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虽说现在能见到外国人的机会很多,经常能在街上看到,但很多人并未和外国人真正接触交流过,所以某些认识还停留在片面。
往前推数年,那时候外国人很少见,平时也就在电视里看一看,黄头发绿眼睛高鼻梁,黑或者白的皮肤,似乎外国人不包括东亚国家的黄种人,因为他们和中国人的特征太相似了,甚至不少人第一次见外国人都是学校的外教,不得不说这就造成了某种刻板的印象,似乎外国人都不善和中国人交流,外国人冷淡一些等等。
我认识的第一位外国人来自欧洲,他的姓氏翻译成汉语叫马修,这也成了他的中文名字,甚至有一些调皮的朋友称呼他老马。
马修是个地道的外国人,未来中国之前也只是从某些电影上了解了一点点中国,对中国的印象停留在古代和功夫,在当时的他看来中国还比较落后,人们都梳着清朝发型那般的长辫子,出门骑马,建筑都不过三层高的木或砖构成,大多城市周围建着城墙等等,其中有些说法必然夸张了些,但不难看出外国人未亲身来中国之前对中国的认识也很片面,和我们差不了多少。
不过马修对中国的功夫很感兴趣,即使信息上有一道“墙”拦着,但拦不住马修向往的心,不得不说当年中国功夫对很多外国人的影响很深,好莱坞大片里都能看到许多中国功夫的影子,这算是文化输出最成功的方面。
后来马修终于有机会来了中国,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这个神秘而伟大的国度,在下飞机之后就随意乘上了一辆公交车,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转圈圈,目光没有离开过车窗外,用他的话来说:“当时的中国虽然比不上现在,但也有高楼,也有汽车,和别的国家城市并没多大区别,但打破常规认知的那种惊喜与局促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马修学过一段时间汉语,虽然说的不地道,但能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他下了公交之后又走街串巷,许多人用好奇的眼光看他,那不是敌视,而是新奇,他记得当时有几个妇女坐在街口聊天,看他过来时还搭了话,问他吃了吗。马修还没来得及从这种太过家常的交流方式回过神来,有个妇女掰下来半截煮熟的玉米棒子递给他,马修愣愣的接了过去。
“当时真的不知道中国人这种打招呼方式,而且如此热情。”马修回忆说,他本来不打算吃那半截玉米,毕竟是从别人啃了一半的上面折下来的,但最后还是吃了,这种习俗一旦接受了就显得很亲和而合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马修打算好好了解中国文化。
我认识马修的时候他正在学汉语,不是那些入门知识,而是开始研究中国的文献了,他问我甲乙丙丁这些词汇是什么意思,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只能从古早的年代说起,关于天干地支等等,马修越听越好奇,最终对命理来了点兴趣。
如果把一个老外教成算命先生该如何是好?
这不是玩笑话,我当时还真想过这个,事情也有向这方面发展的趋势,但由于内容太过生涩难懂,加上马修并不是地道的中国人,对一些文化接受起来还是有所不解,这事只能慢慢作罢。
之后马修拿着自己妹妹的八字(这位女士出生在北半球,中国也处于北半球)来询问,那时候我不知道老祖宗的这一套在外国人身上灵不灵,毕竟是从古代传下来的,都是自己人身上总结出来的,但还是试着换算一下,这里给朋友们再简单说一下,“年、月、日、时”称为四柱,每一柱都用六十甲子循环计量,如2018年6月26日11时30分=戊戌年、戊午月、己丑日、庚午时。由于四柱的值共有八个字,所以一个人出生的时间称为生辰八字,简称八字。六十甲子是十天干、十二地支组合得到的,是我国传统的计时法。古人没有时间只看太阳,规定日出卯时,日落酉时。计算八字需要使用真太阳时。真太阳时要保证每天中午12:00时太阳在正南方,这需要根据所在地的经度和一年中的日期对时间进行修正。
