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835:男命克妻的老三》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今天要说的是发生在老三身上的事情,关于他的故事我讲的很少,但其实说起来,他是我最先认识的一批人之一,关系很不错,不然也不会排行老三了。


老三一直从事的是红白事,偶尔遇到一些灵异和风水也会接,但关于命理之类的,我们九师兄妹中就我和老七研究的深一些,老三对命理了解不多,所以年轻的时候也发生了一些稍有点坎坷的故事。


我和老三认识前他已经结婚了,认识的时候恰好赶上他前妻住院,注意这里用的是前妻,说明他结了不止一次婚。


当时我去山西出差,到医院办事的时候他正在大厅里跟医生吵,大概意思是骂医生没良心,钱没交够就不给医治之类的,这么一听的确是挺没良心的,但医院方的解释是这个病暂时没办法医治的,只是看在他经济情况稍微困难一些,劝他还是放弃,别在这里瞎耗。


听医院的说法似乎又有点道理,但是仔细想这话不像是医生能说出来的话,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医生私底下跟老三说了这些话,但是老三对前妻很有感情,这样的结果怎么能接受,所以拿着钱在大厅闹事呢,认为医生是看他没钱才放弃治疗的,于是闹成了这番模样。


路人将老三拉回了病房,我出来的时候在医院楼下花坛边上看到他在抽烟,就过去走走,顺便搭话问他妻子患的是什么病,他回答是尿毒症。


这个病我有所耳闻,肾出了问题,当时的年代的确没法医治,那时候换肾什么的说法还未出现,或者出现了也很小众,而且花费不是一般家庭能承担的,医学上的事情我并不太清楚,但医生既然已经劝家属放弃了说明是晚期,真的无能为力了。


“或许我能帮你看看这事有没有转机。”我迟疑了一下说道,这就是职业病。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这模样也不像个医生,而且这病还会有转机?


“我是个阴阳师傅,也许能从八字上看出一点别的东西。”看着他怀疑的目光我只能坦白了,这么说也存在一定风险,万一这个人对我们这行并不感冒呢?但也可能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任何办法都值得一试。


“你是算命的?”奇怪的是他先是怀疑我的身份,而不是我有没有办法。


我点头,“对命理之类的略有研究,说不定能从你的八字分析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他想了想,把烟头丢掉踩灭,报了自己的八字然后说他也是个阴阳师傅,但是对算命之类的没什么涉猎。


既然是同行那就少了很多顾忌,我沉思着推测他的命理,而后表情应该是有点微妙吧,因为这事可能还与他有关。


“与我有关?什么意思?”他问。


“你的命理其实有点克妻,正财妻星自座墓库又临空,与命主无缘,受月干劫财星克制,是一种受克入墓之象,而且命局偏正财同透,偏财星局妻宫,正妻空亡入墓,人死了才会进入坟墓,没有正妻,偏房继位……”


“到底什么意思?说直白点。”他能听出来不好,但至于怎么个不好法就不清楚了,所以直接问我。


“听我说完,偏才星在妻宫也被时支冲克,天干盖头,偏妻也难保,不死也跑。”我说完命局之后直白的告诉他,“也就是说你的第一任妻子可能会因意外去世,第二任妻子也不太好,不过应该是离婚,毕竟偏财甲木坐申金,申为驿马星,主走动,所以是跑的迹象,但你这一任妻子没这么好运。”


“你是说……是我克妻?”他应该听过这类的事情,但还是蹲了下来,对这种结果很意外,同时也很自责。


“那是不是我现在就跟她撇清关系她就会好起来。”他忽然站起来抓着我的衣领大力摇晃着我问。


“你清醒一点,晚了,她已经没救了。”我试图让他清醒,但人在疯狂的时候是不理会这些的,他的力气太大了,手指抓到了我的肉,我疼的直咧嘴,还好被过路的病人亲属拉开了。


“你骗我对不对?她还有救对不对?”然而他并未冷静下来,一遍遍的问我。


“我不是医生,无能为力,而且就算是神医也不一定能治好这个病,你先冷静一些。”我本来就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说这些苍白的话。


