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1195:秘术(三针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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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民间有许多奇术,有些叫不出名字,比如师父跟一位奇人学的一种秘术就没名字,因为施法时要用三根针,我私下将它称为三针定星。


有一回我跟师父从外县回乡,路过一条乡间道路听到一阵喧哗,有个叫球球的小孩忽然中邪,发疯一样抱着他爸的腿狂咬。


他爸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赶紧将他压在身下,用力掰他的嘴。


可这小家伙力气奇大,一时挣脱不开,好在边上的人过来帮忙,才把孩子拉开压在庄稼地里,他爸的腿上已经渗出了血。


我和师父跑过去看,一条布条绕过后脑勺勒在球球嘴里,跟嚼子一样,以防他再咬人,双手也被布条绑着,被按在土里疯狂挣扎,发出一阵怪吼。


那年代村民常用绳子布条当腰带,这些布条是情急之下从腰间抽出来的,看样子暂时控制住了。


“是不是去他姨家被疯狗咬了?”球球妈又急又惊,却没任何办法,拉着球球爸的胳膊问,怀疑孩子得了狂犬病。


“没啊,他姨家没疯狗啊。”球球爸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急的团团转。


原来昨天球球跟爸爸去了一趟姨姨家,回来就发生了这种怪事,不得不联想是否在他姨家出了什么事。


师父蹲下来摸了摸球球的额头,不烫,边上的人想开口阻止师父,以防被球球咬伤,不过都认出了师父这个阴阳先生,就把劝阻的话吞进肚子里。


“把头按好。”师父吩咐。


几个人赶紧将球球的脑袋按住,球球瞪大眼珠恶狠狠瞪着师父,师父抬手扒拉了一下上下眼皮,眼白上全是血丝。


“有针没?”师父问。


大伙面面相觑,随即摇了摇头,毕竟下地干活,谁会带针线啊。


“我回家拿。”球球妈心急如焚,如此说道。


师父阻止了,因为太远了,可能来不及,回头让我把香拿出来。


我从包里掏出一捆香递过去,师父取出三支,问球球姨姨家的大致地形,球球爸说了村子,师父心里有数了。


麻利地捡了几个土块摆好,这相当于大山的方位,师父掐着指头算了算,把三支香插在三个方向,再按照对应方位把香挨个放倒,三条线交织成一个不规则的小三角形。


没人看得懂师父在干嘛,但也没人阻止。


师父用手比划几下三角形,起身向着南方迈步,一步大概七八十公分,步子很均匀,一走就是二十多步,走到一处田埂上。


“把孩子挪到这儿。”师父对众人说。


大人将球球抬了过来,球球再次发出怪声狂吼,师父用膝盖将球球挣扎的双腿压住,让我把那三支香取过来。


我把香拿给师父,师父用香在球球的肚脐、胸口、耳后等几处地方点了一下,跟扎针一样。


球球似乎受疼,连哭带喊,挣扎的更疯狂了,差点把师父甩了一个趔趄。


“按好了。”师父焦急地吼了一句,其他人赶紧搭手,球球被重新按住。


师父用香在球球额头点了一下后丢在一边,左手托起球球脑袋,右手在脑后左手的背上拍了一下,口里喊了一声“醒来”。


呜哇一声,球球大声哭了出来,不挣扎了,师父松了口气,示意大家放手。


“在陌生山里乱跑,遇到不干净的气息了。”师父对大伙解释。


球球爸妈一边哄着哭泣的球球,一边连连感谢师父,师父提醒球球爸,他腿上的伤口要处理一下,可别感染了,不过那是医生的事,与我们师徒无关了,我俩便谢绝了球球妈留下吃饭的邀请,继续往家里赶。


还有一回同样是个孩子中邪,可能孩子身上的人气弱,容易沾上这种怪东西吧,不过与球球不同,球球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沾上的,这孩子就有点“应得”了。


据说某个村子有处山崖,以前那里有块平台,上面有个荒坟,后来山体滑坡,平台和荒坟都不见了,不过传说一直还在,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天晚上几个孩子放牛回来,有个叫斌斌的站在山崖往下撒尿,回去就得了怪病,跟球球的状况差不多,也是发疯一样大喊大叫,见人就咬。


家长得知儿子对着荒坟撒尿,猜想可能“着了道”,本来请神婆就行,但这村子没有神婆,于是赶紧来我们村找师父这个阴阳先生。


“童子尿算法器,对着荒坟撒尿不等于要人家的命么,能饶了你才怪。”


师父检查斌斌的情况后如此说道,因为斌斌的情况比球球严重多了,不光发疯,脸部都开始扭曲抽搐变形,右嘴角和右眼变得歪斜,右脸上起了个青色疙瘩,指头大小,仿佛右半边脸上的肉都被拧进这个疙瘩里。


“拿三根针,端一碗清水。”师父吩咐。


斌斌妈立马拿了三根缝衣针,斌斌爸端来一碗清水。


师父点了根蜡烛,烧了一张黄符,符灰倒进水里,清水略显浑浊。


师父将针在火上燎了燎,做了简单消毒,在斌斌右脸的上下部位各扎了一针。斌斌脸上那个小疙瘩忽然由青变紫,斌斌大喊大叫。


“按好了,可能有点疼,别让他挣扎滚了针。”师父对身边的人说。


边上的人加了几分力道,将斌斌按坚实了。


师父用一根针轻轻扎在紫色小疙瘩上,斌斌惨叫连连,斌斌妈别过脑袋不忍心看,双手掩着口鼻,在轻轻抽泣。


针尖微微一挑,喊了一声破,那小疙瘩被挑开来,冒出一股黑色血水,斌斌哭声震天,嗓子都哭哑了。


师父赶紧端过那碗符水,疙瘩里的血水滴进碗里,慢慢化开,斌斌的哭声也渐渐小了。


一般来说一碗水里滴几滴黑红色血液,这碗水会变淡红,即使现在是符水,也只是微微有点浑浊。


可斌斌脸上疙瘩里几滴血滴进水里,那碗水变成黑灰色,仿佛滴进去的不是血,而是墨汁。


“这不是血,是气!”


师父用一张黄纸把碗盖住,提笔在黄纸上画符,叮嘱斌斌妈哄孩子,然后再次给三根针消毒,完事端着符水离开了。


符水端回去放在猫狗够不到的阳面,敬三炷香,等过几天,摇起来碗里没水,说明太阳把符水晒干了,将碗打碎后埋了就行。


斌斌脸上那个疙瘩第二天早上就消失了,留下一个伤疤,慢慢变成跟痣一样的黑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生的,只有少数人清楚曾经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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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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