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八字就像是一个人命运的密码一样可以用来解译一个人的生平大事、预测在生活中的一些意外,因为现实中的意外总让人防不胜防。
九几年的时候我在火车上遇到一位妇人,她的打扮比较破旧朴素,但洗的很干净。
坐火车时大家应该都知道刚上火车一般不怎么聊天的,只有等话匣子慢慢打开时才会聊开来,但这位大妹子却满脸的憔悴与愁容看着车外,边上座位的人跟她拉扯一些闲话她也是潦草的应付着,像是无心聊天,或者有什么心事。
“大嫂子,您是去打工还是走亲戚?”旁人继续搭话,毕竟绿皮火车走的慢,路途还是很遥远的,能找人聊聊天打发时间的确很不错。
“唉!”妇人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让问话的人好生尴尬,只能呐呐的把目光转向我,“大姐,你呢?”
“就是去北京看看,毕竟是祖国的首都嘛。”当时其实是在北京有一个活,但我还是能不提就不提,在一个外人面前没必要说太多。
“北京?我熟,到时候有不懂的可以找我当向导。”他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堆,边上的另外几位也打开了话匣子,便海天胡地的聊了起来,只有我和那位大妹子不怎么说话,她是有心事,而我则是静静听着,观察着众生相。
话题渐渐聊到了孩子这方面,大妹子将头埋在双手里,趴在那方小桌子上没动静,只看到肩膀一抖一抖,明显是在抽泣,让旁边的我们很不知所措。
“大嫂子,你是有什么难处吗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这位热心肠的兄弟又一次主动询问了起来。
大妹子抹了抹眼睛抬起了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几个人好生无趣,话题便聊到了别的地方,并且偶尔问我一些问题,我不想再让这些人尴尬,也慢慢加入了战局,但目光更多的还是在观察这位大妹子,她的身上貌似有很有意思的故事。
“职业?闲的时候掐掐指头算算命,帮人看看风水什么的。”当话题聊到工作的时候我含蓄的表示了我的职业。
几人哈哈一笑,对我的职业没有发表看法,那位大妹子终于开口了,“大姐,有没有可能多年前给人算的命其实不靠谱的说法?”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道,“一命二运三风水,这要看命理师的水平了,如果信佛之类,有些事情就难说了,怎么?是什么没算准吗?”
大妹子双目忽然变得亮晶晶,“就几年前有人给孩子算了一命,说平平安安的能过一生,但最近却……”
“发生了什么意外吗?”我问。
大妹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周围人来了兴趣,都在询问大妹子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劝道:“要不你说说孩子八字,我来帮你看看。”
大妹子想了想还是报了八字,我给她分析了一番,“这是柱中官杀混杂又遇流年,惹上了牢狱之灾,有点奇怪,这个牢狱之灾好像有问题……”
大妹子有开始抹起了眼泪,她说出了这样的故事。
大妹子有个儿子,我们就叫他小六好了。小六今年刚满二十,高中没念完就没读书了,在当地小县城打打工什么的,但大部分时候其实游手好闲,所以名声并不是很好。
这段时间小六和家里商量着是不是去南方打工什么的,小县城根本找不到什么好活,工作累不说,还赚不到钱,家里人一想孩子老是混在老家也不是个事,而且快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让他出去闯一闯也好,说不定还能领回来个媳妇呢。
说到这里,大妹子开始泣不成声,故事讲的断断续续的,但众人还是听出了后续。
他们农村有个习俗,年轻人要出远门的时候一般会挨个拜访一下家庭亲戚长辈之类,小六有个三叔是个光棍,住在村子稍微偏一点的一栋小房子,小六拜访的当天傍晚房子对面山坡上有几个老汉在放羊,这也是事情最后的关键点。
据几个老汉所说,当时的确听到了小六和他三叔的争吵声,争吵声持续了好几分钟,然后就没了,紧接着看到小六跑了出来。
当时天色已经转黑,几位老人赶着羊回家时小六的三叔家灯是黑着的,到了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小六他三叔已经死了,被不知什么东西砸伤了脑袋,血流了一地。
这还得了?村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毕竟这么多年来哪里发生过命案呐,还是这么残忍的凶杀案?
