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算命那些事92:生死盘》




众位缘主,大家好,我是钱婆婆。



假设大熊猫完全灭绝,那么后世之人看到史书上记载,世间存在过一种以坚硬竹子为食的黑白色“食铁兽”会作何感想,是否觉得都是虚构杜撰的呢?那么换过来想,古书上记载的某些东西是否真的存在过,只是我们没见过而已,这世间的未知诡秘便忽然多了一大截。



师父教我关于“阴阳”基础时说了许多,这两个字组成的词包含无数意思,天地、冷暖、男女、黑白、是非等很多对立面,除此之外还有——生死。



生人活人所在的世界为阳,死人阴魂所在的世界为阴,阴阳盘上黑白两色最浅显的意思便是两个世界,对应的正是活人与死人,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暂且不提。



生活里常见的阴阳盘都是附着在八卦中间的样式,但师父说世间还有一种十分奇特的阴阳盘,准确来说应该叫生死盘,中间一条直线一分为二,两边只有简单的黑白两色,可惜这东西只在一些传说或民间故事里提到,也不知是真是假。



98年老齐在屋子后面挖地窖刨出一件东西,脸盆大小,圆圆的一块石盘。出于好奇,他用水把石盘冲洗干净,然后发现一件怪事。



这石盘十分平滑,像人工制成这个形状,但看不到丝毫挖凿痕迹,俨然自然形成,而且石盘左边是黑,右边是白,界限十分分明。虽说只是一块石头,但老齐觉得也算宝贝,便把它留在家里。



“这算哪门子宝贝,就一怪石头,前几天我在河滩还看到个像狗的大青石来着。”有不少邻里这样评价。



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毕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谁也说不清楚,老齐便用木头搭了个小架子,把石盘支起来当桌子使,模样怪里怪气。



这桌子平时不怎么用,就偶尔放个东西,用着用着发现一些怪事,比如放一碗水或面,稍微不留神就剩半碗。起初老齐以为鸡鸭偷吃,可有一晚桌上堆了几根玉米,第二天一早只剩下芯,玉米粒不知哪里去了,鸡鸭晚上根本不出来,这就怪了。



那年过年,女儿带着外孙回老家,小孩子比较顽皮,把石盘揭下来满院子乱滚,玩到天黑时忽然一头栽倒,家人怎么喊都不应声,跟昏迷似的。



附近的人听说这事多少有些好奇,但一想那石盘不干净,还碍地方,就没人再打听石盘的下落。



如果石盘这么一直埋着,就没有后来的故事,我也不知道它的存在,但世上之事多有巧合……



第三年夏季一场雨后,一辆面包车在十字路口停下,几个工人下车到不远处的商店买东西,出来正好看到排水渠里躺着一块圆润滑溜的石盘,在污泥里十分明显。



“嘿,这玩意稀奇,拿去工地打牌。”一人抱起石盘瞧了瞧,其余人也觉得少见,嘻嘻哈哈带着石盘上车走了。



几人是附近修水坝的工人,工地不大,工人不多,环境也比较恶劣,就住在山沟搭起来的简易棚户房里,隔几天去镇里买点吃用,这次运气好,捡了个稀罕物。



夏季的天黑的很晚,七点多了太阳还红艳艳的挂在山头,几个工人拉了木桩坐在门口的空地上打扑克,石盘放在正中间,铺张报纸当桌子使。



那时候手机比较稀罕,而且这地方就一个发电机,根本没电视,工人的消遣活动只有打牌,一直打到晚上十一点多才陆陆续续散去。



“扎两把金花?”一人意犹未尽,跟另一个走得慢的说。



“来呗。”那人也一屁股坐下,只剩两人,也只能扎金花了。



两轮匆匆而过,第三轮发牌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算我一个。”



这人大喜,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欢乐,一边发牌一边回头看来人是谁,可身后没人,只有棚檐上吊的电灯随风摇曳。



“你听到啥没?”这人问另一个,另一个搓完牌后把牌一摔,看来手气很臭,“啥?你魔怔了?赶紧洗牌下一轮。”



再次洗牌发牌,再次听到那个声音,不过这次两人都听到了,瞬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怕啥,就一赌鬼,跟他打不就完事了。”胆大的示意赶紧发牌。



