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我们常说祖孙情,隔代亲,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很疼爱孙儿一辈,只是有些老人还未来得及享受含饴弄孙的安乐生活,就抱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大萍她爹身体不好,五十多岁干不了重活,大萍结婚后与丈夫进城打工,后生了女儿,一岁多送回老家由老人带,虽然不富裕,但姥姥姥爷对外孙女十分疼爱,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没过一年,大萍爹脑溢血去世,此时大萍的女儿两岁出头,根本不记事,几乎没有任何关于姥爷的记忆。
女儿五岁那年过年,大萍带孩子回老家走亲戚,可能是有人说起大萍她爹,下午时分大萍女儿忽然站在路口大声呼喊“姥爷姥爷”,有人就提醒大萍:“天马上黑了,可别乱叫唤,万一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就麻烦了。”
大萍哈哈一笑,难道世上真有鬼魂?招一个我看看?于是越发来劲,让女儿多叫几声,指不定姥爷的在天之灵能听到呢。
晚上孩子睡着没一会儿,大萍准备上炕睡觉,女儿忽然醒来,指着炕边对大萍说:“我梦到姥爷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大萍一愣,心想可能是白天提到孩子姥爷,晚上才梦到的,她笑着问女儿:“那你姥爷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
大萍只是随口一问,女儿两岁多时姥爷去世,断然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她只是想逗一逗女儿,缓解一下女儿做恶梦的气氛。
“瘦巴巴的,这里有个伤疤,穿着黑色棉袄,戴个灰色针织帽。”女儿却很认真地回答,同时用手指着自己右脸颊。
大萍猛猛僵住,因为她爹右脸真的有个伤疤,早年从果树跌落被树枝划伤的,那顶灰色针织帽是大萍买的毛线,抽空织好,再从城里捎回来的,这种颜色可不多见,所以女儿口中的特征分毫不差。
“真是梦到的?不是谁告诉你的?”大萍问。
女儿点了几下脑袋。
大萍又问:“姥爷还说什么了?”
女儿想了想,摇了摇头,“没了,但他说明晚还来看我,过了这几天我就要进城了,他就看不到我了。”
大萍愈发不安,哄女儿睡着后迟迟无法入睡,这个梦到底是巧合还是老人家真的托梦了,难道世上真有那些说不清的东西?
迷迷糊糊过了一夜,第二天大萍没跟人说,因为大多数时候发生老人托梦这种怪事,说明家人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先人的事,而且在她看来这个梦更多的是巧合,她还是不太相信那方面的东西。
晚上女儿玩耍回来,忽然让姥姥带她去窝棚看看,窝棚就是院角搭的棚子,放的粮食和农具。
姥姥和大萍都很好奇,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窝棚,那里杂乱又昏暗,但还是带孩子去了。
进了窝棚,孩子指了指墙角,那里堆着一堆袋子,里面装着煤炭,冬天生炉子的,不过大部分人不舍得烧用钱买的煤,都烧锯成小块的木头疙瘩。
窝棚里这些煤炭堆了好几年,只烧了一半,无人问津。
大萍把煤袋子搬开,下面放着一个装着小轮子的木板。
大萍娘认得这东西,大萍她爹给外孙女做的滑板,做着做着人没了,办白事的时候用煤,可能被谁放在煤堆里了。
可这都三年了,孩子怎么知道滑板藏在这儿?
“进门时姥爷悄悄告诉我,他说他进不来,只能梦里看我,他让我自己去窝棚取,正好用来滑雪。”孩子抱着那个简易滑板回答。
还没轮到大萍不信,大萍妈立马托人来我们村请师父,倒不是怕鬼啊魂啊,怎么说那都是她的家人,只是怕对孩子不好。
师父来后查看了下,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门神,厨房里发现灶王爷,都是过年新贴的,当然还有别的东西,大萍她爹的魂儿便不敢进门了。
“啊?有必要吗?跟真的似的。”大萍撇着嘴小声嘀咕,她觉得她妈小题大做,何必请阴阳先生,都是装神弄鬼瞎分析罢了。
师父瞄了她一眼,对大萍妈说道:“他是想外孙女,毕竟几年没见,但接触多了确实对孩子不好,不进门,只托梦,就挺好的。”
师父又看着大萍女儿,笑着问她:“还想见姥爷么?”
大萍女儿抱着那个木滑板,思考一会儿后点了点头:“想”。
师父在门道里搭了简易法坛,在门外的路上摆好香炉,这次不再是三根香,而是一大把,香的烟气升起,跟起了雾一样。
师父让邻里邻居躲在家里,把鸡呀狗呀的动物关好,然后把大萍爹的灵位请出来,在黄纸上写好八字名讳,贴在桃木剑上舞动,嘴里低声念了几句,随后让大萍女儿往烟气里看。
此时香的烟气已然蔓延开来,不那么浓,烟里出现一个黑乎乎的空缺,正好是个人形,还在随风做着动作,像在招手。
大萍和她妈站在门道里,看到了这个黑色“人影”,惊讶地说不出话。
其实在常人视角里,别的地方有烟,那一小片没有,形成一个空缺,像个人影,并非真的站了个人。
而大萍女儿这个五岁孩子看到的是什么?她指着那里喊道“姥爷”,看来那里确实站了个人,只是大人看不见而已。
师父拍了拍她的脑袋:“过去吧。”
大萍女儿把滑板放到地上后跑进烟里,烟雾被惊扰的飘忽不定,那个人影也摇曳起来。
人影蹲在地上捏了捏孩子的脸蛋,实际没有触感,只是做出那个动作,随后慢慢消失了,烟雾填补了人影的空缺处。
“姥爷走了。”女孩跑回来说。
师父笑着把一张平安符塞到孩子衣兜,把桃木剑上的黄纸烧掉,跟香炉里的香灰一起掩埋。
没一会儿孩子发起了高烧,师父说是因为刚才跟她姥爷接触了,小问题,很快就会好。果不其然,没一个小时体温又恢复正常了。
第二天早上师父再去大萍家一次,女娃跟师父说:“我又梦到了姥爷,他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不会再来看我了。”
“本该是你看看姥爷才对,不过无所谓了,去玩吧。”师父说。
小娃娃略显伤心,可生离死别,阴阳两隔,世事就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师父看着她坐着木板在雪地里玩耍,苦笑着说:“徘徊这么久,就为了看娃儿一眼,人的感情真是……复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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