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小齐读书时与我有过几面之缘,算是我半个学生,他家有点政治背景,相貌长的也不错,所以有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不务正业,女朋友换的很快,或者像他说的,这个时代里谈爱情本就是个笑话,花花年纪,及时行乐。
小齐喜欢自驾游,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今年七月份便跑去了贵州,前段时间忽然打电话跟我说他摊上事了,让我过去帮帮他。
小齐电话里说的很含糊,大概意思是得了一种怪病,浑身发痒有阵痛,吃不下饭没力气,到各大医院检查过,各项指标正常,后来他便想到了一样东西:蛊。
我把脑海里关于蛊毒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和赶尸一样,这也是一个区域性的神秘事物,外界没有接触过的话是很难知道其具体情况。
蛊和赶尸都源自湘西,但随着时代发展,赶尸渐渐没落,蛊却一直在某些地区流传或者继承下来,尤其以苗族最有代表性。
我印象里的蛊只是一些毒虫,不可能真的能控制人的心神,类似于寄生物,把人体当做一个寄生体,从而达到某些目的。
黔东南应该算是最大或者最出名的苗族聚集地,有许多民族特色的东西,旅游业很发达,小齐就在黔东南某个苗族自治州。
再次见到他时我被吓了一跳,他整个人瘦到皮包骨头,眼眶凹进去很多,一对浓浓的黑眼圈,嘴唇上皱起一层干巴巴的死皮,脸颊上肉很少,颧骨显的很突出。
小齐一见面就扑在我脚下抱住我的小腿哭了,“姨,救我!一定要救我!”
我把他拉起来,顺便把了把脉象,微弱了些,体虚,但的确没有别的异常,我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小齐七月份到的这里,在周遭景区逛了近一个月后身体开始不对劲,先是浑身发痒,越挠越痒的厉害,后来就出现阵痛,浑身像无数针扎一样,慢慢的看到一些豆制品和肉类就呕吐,跑了好多医院也没查出来个所以然,于是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不见人,直到某次有个服务员说了一句“怕是被人下蛊了吧”,他才想起打我电话。
小齐把衣服脱光趴在床上,身上全是挠的指甲印子和一些结痂的小伤口,除了太瘦之外看不出来其他异常,他却使劲挠着背和胸,哭着喊着让我救他,很快那些伤口又被挠破了,鲜血直流。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遇到蛊毒,一时也毫无办法,只能打电话求助老沈——成都一个有些名气的大师。
老沈对川蜀地区一些东西很有见地,但他本人远在上海,于是便联系了个当地人过来,我让小周开车去接。
小周带回来一个形态佝偻的老太婆,穿着苗族特有的民族服饰,有不少银饰的那种,头上包着一个黑布巾。
老太看了小齐一眼,“三个月前是不是接触过一个本地女娃?”
三个月前便是七月份。
“应该有吧?”小齐不确定,毕竟他可是个花花公子,一个月接触过的女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那有没有伤害过哪个?会产生报复的那种伤害?”老太面无表情的继续问。
“小……小苓吧?”小齐道,小苓是他来这里不久认识的一个本地女孩,他只是随便玩玩,上床后就撇开,没想到小苓认真了,离开的时候还打了他一巴掌,他还了小苓三巴掌。
老太看着我说:“看在老沈的面子,我救他一次。”
“是蛊毒吗?”我问。
“是!”老太不再多说,指了指床让小齐脱光趴着。
老太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一种黄褐色粉末,有些像麦麸,后来我研究了地上掉落的残渣确定那是锯末。
她把锯末均匀的撒在小齐背上,“找点油来。”
我看了小周一眼,小周会神,“什么油?食用油?气油?”
“随便什么油,能点着就行。”
小周出门了,很快提着一瓶子汽油回来,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
老太把汽油均匀的抹在小齐背上,“火。”
小周递过去一把打火机,“你不会是想烧了他吧?”
