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现实生活中有许多常识,牵扯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比如正装和休闲不是一回事,正餐和零食不一样,商业大厦和居民小区有差别。然而世界之大,奇人无数,有时候这些常识并非人人都懂。
每个地方都有几个比较出名的有钱人,我们这边大部分“土豪”我认识,唯独跟一个叫刘钊的没什么交集,据说他早年间在煤矿工作,后来在市里做生意,发展很好,很有钱。
旁人说是一回事,咱又没见过人家开什么车,到底有多少钱,直到后来他们村出现一栋很奇怪的房子,不管是外形还是装修都很奇怪,跟艺术馆似的,正是刘钊的老家豪宅,我才恍然,这人是真有钱。
“不对啊,你跟那谁不是很熟吗?那才是最土豪的,刘钊比他还差了一大截。”有人说。
“不不不,别人有钱不会乱花,这刘钊舍得拿一大笔盖个房子玩,境界不一样。”我说。
明眼人看得出来我的话语里带了些阴阳怪气,但我不是仇富的人,思来想去只有一种结果:“这新房盖的有什么问题吗?看起来可能怪了些,但一眼就知道花了钱,人家要的就是这种炫耀目的。”
此时不得不细说那栋“豪宅”小别墅,外形方正,以白瓷砖为底色,装饰以大量玻璃窗户和外墙,十分耀眼,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耀眼,甚至刺眼,隔老远都能看到。
“问题大了去了,等过个几年再看,到时候轻则家庭不和,重则……”我微微摇了摇头。
“这你不跟他们说说?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我哈哈一笑,据说人家专门请人画的设计图,虽然不知道谁敢设计这样的住宅,或者是他隐瞒了功能,就按艺术馆设计的,怎么艺术怎么整。
盖房时没请本地建筑师傅,建材什么的也是市里拉回来的。
就这样的规格,能听进去我这风水师傅的话?还是别自讨没趣的好。
宅子从一建好就很有噱头,甚至有外县人专程跑来观摩,比一些袖珍古庙有知名度,于是很快得了个名字:四方斋。
“啥?私房菜?我听过这馆子,竟然在咱这小地方开连锁,也不怕赔掉裤衩子。”有些耳背的听岔了,不怪他们,毕竟很少有人给房子取名字。
无论如何,这房子和刘钊这个人一样,在本地小有名气,成了当时最主要的话题,一时风头无两。
话说回来,刘钊在市里做生意,不常回老家,四方斋是给他媳妇照看老人盖的。
可自从房子盖好,老人脸面上有光,但住着极不舒服,经常抱怨各种不便。
举个简单例子,当时村里没有下水道,家家户户都是旱厕,可四方斋配的是现代马桶,院子后面建了个小化粪池,老人家不会收拾,没多久院子里臭哄哄的,最后连厕所都不敢用了。
还有一点,农村人有个习惯,好东西舍不得使,新东西舍不得用。
以前刘钊家有钱,但房子和别家差别不大,可如今这么高档的宅子,大伙图新鲜参观一下后慢慢没人走动,因为太新太高档,都害怕自己的鞋子弄脏人家的地板,弄花人家的玻璃墙,太拘束了。
虽然日常里依旧不乏前来奉承的人,可老刘家明显能区分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那些真正的老友在疏远,心与心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让老人颇感烦闷。
除了这些“不顺”,四方斋的缺点越住越多。
农村土气重,耕田种地,尘土很多,这么光鲜的房子很快会沾上一层灰尘,收拾吧,太麻烦,不收拾吧,太膈应,于是不得不花时间打理,徒增工作量。
然而我之前说四方斋存在的问题不止这么表面,还有更深层次的风水上的大问题。
刘钊不缺钱,刘钊媳妇基本上无事可做,就去镇上赶集,打打麻将,串串门。
这般悠闲的日子固然让人羡慕,但也容易传出闲话,没多久就有传言说她外面有人,经常私会情.人。
虽然刘钊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可风言风语实在太多,想不听到都难。渐渐地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吵得越多越难调和。
刘钊每次回来都有许多应酬,毕竟是个大老板,吃席喝酒肯定少不了,很快也传出一些闲话,说他出入县城娱乐场所,外面养着好几个女人。
“媳妇偷.汉.子,丈夫养情.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是人们对两口子的评价。
或许吵架次数太多,反而陷入一种极致的冷静,加上刘钊不常在家,两口子到了某种麻木状态,不吵不闹,但这个家也不像家了。
刘钊的儿子在外地读大专,毕业后在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刘钊很疼这个儿子,专程回来陪陪孩子。
媒婆们伺机而动,大老板家的公子哥很抢手,说媒的快挤破四方斋。
孩子倒不反感,刘钊也没说什么,就先相着呗。
然而没过多久,又传出一件事情。
有一天儿子出门了,刘钊一人在家,有个相亲的女娃上门,刘钊跟女娃聊了很久的天,儿子回来时见到刘钊跟那女娃拉拉扯扯,很是暧昧……
谁都不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传出来的,但艳俗的故事最为闲人津津乐道,甚至越传越细节,比如那女娃喝了几杯水,和刘钊亲了几回嘴,就差滚到床上去了,仿佛他们就在现场似的。
抢儿子的相亲对象,俨然已经成了伦理上的污点,刘钊没有过多解释,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麻溜地跑回城里躲起来,等风声过去就好了。
刘钊媳妇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她才不管事情真假,借机跟刘钊打电话吵架。
刘钊知道媳妇只是找借口要钱打麻将,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大吵一顿后还是给了钱,没法子,老夫老妻这个时间点要是离婚,岂不坐实他干过那些事?