“不可能,我也是阴阳师傅,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你骗我!”他的理智暂时已经不在了,说着就往我身边凑,看样子似乎又要抓我衣领,我赶紧后退着避开,同时抓住他的手劝他,“冷静一点,这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你这样闹也救不了她。”


老三一呆,蹲在花坛边上抹眼泪,外表刚强的一个大男人此时却显得很无助。


他点了一根烟塞了嘴里,吧嗒的吸着,没有用手,任凭整根烟在嘴里慢慢燃尽。


“你说你也是阴阳师傅?真巧,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怎么觉得眼熟。”我只能转移话题。


“可能是吧。”他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但看起来你对命理什么的没有研究。”这是正常情况,很多小地方的阴阳师傅一般只会写写悼文画画符,算是入门级别的,我把他划分到了这一类。


“我主接白事的活。”他回了一句,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还是别懂的好,会少很多烦恼,唉,人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无能为力,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很随意的延伸着话题,反正只要能引开他的注意力就行。


“可能知道的越多越发现未知的更多,未知永远大过已知。”这话就有点深奥了,我自认为还没有这样的造诣,但这么深沉的话从这个糙汉子口中说出来有点违和。


大楼里传来呼喊声,似乎在喊着谁的名字,他微微一愣,口中的烟掉在地上,然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进了住院楼。


我看了看地上的烟头,那里有湿漉漉的几滴痕迹,这个男人的确流泪了,再看看他走进大楼的孤高身影,落寞的有点厉害。


很快住院楼里传来一阵嘈杂声,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跑进去,终于在二楼的一间病房门口看到一堆医生护士围着,还未凑过去就听到老三在喊“滚出去”,那些医生在拉着他,似乎怕他闹事。


护士从病房里退出来一堆仪器,紧接着就传来老三的咒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凑近了从人群缝隙往里看,病床上是一层白布,下面有人躺着的痕迹,瞬间我就明白了。


老三在病房里大吵着,阻止医生拆卸边上剩下的仪器,医生拦的拦拉的拉,然后老三便咒骂着赶医生出去,似乎是想单独和妻子待一会儿。


看到此处我没有再看下去,去了外面等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很多时候人就是需要这么一点点的力量也许就熬过来了。


我在外面整整等了很久他终于出来了,他情绪很平静,似乎是稳定下来了,也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去办一堆手续。”静静的抽完烟后他说了一句就走了,我将名片塞在他兜里,叮嘱他有事可以找我,他没理我。


一天后我在医院见到了他,我是专门等他的,他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哭过了,但人的精神明显好转了许多,至少能和我和平的沟通了。


后来我参加了那场葬礼,他亲手操办的,坟墓的风水什么的都是上上之选,流程仪式也无可挑剔,我对他的本事才有了清晰的认识,从此之后我们经常走动,聊一些共同职业之间的见地互相学习,有时还一起接一个活,关系也慢慢变好了很多,最后顺理成章的拉进了我们这几个人中间,当时还只有我和老大,行列并未壮大,我承认在此之前有点同情他的味道,但接触久了这个人的本事还是实打实的,只是他并不太喜欢走南闯北,大都是在山西境内或者附近。


几年之后他有了第二任妻子,说是妻子其实就是个照顾日常起居的人,前妻离世后连吃饭都是一顿能吃饱就绝不吃第二顿,衣服常年不换洗,反正也没人在意,日子过的很粗糙,我们对此也无可奈何,所以他对第二任妻子没有太多感情,但我们还是乐见其成,虽然最后可能还是会离婚,但能好过一时是一时吧。


他对感情的事似乎变的很淡,和第二任妻子之间基本看不到那种家庭的感觉,所以这段婚姻只持续了三年,他们没有离婚,而是分居两地各过各的,宛若两个陌生人一般,不走动不联系,我们却无可奈何。


如今的老三还是这般模样,人前看起来挺精神的,但实际上只有我们知道他私下里是个安静却暴躁的人,一个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与这个世界划了一个大圈隔着,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在他的圈里圈外走动。


生活中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情,但无论如何人的第一愿望永远是好好活着,最后愿大家能无病无灾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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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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