朴实的庄稼人,不像是城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一样打扮地多么好看。但是妈妈粗糙的手会做甜饼吃,会给自己熬麻糖,会在新年的时候给自己准备好看的新衣服。


老爸也时常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些酸枣啦,或者是几只小麻雀啥的。


总之,那时候每天对于燕子来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傍晚时候,妈妈做好饭,爸爸也扛着锄头从村头回来,他的手若是藏在怀里不肯拿出来,必然是给自己带了礼物。


同爸爸玩闹一阵,然后去喊两个哥哥回来吃饭。洗过手,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一人端着一碗饭蹲在墙根,便吃饭边聊天,父亲的陪伴与母亲的关爱,都清清楚楚地写满了燕子的整个童年。


后来,随着年纪长大,大哥成了亲,带着媳妇儿去了县城打工去了,二哥读书去了外地,家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爸爸妈妈的笑容也少了很多。


燕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长大,她天真地想着,要是可以,自己真想一辈子都陪在爸爸妈妈身旁。


后来,大概91年左右,她选择了去县城读了大专,这对于那个时代来说,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大学生了。她二哥有出息,她也有出息,那个时候他们就是父母的骄傲,虽然爸妈一年到晚都见不着孩子们几面,偶尔接到他们的电话也都说家里什么都不缺,让他们招呼好自己。


一个家庭小小的幸福,就这样分成了四份幸福,渐渐地参与更多人,渐渐地让日子一直往前走。


在学校里,燕子认识了一个男孩子,燕子喜欢诗歌,那个男孩子是唱诗班的学长。燕子也出落地漂亮,那个学长有才华,在唱诗班认识之后,学长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


那个时候时兴徐志摩戴望舒之类的诗人,喜欢某个人总是喜欢地很热烈。情窦初开的姑娘,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书,上面的诗句热烈而露骨,读来让人脸颊绯红。


可是,诗歌毕竟是美的,燕子悄悄把情书塞在了枕头底下,不让别人知道。她珍重地保存着那封情书,直到很久很久。


那个学长也知道她的心思,总是会在她面前卖弄才华,就像是开屏的孔雀是为了求偶一般,这样原始而直白的方式看起来有些幼稚,但是对于深陷其中的男女来说,这就是帅气的模样。


那年,燕子给家里面写信,哪怕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哪怕是父母已经有些许年迈,依旧能读出来燕子写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脸颊绯红地,心跳加速的。


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同学,她说她想带着回来让爸妈见见。


女大不中留,父母虽然不舍,但是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到来的。再说了,原本要她考个学校离开小村子,就是为了能让她嫁个知书达理的好人家,不能一辈子困在这小村子里。


那年过年,家里分外热闹,老大带着妻子回来了,老二也从外地回来了,燕子也带回来了那个学长,沉寂了几年的院子又围坐了一桌人,再次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学长能说会道,又懂得艺术,但是大年三十晚上,他脸色通红,看着燕子的家人,害羞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个哥哥和爹妈都看在眼里,这小伙子也不是那种不着调的人,也正是那个团圆节,学长得到了燕子家人的肯定。


94年,那年燕子虚岁24岁,那年她生平第一次走进民政局的大门。她紧张地手心出汗,任由身边那人拉着,看着大红印章在小本上落下,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


燕子嫁给了那个学长,她叫学长楚哥,学长叫他燕子,两个人相处了三年,互相知根知底,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婚后,她的丈夫对她说不尽的好。讲真的,对于一段婚姻来说,这种好不是永远不吵架,永远没有分歧,而是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两个人都能互相理解着去解决。


大多数时候,丈夫都会让着她,大事丈夫会做主,小事都交给她,两个人一内一外将一个小家维持地井井有条。同年,她也生了一个儿子。


母亲身子还好,从乡下来帮忙照顾孩子。一切都那样的美好。


可是,似乎上天注定了一个人一生所能享受的幸福都是有限的,当享受够了,没有人会在意你扛不扛得住,所有的幸福,都会有破碎的一天。


母亲在燕子这边住了几个月,不久忽然接到消息,说独自在乡下的父亲出了意外,那是冬天,下了大雪,父亲上房去扫雪,脚下湿滑,梯子滑倒了,父亲摔坏了腰。街坊邻里帮着送去了医院,医生说大概是得在床上过后半辈子了。


母亲听了这事儿以后,连夜买票回了乡下,仅仅隔了一个星期,丈夫带着燕子回去看得时候,母亲原本仅仅只是夹杂着白发,现在已经满头白发。


燕子觉得很难受,幸亏还有丈夫陪着自己。


后来,她要兼顾两头,想要将爸妈都接到城里来住,又担心丈夫会嫌弃。所幸她的楚哥确实是对她很好,主动提出来将她爸妈都接过来。


98年,燕子又生下来了一个女儿。


那一年,她虚岁28。


分娩的那一天,她躺在产房里,听着医生喊用力,她满头大汗,痛彻心扉,仿佛又在地狱走过了一遍。她想着为母则刚,再也没有任何事能打倒她。


她想着孩子的爸爸还在外地,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自己怎么着也要给他一个惊喜,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没什么可以回报的,自己应该让他儿女双全。


她要让丈夫看到母子平安,这就是她咬牙挺住的信念。


可是,随着一声孩子嘹亮的哭声,她险些昏死过去,被推出产房的时候,却听到了婆婆在产房外的哭声。


那不是哭她的,她母子平安,不该哭。


那是……哭她的楚哥的。


她的楚哥急着赶回来看孩子,意外出了车祸,医生赶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最后一面都没让她见上。


那是她活下来的勇气和信念,可是一声不吭地,就永远退出了她的世界。


人的一辈子是从什么时候结束的呢?大抵就是这种时候吧。燕子已经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生的绝望。


她没有哭,反倒是该吃吃该喝喝,月子期的虚弱似乎都减弱了很多。她时常梦到丈夫回来了,抱着自己,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走。


她愿意,她无比愿意。


即便那是个可怕的世界,她也愿意,反正在哪里,都不是活着。


父亲也没有挺过这个年关,在又一个寒冬腊月去了。


那个新年,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幸福快乐的日子,但是对于她们来说,那一天不值得被记住。呆在冰冷冷的屋子,听着孩子又饿了,又渴了的哭闹声,母女两个眼神呆滞,就像是被抽干了灵魂。


窗外,是新年的烟火在夜空腾飞,新年的钟声在倒计时。


窗里,曾经一大桌子的团圆和美再也不见了,只剩下了浓郁的悲伤,简单的年夜饭,和几个相互依偎的魂灵。


讲完燕子的故事,心里一阵酸楚,希望每个人把平凡的日子过好,珍惜当下,珍惜身边的人,平平安安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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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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