警察很快来了,推断说三叔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刚入夜,也就是天黑时八九点左右的样子,可能存在一点点误差也说不定,于是开始走访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几位放羊老人的证词便成了决定性的证据。
“这孩子吧整天游手好闲的没个正事,家里不富裕还整天去县城和一些狐朋狗友下馆子,我觉得就是问他三叔要钱,他三叔没给,所以吵起来然后动手杀人了。”一位老人这样讲述。
“而且这孩子平时欺负人惯了,听说读书那会经常勒索别人家孩子的零钱,学习不好加上行为不端正,这才导致辍学了,这样的人不犯事才奇怪吧?”另一位老人的话。
小六很快被逮捕了,他讲述的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只是跟三叔道别,但因为家里的事吵了起来,三叔不让小六带太多钱出去,但小六就想多带一些,毕竟刚出去打工的话吃住和找工作都要花钱。
三叔说随便找个活,住宿舍,管吃管住的能用几个钱?而一旦身上带的钱够用的话就会产生依赖,到时候反而不急着找工作,净想着胡天海地了。
两人便因为这事吵起来的,也没有像几位老人口中所说的那般吵的不可开交,最后小六懒的和三叔计较,所以摔门而去了,大概经过就是这样。
然而小六的话并没有什么证人能证明,放羊的几位老人只是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至于吵什么内容还真没听清楚,但是要知道三叔家的位置比较偏僻,晚上很少有人来这个地方,所以当晚最后一位接触三叔的人只可能是小六,加上小六离开后三叔家的灯就没亮过,所以小六作案的嫌疑最大,甚至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于是小六被抓了,判了十年,并未判死刑。
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被判十年,这是什么概念?基本上可以说这辈子毁了,别的不说,后半辈子的工作和媳妇怎么找?仔细想想小时候过路的算命先生还给小六算过命,说这孩子没什么成就,但至少会平安喜乐,如今却……
家里人到处找关系,想看看这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可是情况都不乐观,所以才有了这位妇人去北京招人托关系的事情。
“大嫂子!”众人听完故事后都不知道怎么劝她,甚至不知道小六是不是杀人犯,因为小六无罪这点只有小六的父母还在坚持,其他人要么偏向杀人,要么保持中立,几乎没人站在小六这边,连听故事的路人态度都有点模糊。
另外还要说的是当时的大背景下,一个普通群众想要走关系很难,再加上没钱的话就难上加难,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要么是当年的算命先生可能忽略了命理一些关键信息,表面上平安无事,其实八字四柱中暗藏凶灾牢狱的信息标志,因为我看出来这孩子的确会惹上牢狱之灾,但孩子会在里面呆一年时间差不多会出狱,所以,大妹子不用太担心。根据起卦的卦象,我觉得不会有大事,是因大象吉,且卦中,子孙申金既是用神又临月建旺而持世,子孙持世,千灾万祸化为尘,他应该有转机。”我这话一说周围人都一愣,因为任谁看来这案子都是小六有最大嫌疑了,他们不明白我这个路人仅仅掐掐指头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可以来找我,走关系什么的很花钱的。”我对大妹子道。
大妹子当时跪下来泣不成声,其实这些都可以理解,毕竟大家都站在对立面,或者站在边上围观,我是第一个站在他们一边的人,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在绝境里看到了陌生人伸出的手,感情很容易失控。
火车到站后我默默跟着大妹子出了站,然后悄悄给她塞了些钱,在火车上塞钱的话可能被有心人惦记,所以这事要私下里偷偷来。
“拿着吧,打点关系和衣食住行都要钱的,不够了来这个地址找我,最近半个月我都住在这里。”我把旅馆的地址塞给大妹子,大妹子哭着抹眼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后来的半个月,大妹子走遍了北京城的角角落落,可惜的是都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无能为力。
后来大妹子还是回了老家,日子终归是要过的,我对此事也颇为挂念,因为我们没有帮到什么忙,我不知道孩子一年后怎么样。
大概一年零四个月左右,大妹子忽然找上我家门,身边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到我之后直接跪下来磕头,我赶紧将两人拉起来请进了屋询问。
这个年轻人就是小六,他出来了,事情的经过充满了意外。
某地在抓捕犯人的时候抓了几个流窜犯,然后问出了不得了的东西。据一个小偷所说他的一个同伙一年前在某地实施过一起盗窃杀人案,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看到一户偏僻人家黑灯瞎火的便以为没人在家,等潜入进去才发现一个中年人坐在院子里抽烟叹气,小偷想留的时候已经晚了,主家已经听到了动静,这小偷当时急了,直接抄起门口后边放着的顶门棍就砸,没来得及偷东西就跑了,还带走了那根顶门棍丢在一处山沟下边。
警方赶紧调取当地的卷宗,然后顺利的查到了小六的案子,也在小六三叔家附近山沟里找到了那根顶门棍,虽然早就看不清本来面貌,但和小偷的口供基本一致,总之,小六出了狱。
大妹子用了好大的劲找我,最后才打听到我的住处,便带着孩子专门道谢来了,毕竟当时我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我只是一个普通路人,没有扭转乾坤,唯一一点便是相信了自己的选择,那跪拜扣头我受之有愧。
至于小六的后半生我不是很乐观,毕竟背上了前科,哪怕是被冤枉的但入狱了就是入狱了,谁在乎你这些呢?这就是现实生活中最无奈的事情,我们改变不了太多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都无能为力。
相信一切都会好转,我们要给岁月以时间,毕竟凡事都是在坎坷中慢慢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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