经过换算后,我帮其分析了一番,在排马修妹妹四柱时发现比劫如林,夫宫相刑,克夫甚凶,在某种程度来说他的妹妹和妹夫关系并不和谐,尤其是下一年的时候,比劫重重又遇劫,不出意外会离婚分居。
马修对妹妹很关心,只不过现在远隔重洋,才到我这里来询问,同时也算是考验我的本事,或者说在试探中国的某种“秘术”,结果还未可知,要等一年才能见分晓。
我还给马修稍微分析了一下命理,我说他这两年能遇到心动的人,马修很是不信,他说自己这两年肯定待在中国,中国女性不太符合他的审美,所以我肯定是开玩笑。(马修年龄不小,但还是单身,如果真的不在中国结婚的话那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有另一半呢)
对此我只能笑笑,感情这个东西很难说,谁敢信誓旦旦的笃定自己遇到了缘分能不心动?于是乎就在那年年底时马修结识了一位从事翻译工作的女性,对方对欧洲很了解,甚至以前去欧洲时还去过马修所在的城市,这便是一种缘分,加上语言上沟通无障碍,共同话题很多,慢慢的也熟悉了。
次年马修的妹妹也来中国旅游,马修特意带着妹妹来见我,一问才知道马修的妹妹离婚了,来中国散心来了。
“要不要我帮她再好好分析分析,看看后面的姻缘如何?”我悄悄的问马修。
马修赶紧摆手,说感情上的事还是让她顺其自然,算出来了就没意思了,不过话里话外的语气怪怪的,我再一想就明白了,感情马修这边有动静了。
是的,马修在感情上有了突破,我之前说过他这两年会有动静,而那段时间马修正好跟女翻译表白,两人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前跟我说的那些屁话,现在想想“真香”了,但是这种类似“先知”的本事让马修很不自然,仿佛自己的命运和秘密被人看了通透,所以才不让我给他妹妹分析八字了。
这一点可能也是中国人和外国人的文化差异吧,他们对未知的事更多的是想自己探索和尝试,比如马修对中国好奇,他便亲自来了中国,比如外国很多人喜欢极限而刺激的运动,也可能有这方面因素在。
马修的婚礼在欧洲举办的,据说很西式,我没能亲眼目睹,马修说在见识了中国的习俗之后感觉西式的婚礼太没人情味了,新婚夫妇在教堂里听着神父冷冰冰的祈祷,不像中国,所有亲朋好友聚在一起,怎么热闹怎么来,而结婚本就是个喜庆热闹的事,所以他在中国又补办了一场中式婚礼,这次我也在宾客的名单中。
按照西方人的习俗结婚之后妻子随丈夫姓,也就是说马修的妻子也姓马修了,马修不在意这些,但是我们偶尔还是戏称马修妻子为马夫人,有趣的是马修不让妻子和我们有过多的接触,尤其是我,在马修看来我这个人有先知的本事,能从别人一些简单话语里分析出以后会发生的事,所以他怕我在其妻子身上看到将来的事情,不管看出来的好或者不好,他都不乐意看到。
其实这方面他有点想多了,我可没有从一个人的只字片语里未卜先知,而且我们这一行也有禁忌,再说了你见过哪个医生逢人就给人看病的?但这些我都没明说出来,看他对我警惕而好奇其实蛮有趣的。
如今马修的孩子都上学了,这孩子自小就学中文,英文能说一些,但和中文比起来差了太多,我们经常调侃马修这是死皮赖脸,打算赖在中国不走了,马修脸红脖子粗的跟我们争论,马修的中国话早就不可同日而语,甚至能说很多地方的方言,争论起来我们还不一定能争的过。
马修偶尔回欧洲,他说以前上飞机的时候要纠结带什么,带的东西太多了,毕竟是回家。而如今呢就不用考虑那么多,在他看来回欧洲更像是出去旅游,他的家早就安在了中国了。
就像马修说的,他走在街上还有人叫他“歪果仁”,但等他张口时那些人都会惊住,而在得知他是个“中国女婿”之后对他的态度就更和善了。所以我们有时候的隔阂来自于肤色和外表的差异,实际上人与人之间只要了解了就会亲近很多,管他什么外国人或者外星人,尊重文化且能和睦共处的都算是我们“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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