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二师傅有一个很嘴欠的朋友,因为那嘴巴贱贱的经常气人,二师傅直接叫他小欠。
我呢,我是小辈不能跟人家过多的开玩笑,就叫他欠叔。
时间久了,我几乎都忘了欠叔的真实名字。
欠叔的欠,跟他的人品无关。只是口无遮拦,想哪儿说哪儿,也许自身并不带什么恶意,但往往起到不好的作用。
就比如说吧,欠叔他们村子里有个人修猪圈,落成以后主人家请了人拿着扫把扫猪圈。
小时候住的村子里有这种风俗,说起来叫做“打扫卫生”,其实就是把不好的东西弄走的意思。
一般做这种事的人都是有点本事的,学过玄学,或者干脆是鲁班术传人。
那个人拿着扫把口里口里念念有词,欠叔跑到那里去看热闹,很不懂事的说了一句:“食槽放在角落里,以后就不怕猪把屎拉在里面吗?”
这嘴怎么这么臭呢?
气得那个扫猪圈的人,狠狠的瞪着他。
他还非常认真:“我是真有这种担忧……”
“关你屁事?我这弄的是猪圈又不让你住进来,你激动个啥?”主人家没好气的说。
欠叔还一副深受伤害的样子。
据说后来那一家人养的猪真的有在食槽里拉便便的恶习。
从此整个村里的人都叫他小欠了。
后来,欠叔的小外甥念高中了,他的妹子比较有钱,想就近照顾自己的孩子,便在市里买了一套学区房。
房子不小,一百三十二平,古色古香,但只卖八万。
那年头虽然房子还不是那么值钱,但这也太便宜了
妹子在村里遇到回去办事的二师傅,饶有兴致的跟二师傅说她捡了个大便宜。
欠叔当着我二师傅的面:“这么便宜,会不会是凶宅?”
我二师傅看了他一眼:“三思而言,人还没住进这房子你就胡说八道,就不怕你妹子揍你?”
欠叔还吐了吐舌头:“我又不是金口玉言,还能说什么就什么?”
那一处房产二师傅是知道的,我们这里的人叫它方公馆。
那房子年代已经久远,当时是一户很有钱的人家修的别墅。中式风格的1栋二层小楼,一楼后来被改建成茶室,因其环境清幽一开始生意还挺好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起起落落落落落……了。
二楼没有怎么变过,还是保持原来的格局,欠叔的妹妹正是买的第二层。
二师傅当时只是单纯的想那房子太大了,如果小欠妹子只是在那里带个孩子、一两个人住的话,越发显得冷清,便道:“小欠,你不是最近都在离那边不远的工地上干活吗?可以捡个大便宜晚上到你妹子家住啊。”
但说实话,小欠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不太讲究卫生。她妹子还不太希望小欠住进去,不过就这么一个哥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也只好答应了。
欠叔欢天喜地地住了进去,当时是八月份,那个小外甥还没有开学,所以欠叔在方公馆独居。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小欠给我二师傅打电话,叫他无论如何也要抽时间去那幢房子里面看看。
二师傅那段时间犯了懒癌,还是晚期,治不好那种。天天在家里看碟子刷武打片。
二师傅不想理小欠,但他言辞恳切。
“拜托,你一定要过来看看,这房子里有鬼!”
二师傅说让我去一趟。
人家还振振有词,说是像我这样的小年轻需要经过历炼,百炼才会成钢,不炼就是个石头。
他说他这种行为叫做给新人展现本事的舞台,他老伟大了。
第一次见把自己偷懒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人。
我也是服气的。
于是我便一个人去了方公馆。
当天恰逢欠叔他们发工资,欠叔把钥匙给了我,就说他要出去潇洒一把,让我回去把事情处理以后早点睡。
人家还是够意思的,给我拿了20块钱,叫我去吃饭。
我在方公馆不远处的面馆,点了一份大碗的牛肉面,吃得很满足。
吃完面我就上楼了。
话说这方公馆虽然是老式房子,其实里面的装修一应俱全,还挺漂亮的。
有四个卧室一个客厅,再加上厨房、洗手间……
值得一提的是洗手间特别大,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浴桶。
看那个材质就觉得这个浴桶怕是要值些钱。
但也有一点不好:因为是老房子新装修,拼木地板是根据后来的需要因地制宜弄出来的,特别是楼梯间,踩起来有点响声。
咯吱咯吱的,再加上房间比较大,有这种声响总显得有点空旷,冷冷清清的感觉油然而生。
也许因为那时候年纪尚轻,对一些东西还不是那么敏感,也许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明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我一点也不心虚。
既然来都来了,不好好享受一番怎么成?