老太没说话,我瞪了小周一眼,示意他闭嘴。
老太点火,火苗子嗖的一声在小齐背上烧了起来,只是薄薄一层淡蓝色的火焰。
“小苓,我知道是你下的蛊,速速收回去吧。”老太嘴里念念有词。
小齐怪叫着却不敢怎么乱动,背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鞭炮声,小齐闷哼一声趴着不动了。
火焰烧了四五秒钟,那鞭炮声响了三秒,老太进了浴室拿了个湿浴巾扑在小齐背上,火苗熄灭。
小周好奇的想要揭开浴巾却又不敢,目光在我和老太之间来回逡巡,“没事,揭开吧。”老太发话了。
小周揭开浴巾,我也有些好奇,便多看了两眼,小齐背上一层黑色颗粒,那是锯末烧完的残留物。我把粉末拨开了一些,小齐的皮肤完好无损。
“这次多谢老姐姐救顽徒一命。”同道中人,而且和老沈都是朋友,我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小周递过去一沓钞票。
老太没有接钱,“先别那么客气,命是捡回来了,罪还是要受的,不然不长记性。”
“老姐姐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们也没吃,一起吧。”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毕竟关于蛊毒的一些东西我很感兴趣。
老太没有拒绝吃饭,我示意小周去定包厢。
饭桌上老太透露了一些关于苗族蛊毒的东西。
蛊毒,一般是传女不传男,以前基本每个苗族女子都会饲养蛊毒,随着时代变迁,很多蛊毒已经失传,只有少部分蛊流传下来,而且也只在小范围流传着。
蛊毒没有想象中那么神奇,不存在控制人心神的蛊,也不存在什么忘情蛊之类的蛊,但是让人受尽折磨甚至惨死的蛊还是有的,比如金蚕蛊。
老太从怀里摸出一个小东西给我看,它有些像蚕,却比一般的蚕短,通体呈黄黑色,说句恶心话,有些像肥胖的蛆虫和水蛭的结合体,只是脚多了些……
老太告诉我,金蚕蛊的形态其实不固定,就看哪种毒虫能做主蛊而已。
金蚕蛊是端午节当天抓数十种毒虫,比如蝎子、蜈蚣、蛇、蟾蜍等等,把这些毒物装进一个罐子里在十字路口埋七七四十九天后取出,毒虫互相吞噬,最后只存活一种,那便是主蛊,然后将蛊虫放在香炉里,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每到节日时要祭拜瘟神,隔一段时间投进去一只毒虫,如此这般喂养,用的时候只需取香炉里的灰给人服下,便可让人受尽折磨甚至惨死。
至于蛊虫,一般不会带着,毕竟蛊虫对养蛊人也会反噬,除非真的有不共戴天之仇,想置对方于死地才会动用主蛊。
至于除蛊,必须要知道下蛊人的名字,在除蛊过程中要喊对方的名字才能除去蛊毒。
当然,不同地方养蛊和除蛊方法是不同的,蛊的形态名字也不相同,但都是数种毒虫相互残杀,最后活着的才能成蛊。
老太离开了,离开前告诉我,她本可以彻底除去小齐中的蛊毒,但小齐犯错在先,她便为苗族女子出一口气,所以小齐再多受几天惩罚吧。
我没有问这个惩罚有何结果,老太看出了我的心思,“放心,虽看起来有些吓人,但过三五天就没了。”
小齐醒过来后想上厕所,进了厕所没半分钟便大叫着冲出来,连裤子都没提起来。
小周好奇的捏着鼻子进去,只看了一眼马桶就白着脸跑出房间大吐特吐。
我自认为见过大风大浪,便站在卫生间门口向里瞧了一眼,然后我……我到现在一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马桶里一堆黑色的甲壳虫像叠罗汉一般堆了一座小山,那些甲壳虫有指甲盖大小,无触须,有些像蟑螂,但身子是很规则的圆形,颜色也是纯黑色,有些像北方的屎壳郎,腿却比屎壳郎短。
无数甲壳虫沿着马桶边向上爬,然后顺着光滑的边缘滑下去,再往上,一只叠着一只,黑黝黝的一大片绕着马桶底部旋转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喉咙有些发干,魑魅魍魉我见多了,不曾多害怕,但这种带壳的虫子,而且如此密集的一大堆,真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硬着头皮过去冲马桶,水流冲刷到虫子身上时那些虫子像泥做的一般消融了,毫无痕迹,只是有一股子怪味,像是发霉的肉类。
小齐拉了三天肚子,我和小周搬到隔壁住了三天,每天都能听到小齐的惨叫声,甚至可以听到马桶里无数只昆虫爬动的脚发出的沙沙声。
三天后小齐恢复正常,吃饭不再呕吐,身体也没痒痛感,他打算养好身子回家好好呆几年,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也要离开这里了,老太在酒店门口送了我一程,她给了我一包像药店裹药一样叠着的小纸包,“金蚕蛊!”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要,在看到蛊毒后我便对蛊毒没了兴趣,我承认我怕了,我难得怕一件东西。
“只是一些粉末,可给人冲服,接触皮肤也行,少量不会致死。”她看出我的心思。
“谢谢!”我收下了,那些蛊现在还在阳台上的花盆里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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