胆小的颤颤巍巍发了三份牌,正要搓自己牌的时候那三张多出来的牌被风吹翻摆在石盘上,牌面不怎么好,看来这鬼的手气也很烂啊。



胆小的哪见过这阵势,怪叫一声把牌一丢进屋关门,胆大的口头上不害怕,可场间只剩自己一个活人,能不害怕吗?哈哈一笑也脚底抹油,进棚子关门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石盘上的扑克还是散乱的,证明没人动过,甚至晚上都没起风,可石盘上多出几张冥币,不知是谁摆的。



“感情真是个鬼?”两人瞅着几张冥币心有余悸。



“什么鬼?”别的同事来了兴趣,这两人便跟大伙详细说了昨晚的情形。



“正常,哪个工地不出点怪事?何况这荒郊野外的,不遇着东西才奇怪哩,看来那鬼也馋得慌,不然怎么会跑出来跟你两打牌,还输钱了。”众人哈哈大笑着调侃。



乐子归乐子,但工地有野鬼出没,大伙心里直打摆子,商量着要不要找个先生瞧瞧,然后找到我们村,我接了这个活。



“农村的山沟沟嘛,难免有几个坟,找到地方磕个头,烧点纸,互不打扰就是了。”我以为这活简单,无非附近有荒坟,阴魂被活人打扰后出来透气。可拿着罗盘转悠大半天没找到一个坟包,也没发现什么“阴煞”之地,这就奇了怪了。



“冥币还在吗?”我问。



工人带我去看,扑克跟冥币放在报纸上,他们压根没敢动那几张冥币。



冥币是用模子拓印的草纸,不是印刷的,看模样有些年头了,可仅凭这点看不出任何东西,研究的时候我自然而然蹲在地上,屁股正好坐在铺报纸的石盘上,大夏天冰冰凉凉的触感吓我一跳,把报纸揭开时愣了。



任谁看到石盘都会愣一下,因为它很圆,而且一半黑色一半白色,界限十分分明,说是自然形成的又不像,说是谁刻意而为,可这东西能干啥?



研究点从冥纸转移到石盘,如师父早年所说,黑白代表阴阳,也代表生死等等,那这石盘半阴半阳,半生半死,有些像阴阳盘,却不是阴阳盘,会是什么呢。



我想了许久,忽然记起师父提过的生死盘,与阴阳盘有几分类似,却又完全不同,然而那东西只听过没见过,莫非……



有了方向就该证实,我便把石盘平摆在地,给黑白两方同时摆上酒盅,示意大伙该干嘛干嘛,傍晚时分再来一看,白色一边酒盅里的酒丝毫未少,可黑色一边酒盅里没酒了。



“这我知道,黑色吸热,温度高,酒蒸发了。”一个工人很“机智”地跟我解释物理知识。



“就这么大点石头,吸热能吸多少,而且这边的酒一滴没少,那边的酒一滴不剩,同一块石头可能吗?”我问。



一众人愣住,这种超出常识的事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物理规则明显解释不通,只能把目光投向我。



“不是阴阳盘,而是生死盘。”我说。



“生死盘?”几人大惊却又不懂,他们连阴阳盘都不懂,不过光听名字就知道不简单。



阴阳盘是法器,一般与八卦合用,可镇宅驱邪,生死盘不是法器,而是祭品,即祭祀死人用的礼器。



古时候走远路不容易,很多游子客死他乡后尸体回不去故里,更何况魂魄,家乡连个坟包都没有,于是有些地方流传这种生死盘,家人想祭拜逝者时便把书信烧掉放到黑色半边,若被风吹走,则证明逝者收到书信,也收到那份心念。



再后来生死盘演化出更多功能,传说在鬼节或者某些祭日晚上,若给黑白两边同时摆上饭菜水酒,活人坐在白色半边,黑色留给死人,机缘巧合之下甚至能跟逝者对饮……



几人听的长大嘴巴,倒吸一口冷气:“就是说,这是死人的饭桌?”



“准确来说是供桌,喊鬼魂回来取东西的,你们在上面打牌,黑色半边可不就是鬼玩的嘛,人家玩两把很正常。”我回答道。



生死盘,名字听着吓人,实则是对克死他乡亲人的一种思念,想借助这个石盘给逝者的魂魄一些慰问,也给活着的人一丝慰藉,毕竟有些情不会被山水阻隔。



搞清石盘的真实面目,几个工人死活不要这东西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招来哪种小鬼。我本想留着研究,因为它太稀罕,可又没多大用,最后被老九拿走,说是想体会一下跟鬼“月下对酌”的味道,也不知见没见着,反正我没问过。



也正是生死盘后我对许多记载过的东西保持敬意,或许那些神奇物件都真的存在过呢?世界的未知我们能懂几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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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婆婆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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