日子在这般吵闹中往前,刘钊给老家买了辆轿车,媳妇或者他爹都会开,用来代步很不错,他媳妇时常开着打麻将。
一天下午媳妇打麻将归来,开车进门时一脚油门撞在院墙上,还好有安全气囊,没出什么大事,但媳妇对这房子愈发不满,因为正是四方斋上的玻璃反射阳光,晃了她的眼,才出的车祸。
没过多久,刘钊忽然带了个风水师傅回来,那人跟我很熟,他透露说刘钊拉不下脸找本地的师傅,才请他看看宅子风水。
师傅还没进门就直摇头,这房子压根就不是住人的,真想住人,就要大改,花费可不算少。
刘钊听完长叹一口气,所谓“祸不单行”,这两年家庭矛盾频发,生意也受了影响,效益不好,儿子跟着自己闯荡,媳妇留在老家尽是风言风语,老人年龄越来越大,不如一起搬到市里,离得近或许就没那些闲话了,何必再在这四方斋上大搞投入。
很快有了传言,四方斋挂牌租赁,有意向的直接联系刘钊本人,价格实惠。
然而小地方根本没几个人愿意接手,也没实力接手四方斋,于是那栋豪宅大门紧锁,就那么荒废着。
人都有一些常识,他们知道四方斋可能不适合住人,但说不出个所以然,顶多就是太豪华,一般人没福气享受,或者太大太空太通透,住着不舒服之类。
前面说过我认识本地几个“土豪”,他们中有人对四方斋有兴趣,专程找我打听。
“住人不合适,做商业用途还行,可咱这偏远小镇,没有旅游资源,盘下来白搭。”我摇摇头,然后跟他说了四方斋风水上存在的问题。
住宅如果用太多玻璃,虽然采光很好,但房子的私密性大打折扣,会降低宅子里人的安全感,而且冬夏的御寒避暑也成问题,就算用的隔热材料,采光很好,但视觉上的冷暖是难以避免的,比如大夏天四面透光,看着那强烈光线,心底里难免烦躁。
玻璃和镜子在风水上都有反射之用,能将煞气反射,但若离邻居太近,则会导致亲邻关系紧张,同时也会将财运拒之门外,此外还会引起家里气场紊乱,亲人关系紧张,家庭不和等等。
说完里面再说外面,玻璃会反射阳光,导致光污染,城市就算有建筑和行道树遮挡,这种光污染还是很严重,农村没有那些高大建筑,角度适当的话可能远远就能看到这座“光塔”,同时玻璃反射可能引起反光煞,影响运势。
“玻璃太多,结构不对,不合地宜,等等等等,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这四方斋根本不适合住人。”我终于解释清楚。
那人也是懂建筑的,听完我的话后仔细想想四方斋的结构,真想改造成住人的宅子,怕是要花好大一笔,于是摇了摇头,断了买四方斋的念头。
扑灵灵一座豪宅,兀自坐落在这么个小村,确实惹眼,依旧有零星好事者前来参观,但它的外墙和玻璃上已经落了灰尘,不负以前荣光。
再后来,可能是玻璃反射的光线太讨人嫌,便被砸了,创口给四方斋添了几分悲怆的美感,像美人身上出现的疮斑,然后美人迟暮,牵牛花爬上四方斋的墙壁,秋天化为枯藤,便又多了几分悲凉萧瑟。
刘钊一家早先偶尔回老家,但随着四方斋没落,住不成人了,老人也相继离世,与故土的联系也变淡了,四方斋就成了无主之物,茫茫然立在那里。
“像个医院。”
“不对,更像碉堡。”
孩童们看到了还是会讨论那栋奇怪建筑,像这个像那个,唯独不像住宅,却都在情理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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