我将浴桶的水放满了,打算在里面泡半个小时。
虽是夏天,还是用的温水。因为知道过分贪凉对身体不好。
我欢欢喜喜的钻进浴桶,闭上眼睛享受着舒服的温水浴。
“咯吱咯吱,咚咚……”
楼梯间传来有人好像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是从一楼慢慢上来的,走得慢,但每一步都踩得稳稳实实。
难道是欠叔回来了?
“欠叔,不是要潇洒一把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欠叔有时间的时候就喜欢打两把小麻将,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问题。
我叫了一声,但欠叔根本就没有理我。
他有可能是“一缺三”,没过赌瘾心里不爽。
我懒得理他。
接下来就有咚咚咚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浴室的门外。
我担心那个缺心眼会贸然进入,赶紧急急地说了一声:“不许进来,我在泡澡!”
欠叔在门口停下了。
我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又走到客厅里去了。
“嗞……”
电视机打开了,一阵嘈杂声之后,从客厅里飘来一阵歌声。
怎么说呢?
这个歌声有点奇怪,根本不像是电视机的声音,像那种老唱片的声音。
音质还是非常好的,唱的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在那个时代,这歌已经是够老的了。
不错不错,可以泡热水澡,还有音乐听。
我坐在浴桶里,没多会儿就晕乎乎的,好想睡觉。
强打起精神打算从浴桶里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绵软,半点力气也没有。
干脆再躺一会儿……
脑子里这样劝着自己,我居然渐渐的睡着了。
紧接着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披着长长的黑头发把浴室的门打开了,然后走了进来。
我一阵惊慌失措。
那女孩子就跟没看到我一样,走进了浴室,然后在镜子前面照了一下。
我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渐渐的变得浮肿。
苍白的脸色,浮肿得甚至挤得变形了的五官……
整张脸就像泡了水的馒头。
这场景实在太恐怖了,我正想叫她滚出去,她突然回过头伸出苍白而干枯的手,压在我的头顶,使劲的把我往水按……
窒息的感觉那么真实。
因为鼻孔里进了水,我感觉从鼻腔到喉管一阵火辣辣的痛。
噩梦在疼痛中醒来,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被淹没在浴桶里……
赶紧挣扎着想要起来,我才发现头顶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我根本动不了。
想起刚才的噩梦,我的脑子瞬间清醒。
自己怕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口里念着金光咒,将自己的舌尖咬破,舌尖血吐在手心,我的手在空气里乱拍乱打。
“啪!”
我什么也没看到,但明显的感觉到右手好像拍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
压在头顶的力量瞬间消失,我赶紧冲出了浴桶。
“欠叔!”
我大叫一声,客厅里的音乐声骤然停止。
整个方公馆瞬间安静。
静的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来不及多想,胡乱穿好衣服往外跑。
这才发现,客厅里根本没人!
大叫着欠叔,但没有人回应我。
欠叔看样子根本就没回来。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了一般,我紧张的额头冒汗。
刚才的这一系列动静……
恐惧的感觉瞬间蔓延了整个空间。
害怕,很害怕。
那时候的我少不经事,哪有现在的胆量?
不过害怕归害怕,我脑子还是清醒的很。
赶紧在房间里点上香烛,烧了纸钱,尤其是浴室,还贴了几张在二师傅那里弄来的符。
说来邪门儿,把符贴上以后,本来半掩半开的浴室门,突然“呯”的一声大开,一阵冷风吹了出去。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慌乱的夺门而逃。
做好这一些,我心里稍微冷静了一点。这才想起拿出二师傅的罗盘。
认真的测试一番,发现环境好像已经“干净”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经历了这件事情,我还睡得着吗?
枯坐在客厅,想起刚才的情景,电视也不敢开,好容易等到欠叔回来。
欠叔回来才跟我说,他有一次在那个浴桶里泡澡,差点没淹死……
我没好意思跟他说,我也一样。
后来我才听说,方公馆之所以卖的便宜,是因为这是一座凶宅。
有个想当小明星的女孩子,去北方追梦未遂,回来以后绝望的在浴室里自杀。
她就是泡在热水浴桶里,然后地板上有个炉子,炉子里面烧了碳……
好在经过我的处理,方公馆再也没有发生过不好的事情。
不过欠叔又有了另外一个名字: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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